块头睡得死沉,摇了几下都没醒。言澈心生一计,朝着前两天探得的一个地方,狠狠拧了一把。
“啊——”安容与吃痛,同时又感到一阵酥麻的暗爽,惨叫一声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正想发难,看见言澈的脸,便什么起床气都没有了,反凑过去亲了亲那两片花瓣唇。
洗漱完毕后,言澈牵着他上山,路上介绍着这座山,和一些过往的故事。其实这是一大片连绵的山脉,每个山头都差不多高,所以也没有个什么主峰。只有其中两座靠近城市的山头铺就了水泥路,唤作“峦青峰”,稍大的那座为“大青峰”,另一座便是“小青峰”。两座山连在一起,山尖上各有一座佛寺,隔空相对。
小青峰上长满了松树与青竹,密林间松针层层叠叠铺了老厚,下过雨的清晨便会长出不少可以食用的蘑菇。而春天来临之前,竹海里又有清脆爽口的冬笋拔地而起,不过近两年开挖过度,政府立了牌子禁止私自挖笋,成效倒也还不错。
大青峰上种了一个山头的樱花树,夹杂着一些桃树、梅树、梨树,每年花期,都美的像仙境一般,尤其是早晨起雾的时候,云烟缭绕,枝繁花茂,着实是一派引人入胜的美好景象。待到十月,那些梨树又会结满金秋梨,沉甸甸的要将粗壮的树枝压断,于是游客们会随手打上几个带走。不过这梨子虽大,口感却稍涩,酸的居多。
上山的主道好走,坡度很缓,只是修的十分蜿蜒曲折,就像来时的临江山路一般,似乎在这座依山傍水的小城中,所有的路都是这样九曲回肠的,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山上的花草树木都自由生长着,奇形怪状的,言澈偶尔能找到几株树莓,不过已经过了结果的季节,此时只是空有繁茂的枝条而已。
走到两个山头中间最后一个平台上,两人找了块地站定,像模像样地做起了伸展运动。山间的空气清新干净,混杂着竹子和松针的清香,偶有虫鸣鸟啼,好一派山水光中的景象,让人只想搬个藤椅过来躺上一天,吹着清凉的山风,看看书,喝喝茶。
“哥,这儿真好。早上能来爬山,白天工作完后,吃顿好饭,去河边走走,有山有水的,真是惬意。”安容与微微笑着,看向言澈说道。
“你喜欢的话以后再来,我也得回去好好搬几年砖,存点养老钱。”言澈摸了摸安容与的头,十天下来,头发明显长长了一截,软趴趴地倒在头上,倒也没那么扎手了。
一句话点醒那梦中人,安容与点点头,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趁着年轻,得赶紧打比赛、开直播赚钱。之后存个百八十万的去做个投资,安享晚年。他听说干it这行的,都是天天修仙随时猝死的命,要不是他现在还没甚本事,真不想让言澈去上班,哪怕投资开家店都好。
下山之后,先后去逛了逛小学和初中,规模都不大,比起上安市内的学校来说,朴素的简直像是希望小学。十年过去了,无甚变化,只是稍稍粉刷了墙皮,修葺了花坛。
这座小镇,街道、建筑都是简单的灰色,而天空、山水、居民却是五颜六色的,兴许这样的灵地,倒是也能养出一些心境超脱的人杰。
不知不觉又到饭点,这几日大鱼大肉吃的,安容与不禁感觉肚皮都变的有些松垮,而言澈却还是一副吸收不良的样子,看的他心疼。这晚倒是没再想着吃顿大餐,安容与心心念念那碗粉,想着只有这里能吃到就不免难过一番,于是又去那家只在晚上开店的苍蝇馆吃了个舒坦。
回酒店洗漱完毕后,两人一个眼神交流,天雷勾动地火,吻的脸红脖子粗,衣服刚脱到一半,手机响了,还是微信语音的那个铃声。
安容与不耐烦地掐掉,几秒后又响了起来,简直像催命符一样,烦得他几乎要骂娘。
言澈被他压在身下,此时眼神已经变得柔情万种,笑道:“接吧,打来好几次应该是有急事。”
安容与无奈之下只能先狠狠亲了他一口,然后板着个脸接起了来自钦不语的视频通话邀请。他皱了皱眉,心里清楚除了之前一起的视频群聊外,这讨厌鬼只会在喝醉的时候给他打视频电话,原因很简单——此奇男子每每醉酒时,都觉得自己帅的发光,可与日月争辉。
果不其然,钦不语敞着蚕丝睡衣,左手边散着一个公文包,右手拿着一瓶罗曼尼康帝,已经喝的快见底。
安容与嘴角抽搐,想着亲爹也藏了几瓶这酒,逢年过节的才喝上一瓶,这二世祖可好,一生气就把名酒当水喝,到了又是一顿吐,叮咣四五吐个干干净净。
“容儿!”钦不语开口便哀嚎道,“我哥欺负我,你也不接我电话!”
“……”安容与捏着眉心发愁,看来这厮醉的不轻,指不定又得折腾他多久,“正经事被你打断,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钦不语眯着眼睛凑近了看他,笑道:“没穿衣服……你小子,可以啊。”
简单贺喜后,醉鬼钦不语又开始了长达半小时的控诉,大概就是他在酒吧里见着个看对眼的研一学生,两人饮酒作乐快活似神仙,刚要相约进行深入了解,就被钦不悔拎了回来,理由是“làn_jiāo有害身心健康”。回家后钦不语就抢了他的公文包,把里面的资料翻了个风中凌乱。
“天地良心!我和那小子分手以后就没碰过别人!”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还得加上我回国那两个月,整整一年!”
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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