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望进顾白棠的眼睛里,“透过你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挺有意思的。你喜欢那个孩子?可是他死了。”
周辉微微皱起眉来,像是从顾白棠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等等,你们在一起了?他没死?……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一些画面在这个黑色的空间里一一闪现:
在锁魔宫混乱失控的自己,玉台上静静躺着的姜夙兴,接着便是不敢确信的自己……
猛然意识到周辉在查看自己的记忆,顾白棠当即挥出清辉将那些画面斩断,直到那些记忆画面全部消失。
周辉睁开眼睛,似乎有些不满。
“你无法再控制我了。”顾白棠冷冷地说道,他将长剑指向周辉,道:“正如你所见,我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而你没有。你将被我斩首于此,永远消失。”
“…… ”周辉幽幽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顾白棠的眼前模糊起来。周辉的面孔逐渐模糊,他好像听到周辉在说:“你要去那个世界制裁我吗?……”
然后顾白棠的视线里就彻底的没有了任何东西,他也不知自己就这样多久,直到看见一抹微红,缓缓地融入这个黑色的世界。
直到最后,猩红的火焰席卷了所有黑暗。透亮的红光之中,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白棠……白棠……”
顾白棠幽幽睁开眼来,看到一张清秀俊逸的面庞。
“姜……”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姜夙兴喜不自胜地说道,封印进行了足足有五个时辰,他都以为顾白棠要醒不过来了。
他转过身去对珊瑚千恩万谢,说了许多好听话。那珊瑚费了五个时辰的心力,此时早已疲乏,却仍旧抓着姜夙兴的袖子,恶狠狠地问道:“姜夙兴,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吧,等咱们这事儿一过,我一定帮你安排。现在最重要的是珊瑚姑娘你先去歇息一会儿……”
让雪垢带珊瑚去回房歇息,姜夙兴关上房门,见顾白棠已经坐了起来。此刻正低着头按着太阳穴。
“你怎么样?”姜夙兴连忙走过去,“头还是疼吗?”
顾白棠摇了摇头,“无碍,有些晕。”
他额头上的印记已经有了些淡淡的红色,姜夙兴稍稍放心的同时,也才猜测御宿到底伤的如何。想来最近封印术的波动不稳定,甚至有几次已经完全变黑,应当与御宿的力量有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顾白棠问道。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姜夙兴道:“约莫是亥时了吧。”
“你还说下午回玉屏的……”顾白棠好像有些低落。
姜夙兴与他一同坐下,轻抚他的手背,道:“无碍,明日一早再走便是。”
“夙兴,我……我觉得好累……”
顾白棠仍旧低着头。他有许多话想对姜夙兴说,他想说前世种种,他想说今天下午那些魔修来的不寻常,他想说他方才又见到了周辉。他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以为他又要与周辉在那黑暗里度过余生。他真的很害怕。可是话到嘴边,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累了就睡会儿吧。”姜夙兴说道,他想将顾白棠扶着躺下,可是顾白棠的身体僵硬,坐着不动。
“白棠,你在怕什么?天大的事儿都有我呢,不怕啊。”姜夙兴按着他的肩膀,把人躺在床上。他想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今天花海镇突然出现了魔修,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刚一转身,被顾白棠抓住他的手,“你哪儿?”
仿佛及其没有安全感。
姜夙兴笑着扯了扯他的面颊,道:“我去出个恭啊。”
如果说他去外面探查情况,顾白棠肯定要跟来。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姜夙兴有一种直觉,不能让顾白棠再出现。
花海镇一片祥和,夜色繁华,人流拥挤,丝毫不像是发生过魔修暴乱事件的样子。
姜夙兴走了一圈,他实在是疑惑,便径直去了府衙。
花海镇地处偏远,但仍然有朝廷归属,归属于西国。姜夙兴一路来到府衙,只见官兵,不见修士。
姜夙兴问一个衙役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衙役道:“听说东街的确发生了暴乱,不过在我们赶过去前,就有西城的道爷来府衙说已经处理干净了。他们说是花海镇混入了魔修,既然是魔修,就不关我们的事,所以我们就没有派人过去了。”
那么大的动静,这么快就处理完了,还不要府衙出兵?姜夙兴心中疑惑,他又去了各处驿站,和酒楼茶馆,只碰到一些刚从外地做任务回来的修士。这些人对于今天下午花海镇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被人特意掩盖过去一般。
姜夙兴怀揣着满腹疑虑,回到了客栈。
雪垢坐在回廊上等他,一边跃跃欲试地想要吹笛子:“你去哪儿了?”
他歪着头问话。
姜夙兴有时觉得雪垢很奇怪,这么大年纪了,可是说话动作方式却很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你是什么品种的?”姜夙兴忽然问道。
雪垢顿了顿,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望着人,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听珊瑚说,我应该是来自一个叫西伯……啥的地方。”
“西伯利亚雪橇犬?”姜夙兴记得在的书上看到过,说这种狗还有个名字叫哈士奇,是狗中蠢王。
“好像是。”雪垢歪了歪头。
姜夙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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