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长歌轻飘飘地丢下这一句,就开着车扬长而去,周庭东站在冷风中兀自凌乱。
长歌到家后,看到许晨还抱着被子呼呼大睡,露出白皙纤弱的小腿,长歌去把他从被窝挖起来:“起来啦,小懒虫。”
许晨迷迷糊糊搂住他的脖子,又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在撒娇的猫:“长歌……唔……好困……”
“乖,不是说好要去搬东西吗?嗯?”长歌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
“那亲我一口。”许晨不依不饶地撒娇:“快点啊,就一口,马上就起来……”
长歌“叭”地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又被许晨抱住亲了好几下,见他雀跃地跑开,长歌抱着臂,哑然失笑。
许晨的东西很少,所以很快就搬上车了,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花鸟店,许晨去扯扯长歌:“等等,阳台太空了,我们去买盆栽吧。”
“好啊。”长歌很赞同,“不过你得负责照顾他们。”
长歌选了一盆仙人球,原因是好养活,许晨则挑挑捡捡地选了几盆多肉,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长歌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后颈,惹出一串笑。
两人回去把东西放好,像一对夫妻那样把彼此的衣服放进同一个衣柜,似乎如此,彼此就能相互融入对方的生活,直至成为一个紧密连接的整体。
许晨站在敞开的衣柜面前发着呆,手指顺着熨得平整的西服上滑落,西装旁边放着的应该是华丽的礼服,而不该是另一套西服……是这样的吗?大部分人认为理应如此,但是,但是为什么呢?
长歌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从背后将人轻轻圈进怀里,手臂贴上手臂,胸膛紧贴上他的后背,长歌低声问:“怎么了?”
许晨有些许失落的垂下眼睛,声音轻得像虚无缥缈的幻听:“我们……这样站在一起,会不会很奇怪呀?”
“许晨,你看着我。”长歌不容置疑地抬起他的面孔,不允许他的视线躲闪,目光专注又有力地注视着他:“我们彼l此l相l爱,也相互需要,就应该在一起。世人所认定的是非对错就一定是真理吗?许晨,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别怕,好吗?”
许晨点点头,转身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沉静而有力,那是这世间最为真挚的诺言,绝不会掺杂半分虚情假意。
深深吸了口气,许晨徐徐抬起脸来,笑容清澈悲凉:“长歌,我想和你结婚。”
长歌愣在那里,那一瞬间,心脏在大脑里跳动,血脉沸腾,呼吸都连带着变得急促滚烫,他被惊喜冲击得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好……好啊,这,着真是太好了,等你毕业了,我们一起出国吧。”
许晨一个劲地点头,还幼稚的要跟他拉拉小指:“那就说定了。”
两人抱在一起交换了一个吻,结束后许晨去看看阳台上的新成员,晃了晃脑袋:“哎呀,感觉还是空荡荡的。”
“改天再买,”长歌自然地搂住他的肩膀,脑袋亲昵地靠在一起:“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你愿意一起去吃个饭吗?”
“好啊。”许晨大方地一口答应。
长歌高兴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那走吧,想好吃什么了吗?”
“那天吃的木桶鱼不错哎……”
虽然说是请客,但丝毫没有让客人做主的意思,长歌顺着许晨的意思订了间小包间,末了才给周庭东发消息叫他过来。
周庭东来得挺快,被服务员领着进了包间,看到他一向冷漠自持的好友正对着一个男孩子笑得春暖花开般灿烂,那男孩子看上去年纪很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得如山间清泉,白白净净的,眉眼清秀干净,笑起来露出左边脸颊一个小小的酒窝。
周庭东在长歌身侧坐下,一边朝男孩子挑了挑眉:“许晨?”
许晨笑道:“是,你好。”
周庭东贼兮兮地去问长歌:“你家小可爱看起来好小,你诱拐未成年?”
长歌失笑,不想搭理他,许晨则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摆手为长歌辩解:“不是的,我成年啦,二十了都。”
周庭东爽朗的笑了起来,长歌抬手摸了摸许晨的头发,把他往自己那边揽:“吃饭,别理他。”
周庭东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看,表情相当夸张地对着许晨说:“我偷偷告诉你,你家长歌闷骚死了,手机里存了几张你的照片,我们还是室友那会儿天天拿给我看,还非得逼着我对照片夸你,啧啧啧……”
周庭东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被长歌冷冷地瞪了一眼,心惊胆战地闭上嘴巴,长歌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吧你。”
许晨显露出很大的兴趣,把长歌扒拉开,两眼放光,甚至把头都探了过去:“你继续说,别管他。”
周庭东斟酌了一下,假装看不到长歌威胁的目光,豁出去地闭着眼睛把某人的老底都给揭了:“他还跟我说,他以后一定会娶你当媳妇的。有一回他发烧烧傻了,非抱着我扯都扯不开,嘴里还叫着你的名字,还一直说什么‘我好爱你啊’什么的,给我肉麻的……”
许晨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拿手肘捅了捅长歌:“照片呢?”
长歌僵硬地否认:“没有。”
“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我的长歌啊~~”许晨黏糊糊地去抱住长歌的手臂,对他眨了眨眼睛。
长歌毫无抵抗力地把手机拿出来,周庭东凑过来插嘴:“在私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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