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罪女原是苏中吴丘沈知府的长女,负有苏中第一美女的称号,因其父贪了赈灾款才被流放,可能是他人嫉妒,她在流放途中被人毁了容貌。”
侍从对沈君瑶的经历倒也同情,他沉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据调查,沈家罪女应当不是晋安王的眼线。”
“不是娄修胤的眼线么?”
比起知道李迎的真实身份,可司彦承更吃惊于沈君瑶的背景:“真想不到楚国竟然有如此聪慧的女人,她即便不是眼线,定也和娄修胤联手,否则以陈庆虎那小心谨慎的个性,怎么会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侍从垂眉,他不知公子为何对一个丑颜女子这般赏识。
“不过就是个罪女。再说了娄修胤的货船马上便要离开,那沈家罪女离死也不远了,她不值得公子如此夸赞。”
值不值?
司彦承心中最为清楚,他一扫袖子,温文尔雅的朝着湖心小屋外走去。
“这女子值得夸赞,她表面上的底细,你彻查的一清二楚,不过我更为好奇她与娄修胤之间的一二事。”
沈君瑶能够引起司彦承的兴趣,那么司彦承也极为清楚,娄修胤对她自然也不愿放手。
君子所见略同,她沈君瑶便是极致的罂粟花儿,美的不可胜收。
他对她也有着极为浓厚的好感,只不过让娄修胤先得了机会……
“公子,您为何会好奇这些?”
侍从对晋安王娄修胤的恐惧渐渐归于平静,反倒有些质问。
可司彦承并未回答,反倒是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衬的他越发儒雅谦和。
他轻呼了口冷冽的晨风,心肺略有些凉意:“去码头瞧瞧吧!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今日沈家罪女决计是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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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船工正战战兢兢的向陈庆虎汇报着货船上的意外。
“陈大人,夜半时刻货船忽然动荡下沉,小的便让人检查,却发现船载过重似乎很难起航。”船工吞吞吐吐的说着,生怕陈庆虎会责怪。
娄修胤眉头随即一拧,便心生了些不悦:“船载过重便去了些杂物,实在不行便再扔些矿石下去,你这话说的偏偏无厘头了些,就这些小事儿还能影响今日的出航?”
“可……”船工垂眉,颇有些为难的说道:“陈大人吩咐沈家罪女挑矿,她虽懒懒散散的只上了百斤有余,但小的也不敢阻拦啊!”
他一听娄修胤责难的语气,无处撒气,却只能恶狠狠的瞅了沈君瑶一眼:“她要是真将余矿给上完了,恐怕今日还真没法起航。”
“这船,爷交给你,要的结果就是顺利起航。”娄修胤右手把玩着袖口里掏出来的琉璃珠子:“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他说的不是废话,船载过重可不是个小事儿。”
沈君瑶知道娄修胤的安排,他说要以船载超重的名义来救下自己。
可这厮似乎对她也过于信任,压根就没有透露过如何救,又要她做些什么。
沈君瑶见状,无奈下只能硬着头皮,插话说了进去。
“要你多嘴!”娄修胤不耐烦的示意着矿差将沈君瑶给拖下去:“都要死的人了,还这般嘴碎,也不怕到了阎罗殿,阎罗王拔了你的舌头。”
“阎罗王可不会拔了我的舌头,毕竟我乃是心善念旧恩的人。”沈君瑶冷讽了一句,她灵动的眸子划过娄修胤的身子。
要是再沉默下去,可就真的被矿差压下去处以极刑了。
于是,灵机一动,转眼便没好气的对着娄修胤说道:“昨日上船的时候,我就发现船体沉到了水位之下,明明已然到了承载极限,却还要挑矿上船。”
沈君瑶挣脱开矿差的束缚,双手紧捏在身前:“我想李公子没必要为了报复我,而拿一船的货物做陪衬吧!所以你必然不知道船载超重一事。”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用船给你做陪衬,倒不如拿你来献祭货船。”娄修胤眉头一挑,狭长的瞳孔中蹦出了些许的蔑视:“不过既然如此识分寸,你就应当自己撞墙去,千万别让矿差动手。”
娄修胤见狠娇娘反应倒是快,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讥讽了下去。
好在她不算笨,知道怎么自保。
“我要是撞墙了,昨日你不得让旁人来挑矿,恐怕运河边上的千余斤铁矿早就成了覆舟的利器。”沈君瑶闷闷的哼了一声,坚毅的神情变的动容起来:“若不是我在这里磨蹭挑矿,你这笔黄金万两的生意早就泡汤了。”
“你还真将自己当一码事儿了。”娄修胤将手中的琉璃珠子掷到了地上,一表严肃的咆哮了出来:“我这生意没了你,难道就做不成了?”
沈君瑶差丁点翻了个白眼儿,别瞧娄修胤一脸俊容,但演起戏来,怎么看怎么生硬。
沈君瑶生怕自己破了功,万一笑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陈庆虎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好戏儿。
沈君瑶撕咬着唇,一脸的不情愿,但却偏偏只能承认:“要不是我心中还惦记着与你那几日的夫妻情,你以为我不想坏了你的生意?”
“你不会是想告诉爷,因为你爱慕爷,所以不愿意看着我与陈大人的生意有意外,便故意懒懒散散的挑矿,就是为了拖到现在,等着船工汇报船载超重一事?”
“没错。”沈君瑶眨着眼,敷衍敷衍得了!
陈庆虎也看不出什么漏洞。
“这时候说出来,也是望你看在夫妻情分上,能向陈大人求情,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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