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该非常显眼,见过一次应该不会忘记。
司徒雪融不死心,清早又挨家挨户敲门去问,问了好几条街,仍旧没有一点消息。
他心急如焚,觉得胸口都跟著闷胀起来,有什麽淤滞在那里非常难受。既然城内没有,他只得试著撞运气出城沿著漠河寻了起来,走到一半几乎觉得自己愚蠢,漠河河畔行人不多,也没见一艘渔船,连个人烟都半天看不到的地方,凤兰又如何会来这里。
正思量著回去算了,却看见前方有一排雪树林,枝头的银色还开得正盛,雪香的独特幽香弥漫在空气中。司徒雪融下马走过去,近了才看到树林的旁边倒著一棵雪树,被从根部人为锯断了,却还挂著不会凋谢的银色的花像是生存著一般。司徒雪融觉得它有点可怜,蹲下去细细捧起一串银白,想著之前跟凤兰的约定正出神,突然有人出声说:“这位兄弟,是想要花还是要木头。”
司徒雪融一抬头,是一名渔夫,扛著一把锯走过来说:“你要花就快点摘,要木头的话反正我也来锯,可以顺道分给你一点。”
“不,不用……”司徒雪融觉得挡了人家的道,急忙让开,渔夫笑笑开始锯,随口问道:“兄弟看著也不像本地人,不过昨晚开始北疆城城门已经开了,你要进城走大门就可以,不用再来借个雪树做浮板。”
司徒雪融听得有点不明白,渔夫哈哈笑了两声解释说:“这不……差不多十天前吧,有个人进不了城,急得让我砍了这棵树给他取下浮木抱著游过河的。”
司徒雪融看了看仍旧尚未化冻的江面瑟缩一下迟疑道:“……那麽冷的天?”
“可不是麽!”渔夫说:“而且那个兄弟长得像是南方那边来的,文文秀秀的,我第一眼看他站在河边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姑娘想不开要投河呢。不过人真不可貌相,那副样子居然有这等气魄,我们华都就算是南方,也都有好男儿……”
“等一下!”司徒雪融一听说是南方的男子,就激动地打断他冲上去问道:“你说十日前?他是不是叫凤兰,是不是差不多七尺高,长得相当俊俏?”
“叫什麽我不知道,不过身材相貌和你说得应该差不多,”渔夫想了想又说:“啊,那天穿得是一身蓝衣服,虽然很有些破旧……”
凤兰出城那天司徒雪融从清早就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穿怎样,但是印象中凤兰确实比较偏爱白色和蓝色的衣裳,他焦急地问到:“还有没有,好有没有别的?您能不能多想起来一点?”
“想不起来了……”渔夫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这样,兄弟你还是去北疆城里面找找看吧……”
“可北疆城里没有人见过他……”司徒雪融茫然道,渔夫心直口快,听他这麽一说立刻道:“哎呀,那可不好了,该不会是沈在河里了吧……”
司徒雪融脸色骤变,整个人剧颤起来,他回头望向漠河,结著碎冰汹涌著暗流,踉跄了一步摇摇头。
渔夫也知道自己吓著人家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连忙又说:“哎,对了!说不定,说不定他没事,而是在赫连渊将军那。对的,我之前听他往河对面喊的时候好像是想喊对面的士兵,而且……而且他那麽急著过河一天都不能等,如果不是家在北疆,说不定是要给军队传什麽消息呢。兄弟,你去北漠问问赫连将军吧,说不定给当坏人关了!”
司徒雪融一遇到凤兰的事情脑子就没有平日灵光,再加上之前被著实吓著了,也就没了主意,点点头转身上马就往北疆城内狂奔。烈风灌进口里,割得他每一次呼吸都会痛,他也管不得这些,下马直冲赫连渊的房间推门就问:“赫连,你是不是误抓了凤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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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鸟,快鸟……
唉,本来说很快就见面的,越写越脱出掌控……手痒的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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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43唉……
这一问突如其来,赫连渊本来就做贼心虚,这下以为司徒雪融什麽都知道了,却还是抵赖说:“什麽?谁啊?”
“凤兰!……频迦城那边的男子,长得很俊俏,差不多十天前来的北疆!”司徒雪融虽喘著粗气紧握拳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赫连渊看不透这些,见雪融表情严肃甚至有些狠厉,只得承认说:“哎呀……前些日子确实抓了几个奸细,有的关了有的放了,呵呵……不会那麽巧吧?”
“从漠河游过来上岸的,有没有?”司徒雪融问。
赫连渊看他问到这个地步,自己再抵赖已经毫无作用,只得点头承认,司徒雪融立刻说:“带我去见他!”
赫连渊带著司徒雪融进牢房的时候心情就像马上要被审判一样,只能私底下期望凤兰的样子不要太凄惨,也最好能失忆了忘记自己对他做过的事情,不然被司徒雪融原谅恐怕是遥遥无期。他从回来之後也因为良心不安没有来看过凤兰,所以当他走到本该关著他的地方,看到空荡荡的牢笼的时候,也愣在了原地。
“奇怪……奇怪……该在这里的啊……”赫连渊急著抖著手开开牢门,牢里很暗,他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亮,只是一眼就差点没惊呼出来。
地上有一大滩凝固的血,破烂的蓝色外衣被撕得乱七八糟丢在地上,没有人。
赫连渊没有来得及灭掉火,司徒雪融就已经扑上去跪倒,颤抖著捡起那件残破的衣服。这是凤兰的,这件衣服他见过,为什麽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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