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是说人醒了就把他赶走吗?”阿福提了个醒,“我们现在赶人也来得及。”
“那时候人刚醒就赶走,岂不是要人性命。”江容安迟疑了,最后叹息了一声,“早知道本少爷就不救人了。”
与方瑜接触最多的阿福说:“我倒觉得许公子不是这种人,少爷也别太过忧心了。”
“得了吧你,吃里扒外。”江容安吩咐,“去把库房里面的雪容膏取出来送过去。”
“少爷你不也是吃里扒外吗?”阿福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趁着江容安还没骂他,赶紧跑开了。
还没来得及骂人的江容安站在原地愣了愣,只有看着阿福跑远的背影。
“这事要告诉爹,爹非教训我一顿不可。”江容安垂头丧气的蹲到了花圃面前,摘下了一朵盛开的月季。
他一边撕下月季的花瓣,一边喃喃自语:“告诉,不告诉,告诉……”
当只剩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江容安做出了决定:“不告诉!既然人都救了,干脆送佛送到西了。”
不过也不能留在身边当侍卫,江容安摸着下巴在花园里面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了主意。
江老爷是个商人,但他心中十分当个读书人,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不过因朝廷有令,行商之人不得入仕,江老爷也只能将期望投向下一代,也就是江容安的身上。
没想到江容安更加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有一副算盘用得起劲。可惜自己生的儿子不能退货,江老爷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几个书铺做以慰藉,其中一个书铺就在江容安的名下。
不过书铺地点偏僻,又因为常年资助那些穷读书的学生而导致亏本,江容安一向不把书铺放在心上,这下想起来,倒是有了个打发人的好去处。
想到的完美解决方案的江容安假惺惺的在花园里逛了几圈,又抬脚走向了方瑜所在的别院。
方瑜正洗漱完毕准备午后小睡,江容安突然到访,就看见了只穿着xiè_yī的方瑜。
“失礼了。”江容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方瑜微微一笑表示无妨:“江公子,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江容安想起刚才的借口,随手扯了一个谎,“是一位管事向我告老还乡,他本来管着我名下的一间书铺,现在他一走,我一时间都找不到人来替他。”
方瑜侧耳倾听,没有发表言论。
“你说你想当侍卫,我思来想去倒是有些不妥,毕竟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怕是做不了什么活计。”江容安干巴巴的说了一大串话后问,“现在正好有些书铺缺少管事,阿鱼你愿意去吗?那家书铺在桐花胡同里,后面连着的院子也是我的,你正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多谢少爷收留了。”方瑜站起身,朝江容安行了一个礼。
“啊?”江容安不知所措。
“我现在也是少爷的手下了,还希望少爷给我开的月钱高些,早日能够偿还欠下的债。”方瑜可是记着那五十两银子的。
没过几日,方瑜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就从江府搬去了桐花胡同里的院子,走之前还以许鱼的名字和江容安签订身契。
因为方瑜在南宁城内没有户籍,江容安瞒着他爹,拖关系悄悄的给方瑜上了个户籍。
身份是江家的家生子,往年在乡下的农庄里面伺候庄稼,因为父母有功,到江府府内伺候着。后来因为做事机灵,被派出来当管事,上的是奴籍。
江容安本来还以为方瑜会不愿意,毕竟一般人成为了奴籍,往下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可没想到方瑜一口答应了,签卖身契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样一来,江容安更怀疑方瑜的身份,下定决定,等方瑜离开江府后就不再管后面的事了。
直到月底那天,每个月的月底,下面的人交上来每个月的账册给江容安查阅。
江容安名下有不少产业,全都是江老爷交给他练手的。
其中酒楼和银楼每个月都在盈利,其它的产业有亏有盈,只有一家四方书铺,月月都在亏损。
江容安翻着账册,和往月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翻到其中一本的时候,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个月四方书铺竟然盈利了,而且赚的钱不在少数。
“少爷,这不是许公子管理的书铺吗?”阿福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江容安名下只有一个书铺。
“就你多嘴?”江容安盖上了账册,提高了声音。
阿福怂了,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容安才开口:“你把账本整理好,我出去走走。”
“是,少爷。”
江容安没有带侍卫和小厮,一个人出了江府,漫无目的的逛着,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桐花胡同。
四方书铺就开在桐花胡同的入口处,一走到就看见了方瑜坐在四方书铺内,他低头看着书,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倒是书铺的帮工先看见了人来,帮工不认识江容安,立马热情的上前招呼:“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看着面生,我们书铺里有不少书,公子你看看。”
被打扰到看书的方瑜抬起了头,他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快别说了,这是东家。”
江容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响才说:“我来祝你乔迁之喜。”
第5章
江容安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方瑜搬到桐花胡同已经快要半个月了,此时再提出庆祝乔迁之喜,借口也太过假了。
幸好方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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