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那天晌午我的肚子莫名其妙疼痛起来,自己跑去小药店买了几片药片,午饭后吃下去,不见效果,反而越发痛得厉害,中午去了两趟厕所,拉出的大便像放了苏打的稀粥一样。
陶洁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拦住我,关切地问:“林县长,身体有痒?”
我说:“肠胃不好,拉肚子。”
“脸色很难看呢,看医生了吗?”
“买了几粒药片。”
“止住了?”
“好像没什么效果。”
“还是出去看看正规医生,别耽误了病情,我看你脸色真的很难看。”
我笑笑:“我谷子没那么娇嫩,挺得住。”
“什么都可以挺得住,就是疾病不能挺,不能拖。”
这时康明山也过来了,就问:“什么事?”
陶洁指着我说:“康明山,你看看林县长的脸,蜡黄蜡黄的。”
康明山瞧我一眼,问:“林县长,什么病,哪不舒服?”
我轻描淡写地说:“拉肚子,小毛病。”
陶洁“哼”一声,还小毛病呢,说话都有气无力,小病拖成大病,到时看你再神气,再说大话。
康明山说:“林县长,你的脸色真的很差,要去看看。”
我还是不以为然:“拉肚子,都是这个症状,谁拉肚子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呵呵。”我说完,故作轻松笑一笑。
“拜托,别逞强了,好不好,我的好县长。”
陶洁不满的表情,那是对我的关切,这让我很感动。
“要不要让孔令培弄一部车?”康明山问。
“不用吧,咱们现在就准备,还能赶上校车。”陶洁这样说。
我再拗下去,就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好像我不去医院,耽误的是他们的病情。这非同一般的同学情谊,让我深受感动。
我们搭乘校车到了省城,又换乘一部的士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省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
经检查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医生听说我们是党校的学员,交通不方便,就特别叮嘱,最好还是住下院来,他说,患者已经是严重脱水,需要挂瓶输液补充水分,打吊针也需要一些时间。
我对陶洁和康明山说:“你们回去吧,打一部的士。看来我谷子只好在这里滞留一晚了,呵呵,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住院呢!”
医生说:“最好再留下一个,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病人这个病情,还比较严重。”
康明山和陶洁就争着要留下照顾我。
最后还是陶洁的理由更充分,她说:“安顿好以后,我还要去逛逛街,买一条寒天穿的裤子。以前就想买了,一直没机会出城,这次也是屙屎挖芋头——一举两得。”
听她这么说,康明山就没再坚持,和我们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我这个副县长,在省城就是平头百姓一个,在医院也就是在普通病房屈就。
我那个病房,还有一个老太太,七十多岁,肺气肿的病,听说住了一个多月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老太太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很少来看望,把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扔在病床。
又是去二楼拿化验单,又是去捡药窗口拿药,又是到处找开水,陶洁忙前忙后,脚不沾地,我过意不去,就笑着对她说:“陶洁,这些我自己来,能行的。”陶洁朝我一笑:“你现在是病人,需要照顾呀。”我说:“我是个生活可以自理的病人,别把我惯坏了,以后回到党校也当个甩手先生。”陶洁就说:“回到学校,需要照顾,也要照顾啊。”说得我心里甜丝丝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这些都搞停当,我躺在床上挂瓶打吊针,陶洁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嗨,我差点忘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就问:“干嘛,什么事?”陶洁说:“我去买几斤苹果,拉肚子的人,需要补充水分,吃点水果最好。”说着,就出去了。
看着陶洁匆匆离去的背影,老太太羡慕地对我说:“小伙子,你真有福气,找了一个那么贤惠的老婆。”
我哈哈一笑,回答老太太:“老婆婆,她不是我的老婆。她只是我的同学而已。”
“又漂亮又能干,还对你那么好,这样好的老婆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小伙子。”
我不得不再说明:“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的老乡,我的同学。”
老太太又说一句:“郎才女貌,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对。”
我两次解释,她都充耳不闻,这老太太莫非是个老年痴呆?
我打算不理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看起来。
我以为陶洁真要去买什么冬季的裤子,没想到二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提着一网兜苹果,还有雪梨。
陶洁为我削苹果的时候,我悄悄对她说:“陶洁,那床的老太太把我们当夫妻呢,还一个劲夸你贤惠、能干,又疼老公。”
陶洁又削了一只苹果给老太太。
还没拿过去,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就进来了,托着针筒和药水,要给老太太打针。
老太太原先是站在床边的,护士也不说话,伸出那只细嫩的手指指那张床,又把另一只手里的针筒晃了晃。
我看此情景,就问那个护士:“这老太太是不是老年痴呆?”
护士回过头,看我一眼,回答我:“那倒不是,老太太耳朵很背,你就跟她大声说话,都很难听得见。”
可以想见,医院的饭很难吃的,陶洁就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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