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够。程教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熟睡的脸,入手触感滑嫩。
汤煦睁开眼睛还未完全清醒,迷糊看向他老师,皱鼻头又眯眼睛,伸手捉住程教授的手把自己头发上扒拉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教授弯腰亲了他一口,顺他的意给他理睡乱的头发,说:“刚回来,要是困就回房间去睡觉,别在这,会着凉。”
汤煦站起身靠着桌沿伸懒腰说:“可是您已经回来了嘛。”当然就不困了。
程教授拿起他身后那厚本的力学,随手翻了几页,说:“怎么一看物理书就瞌睡了。”
汤煦抽走他老师手里拿的书重新放在桌子上,说:“汤同学上课都很认真啊,一直都看着老师不舍得眨眼睛,那肯定是老师的问题。”
“老师教的不好吗?”程教授贴近他,手撑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不好,”小年轻嘴角含着笑。
“怎么不好?”
“只顾着看老师,就忘记听课了。”
“那汤同学想老师怎么教?”
鼻尖碰鼻尖,汤煦圈住他老师的腰,轻声说:“那当然听老师的。”
“真乖。”程教授抱他坐到桌子上,用心教学生。
晚上五点多,许嘉言那间h屋前停了一排车。不知道谁买了一大堆派对专用的喇叭,每来一个人就发一个,屋内屋外都要吵翻天。
许嘉言带着隔离噪音的耳塞躺在沙发上装尸体。
从二十几号就开始预热的万圣节,月底这一天,终于要开始狂欢。
许嘉言和林清这一个多星期都在做他们组期末最重要的一个专项论文课题,昨天晚上在实验室熬夜今早上又和程教授一大早去记录实验数据,中午刚到家,李月华那一群守候多时的妹子就把困得随时闭眼睛的林清连哄带骗地拖走。
他真是后悔,为什么当时一仁慈就答应这群人把狂欢派对定在自己家。睡在沙发上三个小时都不到,李月华那一群人又杀回来,拖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装扮,在屋里化妆和折腾,他原本盖在身上的毛毯也被他从前研三师兄扯过去当披风。
“trick or treat!”许嘉言一摆臭脸色,就得到对方这句笑脸相迎的免死金牌。
汤煦和程博昊过来的时候,派对已经全部布置好,入眼全是万圣节的标配色,两个恶鬼打扮的男同学看到建院汤师弟,张牙舞爪正准备吓唬他,就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程教授,人到没吓着,自己先怂了。
今天不仅仅是万圣节,到零点更是刚刚在权威期刊e上发表论文的林学霸生日。
木讷而不善言谈的小呆子,竟然是以腹黑和不是好人出名的天蝎男。李师姐知道这件事,背着许嘉言吐槽说:“搞反了吧,两个人都叫edo就算了,竟然星座也相反。最善良的摩羯不应该是林清吗,许嘉言浑身上下不就是天蝎男代表。”
李师姐还模仿许嘉言平时说话的语气:“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汤煦当时听到都笑的直不起来腰。
都是感情好开玩笑而已。
许嘉言要是性格真这么差劲,李月华又怎么会第二次把派对开在他家里。
不但程教授被家里的学生拖着过来玩,恰好下午来q大的许老头也来凑热闹。
六月份论文答辩就结束,很多人已经决定好是回国还是继续拿绿卡,华人留学生的师兄姐们聚首在这异国他乡的传统节日里,以狂欢的名义来别离。
前程似锦,各奔东西。
许老头看着这么一帮脸上乱涂乱画的学生们,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何尝不这样。现在他也只有每个月去研究生设计室巡视三四次,评论这些小同学的工作,从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根秃头铅笔头给他们讲知识。
他老啦,可他们正年轻,学途不可斗量。
他拿着一大包糖果分给这些小同学们,倒像个慈祥的爷爷。
周师兄被画了吸血鬼的妆,穿着燕尾服戴獠牙过来帮程教授扶许老往屋里走,老人打量他好半天说:“哎哟,这原来是周正啊!”
许嘉言被噪音已经折磨地免疫,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被李月华亲自来上妆,看见他爷爷都没多大的反应。
汤煦也是刚进屋就被抓住换衣服。
折腾到八点派对还没正式开始,许老头就被小同学们吵得开始要头晕,他戴着眼镜都认不出谁是谁,招架不住这场面非要让程博昊陪着他回去。
汤煦穿着现成的西装,也装成吸血鬼还被上了烟熏妆,看到他老师和许老都要走,和一群学生去送人。
汤煦把獠牙从嘴里拿出来过去和程教授说话:“这么快就回去吗,都还没开始呢。”
“再不回去我这一把老骨头就撂倒在这了,我就不该听你的话过来瞧这个场面。”程教授都还没出声,许老头抢着接他小徒弟的话。
“是周师兄他们说想要多见见您嘛,他们都要回国舍不得您。”
“要见我不会去我那儿!”
“您不知道,本来周正师兄他们早就准备回国了,月华师姐说要给林清过完生日再走,就买了明天的机票。”
“又不是见不着面了,你们自己去玩,都去玩,别在这傻站着。”
许老头本来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虽然多数时间都待在加拿大,还是过不惯西洋节。
许嘉言和一群师兄姐送自己爷爷和导师。天色昏暗灯也被蒙着黑布能看见人的地方也看不清五官。汤煦站在他老师旁边亲昵地拉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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