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卡没说话,幽幽的看着我笑。我把那只手放了下去,低声说:“尤里卡,为什么要制造那么多起自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猜有些人确实早有反抗的心思,但是有些温顺的奴隶并不敢这么做。可是如果有人用他们的悲惨大做文章,甚至利用自己的便利陷他们于困境,此时在旁边煽风点火,威逼利诱……受压迫多年的怒火突然爆发,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了。可是他们只是被人用来当了枪子,一切只是为了给革命预热。”
“人命在你眼里并不值钱。狠毒,自私,善于伪装……你不会是个仁慈的领袖。”
尤里卡的笑容有些勉强:“你都猜出来了。所以呢,你要拒绝我?”
我摇了摇头:“但是你无畏。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做了。而且,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加入。”
和尤里卡分开后,我回到了房间,疲惫的整理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圣殿那扇门的谜底到底是什么,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纤尘不染的灵魂是神的馈赠,美丽的色彩是它的外衣,珍贵的宝藏从不为陌生人轻易开启,只有被选中的人能够看到……”这只可能是龙息。或者是青硝剑。总不外乎这两个。
我会找机会去开启亚特兰蒂斯的大门,但谜题远远没有结束。
康士坦丁要的永恒之石到底是什么?安吉莉娅又为什么要偷走它?那张照片中安吉莉娅为什么会穿着皇家军校的军服,她不是圣殿的人吗?蒙特沃尔将军是在这里认识了她吗?还有,照片中那个灰眼睛的人到底是谁?
我把照片交给了尤里卡,我知道通过他的能力能查出这个人是谁。这家伙恐怕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地下情报网,想想也着实可怕。
我倒回床上,看着床帏上晃动的流苏,头痛欲裂。
最令我感到担忧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索兰了。
我不知道是我的能力出了问题,还是那边出了什么事。一边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看到那边的情况,一边想什么都梦不到反而是好事,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康士坦丁又一次召见了我。
我在他身边看到了陌生的男祭司,安德鲁不知去哪里了。
“陛下。”我行了个礼。
康士坦丁并没有在意我的称呼,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招呼我坐下后就开始旁敲侧击的发问:“亚连,安吉莉娅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没有。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没什么,只是想多知道些关于她的事。”康士坦丁勉强的笑笑,他似乎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完全不会套话,做这种事让他感到既麻烦又难堪,怒火几乎掩藏不住。
倒是他旁边的男祭司试探的问:“殿下,真的没有吗?什么都可以,项链,耳环,戒指,饰品什么都可以……陛下真的很思念您的母亲。”
思念?我心里冷笑,表面上敷衍道:“我回去再找找吧,一时想不出什么。”
一场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我却想,既然什么饰品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线索,那永恒之石也许是无形的,或者可以自由变换形态的东西。
不过,安吉莉娅的东西我还真的一件没有。她从不送我什么,连那些剑也早就留在雨林和海底了。
就算她身上真的有永恒之石,也应该留在联邦了,哪里会在我身上。
我叹了口气,抬眼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凯特和查尔斯。
凯特一见我眼圈就红了,勉强维持着表情,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查尔斯却等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
“亚连……”他轻轻的叫了声这个名字,忽然嗤笑了声,“……哥哥?”
我慢慢走近他,说:“用不着这样恶心我们两个人,查尔斯。安德鲁去哪了?”
查尔斯看着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暗暗皱眉,康士坦丁说的秋后算账是真的,安德鲁也许被关了起来,根据康士坦丁的反应,安德鲁倒像是一直在庇护我远离国王——他明显知道些什么。
“从你花园里那条密道进去就是他的屋子,什么人也没有吗?”
“我早就去过了,没有。”
查尔斯凝视着我的眼睛:“密道的事……你会说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我一朝翻身成了王子,查尔斯自然把我视为了他的竞争对手,只要我向国王说出他私通圣殿培养巫妖的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毁了他。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的父亲其实也和他干了一样的勾当呢?
查尔斯的面容有些缓和,我轻轻勾起了嘴角:“不过,我要用密道。原因你不用管,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查尔斯看着我,眼底神色几番变化,终于冷笑了声:“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脖子上挂着我的项圈时候的样子。”
“可我比较喜欢你不情不愿的叫我哥哥的样子。”
查尔斯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晚些时候我会过去,和你的侍卫打个招呼。并且,我不想看到你出现在宫殿里。”
回到寝宫,我先密会了尤里卡,他两指夹着那张照片冲我炫耀:“我已经查出来了。这个人其实很好查,有名到你想不到。”
“帕尔诺.康士坦丁,现任国王的弟弟,不过很多年前忽然失踪了,之后被人们逐渐淡忘,好像世界上从来没这个人一样。不过看起来约翰.康士坦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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