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敢和明烟撒撒娇。她蹭到明烟身畔,用力摇晃她的胳膊,“明大人最好了,拆兑我一点银子啊……”
明烟心中其实已经打算借银子了,但她还想逗弄严朝彩一小会儿,于是道:“有心无力啊,我这月俸禄还没发呢……”
“可不能等了啊……”严朝彩急道:“卖我‘通行证’那人讲,明夜黑市会有大人物出现,那人手中都是我想一赏的原画,就算不是为了去找我那幅丢掉的画作,我也一定要去一趟黑市的,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我要不是真的没法子了,又怎么好意思来找你开口,我哥哥是不支持我去黑市的,一点银子都不会给我的,呜呜呜,明大人……”
明烟见她真的焦急,便不再逗她,刚要答应,一抬眼正见到宁徽一脚迈进来。他眼瞅着严朝彩仿佛沿街乞讨一般,抱住明烟的胳膊不放,还满口哀求,便故意咳嗽了一声。
严朝彩回头一看,见是宁徽,便立刻站好,满脸堆笑,“宁大人好。”现在整个天都府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宁徽了,她现在急缺钱用,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把她劝退了,那她可怎么办啊。
宁徽慢慢哼了一声,“严姑娘,天都府莫不是少了你的俸禄了吗?我记得除了严画师,可是又单独给你结算了一份,是吧?你就是这么摸鱼来回报的吗?”
这个时辰她的确不该出现在明烟这里,所以宁徽这句问询真是一针见血,让严朝彩瞬间就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用眼神向明烟求救。
明烟见状,笑嘻嘻道:“不如宁大人日行一善,给点钱来花花啊。”
宁徽无声瞅了她一眼,随后给了她一个“又有你”的眼神,才道:“要钱干嘛?”
明烟不答,只瞅着严朝彩。严朝彩支支吾吾,“就、就买个‘通行证’……”她这话说的极是含糊,宁徽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买什么?”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严朝彩见到宁徽就气虚,话都说不利索了。
明烟便道:“还不是去黑市的事情,听朝彩说,有大人物出没,所以规矩改了,要花钱买‘通行证’,才能进入明夜的黑市。”
宁徽闻言冷笑一声,“原来还在惦记这会子儿事……这不正好吗?去不成,不去便是了,这是天意……”
宁徽的话尚未说完,便听严朝彩又开始对着明烟哭诉,“明大人……你都答应我了,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明烟最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眼泪汪汪的,赶紧哄道:“好好,钱我出,多少都行……”
她边说边抬眼望了一眼宁徽,却见他瞬间便黑了一张脸,一脸郁色地又看了看严朝彩,才终于不情不愿道:“罢了,钱我出。”
严朝彩闻听宁徽所言,一脸震惊之色,“真的吗?宁公子,啊不不,宁大人,多谢宁大人!”
宁徽慢哼一声,“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银子有人出,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于是严朝彩赶忙点头道:“宁大人请说。”
宁徽扫了她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明烟脸上,“我要一起去。”
明烟取笑他,道:“我怎么记得朝彩说先前宁大人是一口回绝,说绝不会去的呢?”
宁徽暗恨她伶牙俐齿,“那地方鱼龙混杂,我想了想,严姑娘毕竟效力于天都府,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恐也是面上无光,还不如一起去,省了许多麻烦事情,万一被登徒子占去了便宜,那可怎么好。”
这番话说完,严朝彩看宁徽的眼神都变了,只觉得宁公子的美貌在今日已经高到不能再高了。
她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一些什么,无非是些感谢的话,宁徽也没有细听,他只是越过严朝彩,盯着明烟,两人无声眼神交流。
明烟:出尔反尔,你不是不去吗?
宁徽:还不是因为你要去!我这不是不放心,怕有人打你的主意吗!哼!
两人这厢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沉浸在喜悦里的严朝彩根本没有注意到,兴冲冲问宁徽道:“宁大人,那银子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今日就要定下来,明晚就要去了呢。”
“不用你操心了,我保证你明日能进去就是了。”宁徽边说边瞅了严朝彩一眼,“既然事情完了,你还不回去?毕竟这时候还是办差的时辰吧?”
严朝彩见宁徽这般说,只得走向门边,刚要一脚迈出去,又折返回来,盯着宁徽确认道:“宁大人,明晚一定能进去是吧?”
宁徽觑了她一眼,“你这是不相信本官了?”
严朝彩暗自腹诽,上次就是因为相信宁徽,才搞丢了她的画。但眼下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哪敢直接说出来,让宁徽有反悔的借口,于是道:“我自然相信宁大人,那明晚寅时初,在黑市入口的通定河桥头集合。”
宁徽无声点点头,眼见着严朝彩走了,才慢悠悠坐到了明烟对面。
“为何要陪着严朝彩一起瞎胡闹?”宁徽望着明烟道:“你心中忧心的事情那么多,我以为你当时答应她,不过是随便说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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