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真的派人到处寻找凤兰的下落,却也要求他们如有线索先跟自己汇报再等定夺。让他虽然纠结却又松口气的是北疆城以及周边范围内,并没有任何关於凤兰的线索。
其实赫连渊也想不通凤兰怎麽就从牢房凭空消失了,按照周遭百姓的说法,赫连大军离开北疆城的这一日也没有盗匪劫狱之类的事情发生,地上那一滩血就在头脑里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那个凤兰不会是被什麽人用化尸水化了,却又不敢跟司徒雪融说。
然而司徒雪融怎麽可能没往这方面想,北漠那边巫术很多人也野蛮,清理战场的时候都不像华都一样会把无论是战友还是敌人都好好安葬,而是全部化尸了事。牢房里的血和周遭的衣物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在眼前晃,每次想到都手脚冰冷喘不上气。
从未想过在被温柔地搂著入睡的夜晚之後,第二天清晨连一个招呼都没打一句话都没说,就阴差阳错地被分开,在十六个日夜围城的惶恐与绝望中以为今生不能再见,却没想到满怀希望地以为终於能够重逢,看到的却是那样残酷的一幕。
不该带他来战场上,早就不该那麽自私地贪图他陪在身边。让他留在小楼里,就永远也不会遭遇到那麽可怕的事情。然而这样想岂不是折辱了那个人?他在寒冬里游过漠河就是为他求得救兵,还记得初遇的时候他听闻他的病就跳开时的样子,一个那麽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而他此刻却希望凤兰如果在那时能够对他不管不问独善其身就好了。
当一个人的存在已经天经地义成为不可或缺,温柔已经日久天长深入骨髓,失去了他,存活业已失去了力气,更何况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意气风发,多年的宿疾和死亡的威胁已经一点点削掉坚强的外衣让心变得脆弱,如果不是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凤兰,恐怕早都已经冷掉被埋到土里。
苍寒堡里他穿著水蓝色的衣裳翩翩起舞,幽香袭来,本来已然心如死水,却意外地起了一丝涟漪。现在想想那是要多自私有多自私的念头,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却想要在生命的最後能够占据这个美好的人,哪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也好。
结果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许多倍,好到不可思议,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仿佛奇迹,从未体验过何谓幸福,从未奢想过的快了,全部是他一手带来。
如此残忍,就这样失去了?
其实司徒雪融算不得不了解凤兰,他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凤管家除了对他很温柔个性很乐观等等优点之外,最大的优点其实是运势比较强。这种人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并不少见,虽说不大可能做到扭转乾坤,却能在命运翻云覆雨的绞肉机夹缝里面分毫不损地钻出来,而且神气活现,完全不管自己的惊险动作把周围的人吓成怎样。
当然如果赫连渊也能事先知道这个,断然不会关著凤兰试图把所谓的抉择权交给极度偏袒他的老天爷,因为天意一定是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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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是小强……(*^__^*)
众:不是说要见面了吗?抓狂为什麽还不见头绪!
橙:这不就是……一手痒就……好啦好啦,真的就分这麽一次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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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44大家咸来跑龙套
那滩血确实是凤兰的,只是来源并不像是赫连渊和司徒雪融猜测的那样,而是他自己弄的。
那天赫连渊离开北疆城之後凤兰就开始大口吃饭,人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可是那种道德显然和凤兰这种平民的求生意志相悖。他吃饱之後就开始试图逃跑,虽然头还在疼走路还是跌跌撞撞,也努力地找寻铁栏铁窗之间任何一点能够让自己脱身的缝隙,不幸发现整个牢房真的密不透风,让他没有一点逃跑的可能。
找寻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又睡了,然而可能真的是从小身体就好的缘故,仅仅补充了一顿好饭好菜,再睡上一觉,凤兰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那麽头重脚轻,烧也不发了。
清醒的凤兰知道自己只剩一个方法就是喊人来帮忙,毕竟他出身青楼嗓子是吊过的,声音总比普通人更大更有穿透力,或许能找到好心人来救他。可是嗓子还是哑的,他试图自己滋润了很久也无济於事,只得咬咬牙把碗给摔了,然後就干出了拿碎片划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来润喉这样的事情。
疼当然是疼的,可是之前在河里冻都冻过了,凤兰也不怕再多这麽一道伤,而且他一身皮肤上几乎一道疤没有,洁白无暇,其实本人倒不怎麽喜欢自己那样。男人麽,总觉得要像雪融那样身上带著几道伤痕才更有味道,如今终於他也有一条了,虽然别人是作战负伤,他为了是逃狱弄伤,说出去还是有点不光彩。
他并没有想过割破手腕的後果是血流喷溅到几乎止不住,面前忍著腥味喝了几口之後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连忙撕了衣服绑著,紧紧的好几圈勉强绑住了,接著就仰天高喊救人。
北疆城的老百姓还是很热心的,听见喊声真来了几个,而且在被求救之後并没有人质疑凤兰是因为什麽被关进去的,凤兰觉得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长得端正又文文弱弱总之就不像坏人。总之几个人都试著撬锁,後来又叫了城里的铁匠来,终於开了牢房把凤兰放了出来。(为什麽雪融挨家挨户问的时候没人告诉他这件事?因为私放犯人是犯法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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