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车子。”
苏墨风这么一分析,我的心放下七七八八。
我们俩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几秒过后,苏墨风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你要不要喝水?”说完他掏出一瓶水递给我,是一瓶还未开过的矿泉水,那包装,是当初赵院长正在搬进车里的水。
“幸亏有几瓶水跟着掉下来。”苏墨风解释道。
“你先喝。”我察觉到他的喉咙似乎不太舒服,从刚才到现在就咳了好几声。
“你喝了我再喝。”苏墨风不由分说,帮我拧开瓶盖,瓶口凑近我嘴边。
我确实也口渴,随意喝了几口又推到他面前。
也不知是天色已经很晚,还是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住光线,我们所处的周遭环境越来越暗。
我有些害怕,偷偷瞄几眼苏墨风,见他风清月朗的模样,完全没有被环境所困扰。
他侧过头,对上我的目光,微微一愣。
“害怕?”
“还好。”我逞强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常一些。
他沉默两秒,缓缓开口:“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为何你总爱逞强。本来只需要一句话,或者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问题,最后却落得杳无音讯的结局。”
一百零七、我不同意
夜幕终究还是降临,四周一片漆黑。
山里的晚上跟城市里的不同,城市里的夜再黑,也总归有一些光亮,但山里的夜是纯粹的黑,那种黑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掉入了宇宙中,四周没着没落,平生一股恐惧感。
苏墨风已然靠近我,将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背部,而后微微搂住我,让我贴近他的胸膛,好驱走这林子里的潮湿和寒气。
“那日之后,我虽然说气你,但我更气我自己。我被锁在房间里,明明知道你那边肯定会出事,死命地砸门砸窗,却无济于事,那种无力感让我很恨自己,在这一年里,我都无法原谅自己,居然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我没有让你来,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苏墨风的声音在黑夜里如同一曲低调的演奏曲,。
“后来,邱医生要来这边当驻站医生,偶然之间我在他那里看到你的报道,才知道你来了这边。我就找院长申请,代替邱医生来这里。”
我呆呆地转过头,看向他,在一片漆黑中,我看不清他的脸,更不知道此刻他是如何表情,但我清楚知道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
我沉默很久,才道:“那天饭席上,如果你在场,事情也许会不一样。”我不敢回想那天苏尚文和齐妮两人当着苏家的亲朋好友对我的冷嘲热讽,那种被人指责到地底却无人能对我伸出援手,无人能给我依仗的感受真的犹如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有无人将那天现场发生的每一句对话转达给苏墨风,也不知道苏墨风能否体会到我当时候的心情,我只知道,被人裸揭开伤疤顺便再戳上几刀,那种痛永远都无法释怀。
“苏爷爷和齐妮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道理都在。你是苏家长孙,海外留学,智商超群,前途无量,我是个无名小卒,什么都不是,跟你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八字不合。他们会羞辱我,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你,我会离开,同样,也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你。”
我顿了顿,干涸的嘴唇起了皮,粗糙的皮轻轻摩擦我的唇部,产生一种感,但却无法抵挡我此刻说的每一个字产生的冷意,“一直帮我治疗的徐医生说过,我想有个健康的身体,就得保持心态平衡,我不能太过于执着一样东西,一旦有了在乎的情绪在,就很容易有心情的波动,所以,你看,我这一年来一直在养病。我躲开你们,也是因为想忘了那些会让我牵挂的人。我是个平凡人,贪生怕死,我不想那么快死,而你,我惹不起,我只能躲。”
苏墨风突然怒道:“什么狗屁徐医生,就是他把你的事泄露给齐家!”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大声说话过,更别提从他嘴里听到狗屁二字。
想来是调查出什么事,才令得他如此失态。
我小声道:“无所谓了,事情迟早会败露。而且那些都是事实。”我抚了抚手腕上的伤痕,凹凸不平的触感让我缩回手。
苏墨风语气倏地冷下来:“那你是做好准备躲我一辈子的打算了?”
我沉思片刻,认真道:“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兴许以后我找个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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