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炉的火,为自己的紧张失笑。
多年来,刀子该是袭击敌人时才用的,她未尝过做菜,也不懂做。以前,她只会吃外食,或者下一个方便面了事,盐和糖她也未能分清,更遑论做羹汤了。
不过,最近她想学做菜,为孩子、也为郝天渊,小时候她幻想过学做菜,不过从来未实现过。反正她现在没事忙,学做菜也好……她很想郝天渊吃她做的每一顿饭,这是一种独占欲,因为……她好像爱上这男人了。
他为她带来小贝,他做的一切,她无办法不动心。
即使他别有目的,她也只能认了。
刺耳的声音响起,不锈钢锅盖因蒸气滚烫而左右摆动,迷朦的白雾上升,她关掉炉火,取来布巾掀盖察看,汤似乎熬好了。一转身,她拿来煎锅炒菜,不一会儿,三菜一汤的晚餐已做好。
佣人抱著小贝走进来,探问:
「小姐,你好了吗?」
「好了,麻烦你布菜,我先喂小贝吃晚餐。」舜柔在流理台洗手,然後在厨柜里取出事前预备的鱼茸,她倒在饲盘上,带著小贝往外面吃。
把小贝安置妥当後,她才取下围裙,瞥了眼古董大钟,现在才七时半,他要是回来的话也要待到八点。不回来的话,她才独自用餐。
她没跟他说,这几天的饭菜是她做的。害怕他即使知道也不回来用餐,把她的用心抿灭,不想承受後果,她只好每天静静地等,等待他偶尔回来吃上一顿,她便心满意足。
这是逃避、是懦弱,但她无计可施。
记得她听过一个比喻,身陷爱情的人都是飞蛾,天生就会朝火光飞扑而去,即使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依然奋不顾身。
星当年爱上冥,她不能理解,星只说她这叫飞蛾扑火。
「当──当──」古董大钟的金吊左右摆动,她知道已八时了。
提起箸子,她夹了根白菜,食之无味。他不在,心中的失落是苦涩的,悄悄伸展至味蕾,吃惯了,苦涩也变淡了。
「小姐,先生回来了。」佣人走来通报,同时大门也传来开启的声音。
她放下箸子,站起身去迎接他,笑意泛上唇边。
她又何尝不是飞蛾扑火?
待续
《恶魔的吻别》 第七话
第七话 自欺欺人
一觉醒来,舜柔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有的是刻意压低的,却有把清脆的嗓音一下子盖过了扰攘的纷吵,她听不清楚,但知道应该是有人来了。
随意披上晨褛,她看了眼时钟,原来已是下午三时半了。佣人没有来唤醒她,应该是郝天渊的主意吧。昨晚他难得回来了,她随他进了书房,他在办公她则拿他的书窝在软椅上看,她想待在看得见他的地方,想他陪伴……
她明白她会愈来愈贪心,他的退让令她想得到更多。
後来,直到深夜,他还在工作,她忍不住睡著了。
是他抱她回寝室的,她知道,满足一笑,她扭开门把出去。
「小姐、小姐,你不能上去的!」佣人著急地劝喻。
「呵!真可笑!为什麽我不能上去?」是那把清脆嗓子,在楼梯角落,舜柔认出了,她缓缓步下,直到主厅。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吧!」
「是你们在为难我吧?」
一袭红色细边及膝长裙,裙脚是三层不规则的布边,清脆嗓音的主人是个大美女,这点单从她背面就看得清楚了。身段玲珑,踏著红色凉鞋,深粟色的长发披在身後,一个转身,女子跟舜柔对上。
舜柔比她高上半个头,女子长得很美,五官精致,气质有点狂放。她也在打量著舜柔。
「你就是我……天渊的新宠?」
新宠?郝天渊之前有很多的女人吗?这认知让她皱了下眉……还是,一直也有林林总总的女人等待他的疼宠?她不是傻子,也明白他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但她还是没法高兴起来。
新宠……总有一天变旧的,当另一个新宠出现时。她怎能妄想独占他?
「算是吧。」她沉静地答。
些微讶异於舜柔的沉静和反应,红衣女子笑著说:
「呵呵!真想不到除了我以外,还能有别的女子让天渊破例。」
「破例?」舜柔不解。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踏入郝家别墅一步。」
这是指她和红衣女子也是例外?这样的话,将来可能会有更多的例外……舜柔怏怏不乐,她想漠视女子的话,家庭医师说孕妇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她不想孩子感染到她的哀伤……
她勉强地笑著面对。
红衣女子瞄到舜柔晨褛下微凸的肚皮,惊讶地指著说:
「你有宝宝了?」
「小姐……」佣人想说话,却被红衣女子厉瞪了一下,不敢再吭声。
「嗯。」舜柔点头,想起肚里的孩子,她的表情显得更柔和。
「是天渊的?」红衣女子想确认,又问。
「是。」
红衣女子瞠著美眸,像是受了什麽极大的打击一样,想尖叫又不敢失仪,她收回手,懊恼地想问些什麽,在舜柔眼中,红衣女子的表情很丰富,即使是惊讶,模样依然美得惊人,甚至,在那眉眼间,她瞧见熟悉的影子。
「你……」红衣女子话未完,就被打断。
「红,你在干什麽?」
「先生。」佣人向刚走进的郝天渊打招呼,然後退开。
舜柔偏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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