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筱沫小声哭了起来。
“别哭,没事的。”
温九安挂断电话,坐在飘窗上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大片天空,慢慢地,慢慢地把头埋进膝盖。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的?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等了几天也没等来自己身败名裂,而是一张法院传单,关于他诽谤,他愣了愣,抖着手给长歌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长歌嗤笑一声:“没见过被告还要道谢的,我不过是不屑于做和你一样的事。”
温九安翻来覆去也还是只有那一句“谢谢”,长歌听得不耐烦打断他:“你只需要记得,你还欠他一个道歉。”
“我……”温九安哽了一下,没了言语。
长歌因为心情好,又多说了一句:“你要当坏人的话别像现在这样,坏得不彻底,才最难受。”
温九安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长歌懒得理他,挂了电话喜滋滋地去把自家洗了澡出来香喷喷的小可爱抱进怀里,结果被一顿拳打脚踢,原因是他踩掉了许晨的浴巾……
长歌倒觉得那一眼一览无余的春光,换上一顿不痛不痒的揍很是划算。
许晨气呼呼地背对着长歌,长歌小心地钻进被窝里,从后面抱住对方的腰,许晨稍微挣扎了一下,一句话也肯说。
长歌有点心虚,讨好地在闹脾气的某人颈窝上蹭了蹭,又轻轻晃了晃那劲瘦的腰肢:“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欲盖弥彰……许晨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长歌强行把人扳过来正对着自己,低头在那紧皱的眉头上吻了一下,顿了顿,又亲了亲他的眼帘,看见他睫毛抖了抖,长歌勾了勾唇,还想继续往下吻,就被人用爪子按住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长歌被某人又羞又恼的神情勾得不行,便不管不顾地吻住那半张着的唇,真甜得似蜜一般。
一番缠绵下来,许晨喘着气靠在他肩上,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睛忽闪忽闪,看着十分讨喜。
长歌心满意足地摸着他一头柔软的头发,轻笑:“刚刚是晚安吻,那么,晚安,许晨。”
许晨小声嘟囔:“这种吻法晚安个鬼啊。”
长歌闻言就要起身脱衣服:“要是睡不着了更好,长夜漫漫我们做些别的事吧。”
许晨哭笑不得,伸手按住他,冷漠道:“不用了谢谢。”
长歌只有可惜地叹口气,重新把人抱回怀里,生着闷气:“那就睡觉。”
说着就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许晨的后背,时轻时重,许晨居然渐起了睡意,一头栽在他的胸膛上,呼呼地睡着了,又是一夜好梦。
等温九安刚因诽谤入狱出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属于自由的空气,就又被他恼羞成怒的父亲强制塞进了禁毒所。因为被温父“特别关照”过,里头的日子很不好过。
温九安这才意思到,那个人到底有多可怕。其间张筱沫来看过他几次,他没有露脸,只叫她不要再来。自己对这个妹妹的宠爱与纵容,于她而言,却成了促使她一步一步泥足深陷的助力。
另一边,因为春节将至,几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五个人倒也热热闹闹。
周庭东长袖善舞,很快就与室长左萌打成一片,得知左萌是单身,桌上唯二的两只汪就惺惺相惜的凑到一块坐了。
室长是一个人来的,此时显得比真正单身的两只还凄惨,问也只说苏温来了反而不好。
因此,服务员来上菜的时候就看到桌上一共五人,两两凑在一起聊得火热,而坐在正中间的室长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服务员觉得好笑,憋笑的时候还抖落了几滴油到自己袖子上。
长歌在桌子底下把许晨的手拉到自己腿上,专心致志的翻来覆去的看,许晨被他搔过掌心的指尖弄得心尖上也痒痒的,凑过去问:“你干嘛呀?”
长歌偏头看他,稍稍笑了笑,道:“想感受一下‘摸对方的手就像摸自己的手’的感觉。”
许晨定定地看着长歌,这回是真笑了,唇角都高高扬起:“那你感觉到了什么?”
长歌认真想了想,沉声道:“还没有那样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你的手比我的小很多,手指很细,手掌又软,像猫的肉爪一样可爱……”许晨忍着笑听他继续说下去,他话音一转,忽的一笑,耀眼地叫人移不开视线:“最大的不同在于,握着你的手我会觉得很高兴,或者是想要亲亲手指吻吻指尖什么的,但对自己就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我想,不管是不是有一天,你会变得像我身体上某一个器官某一个部位一样,我都愿意永远牵着你的手,走下去。”
许晨看他一脸认真地说完,又真的把自己的一只手用双手捧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顿时那个心旌摇曳啊。
长歌盯着他由白转红的耳根,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那软乎乎的耳根,那里颜色变得更深,几乎透出血来。
许晨不自在地开口:“他们都看着呢。”
“怕什么,”长歌依旧一刻不离地注视着他,刚想说“他们不会注意到的”,就看到三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顿时头痛起来,干巴巴地说:“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
因为难得看到长歌这幅模样,一时之间大家都笑了起来。
左萌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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