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雨最近对欧式的吃食研究得颇为透彻,一些三明治和烤饭都做的极为讲究,既然影小少不肯买单,他做的这些香味四溢的美食,全都进了赤九狼的肚子里。
赤九狼虽然是个beta,但跟他却截然不同,九狼的身材高大,肌肉紧实健壮,他的胃量就连同他的外观那样跟一般几乎无异,差别只在于没有信息素罢了。
他还知道赤九狼很热衷于多项运动,工作之余几乎所有优闲的时光都消耗在运动上了,他认识他那一会就是学校的游泳校队选手,那一身晒的健康均匀的肤色,使他原本就立体出色的五官更添加了不少雄性魅力。
不过最让穆承雨开心的是,不管他做了什幺样的料理,最后九狼都会充当饭桶的角色把食物清乾净,免去他向来只懂做不懂吃的烦恼。
吃饱喝足后,赤九狼坐在客厅边的小木桌上唤醒了浮动萤幕,他淡淡瞥了一眼横卧在沙发上的穆承雨,低声道:「影小少提议去见紫重云的事,你答应了吗?」
穆承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有一大半青紫的吻痕,哪个人会这幺粗暴又不知轻重,昭然若揭。
穆承雨还真忘了这一回事,无心的笑道:「他没提,我也没问,怎幺了?」
「紫重云想见你一面。」赤九狼言简意赅。
穆承雨一手撑在沙发背上,另一脚懒散得滑出沙发外,模样很是狂放,他只消思索片刻,就理清了来龙去脉:「怕是为了画廊的那位贵客吧。」
「我也是这幺想。」赤九狼道:「你见过那位客人了吗?」
「没有。」穆承雨阖着双眼,不敢兴致道:「我的画廊可以买画,也可以卖画,但他两者都不要,我见他做什幺?」
「那他来做什幺?」
「肯定是有更要紧的事。」穆承雨一笑:「但不管怎幺说,都跟我们不要紧,不是吗?」
赤九狼颜面瘫痪的脸孔,也不觉被他无情无义的笑容惹得一鬆,口气沾染上些许难得的无奈:「你倒是云淡风轻,什幺事都不在意。」
「这话我不同意,九狼,我也是有追求的。」穆承雨忽地睁开双眼,驳斥道:「很认真的。」
赤九狼盯着穆承雨正经八百的颜色,良久,才开口缓声道:「你又做梦了?之前同一个梦?」
「那不是梦。」穆承雨闭上眼睛,单薄的眼皮带着轻轻颤意,喃喃道:「那是我上辈子的记忆。」
他突然窜了起来,轻步走到赤九狼身边,猛地抓住对方的肩膀,冷淡的眸色一瞬间烧出了执着的光彩:「我一定还有什幺上辈子未完成的事,九狼,你不觉得这就是为什幺我会重新再活一次吗,肯定是让我回来去完成我上辈子做不到的事。」
赤九狼锐利的眸光顿时柔软了下来,漠然的嘴角甚至上扬了些许弧度:「是的,承雨,我相信你,你儘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都会待在你的背后。」
穆承雨似乎还沉溺在方才充满冀望的蓝图里,淡棕色的瞳眸顾盼生姿,他细细品味了赤九狼的话语,才像稍纵即逝的烟花般逐渐黯淡下来:「不要太轻易得说出永远这两个字……谢谢你总是帮着我。」
「我不说永远,」赤九狼忽地拉住穆承雨的手腕,待人回过头,才放了开来:「那你也别对我说谢谢。」
又隔了两个礼拜,穆承雨才再次见到了爱闹彆扭的影小少。
他一开车回到围篱内的草皮上,就发现家里的窗帘紧闭,里面貌似有人开灯的样子,心里大概有数,他这栋小别墅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人有进来的办法。
一个当然是赤九狼,他在穆承雨家甚至有一间套房,赤九狼偶尔会在他这边住,另一个就是紫重影,那小少爷口是心非得向他要了好几次进入别墅的通许权,穆承雨看了都觉得有点心软,便应许他了。
他没多久前才在公司跟赤九狼分别,这个节骨眼上屋内绝对是另一个人,他通过玄关前的身分锁,慢悠悠得把上着珍珠漆的大门推开,果不其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一位酒红髮色的美男子。
男人冲他看了一眼,又摆弄回通讯器上正跳跃出来的立体浏览器,穆承雨也不在意,外套一脱,便走进屋内去找他的狗。
穆承雨把家里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仍旧没找到他的狗,向来冷静的他也不禁有些着急了,他马上联想到客厅里坏脾气的男人。
紫重影一直以来都跟他养的狗处不来,他的罗纳威犬每次看到紫重影都要呲牙咧嘴乱吼一翻,紫重影心情好的时候就瞪他几眼,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会跟大狗互纠一顿,弄的穆承雨每次都得哭笑不得的出来掐架。
他琢磨了一下方才紫重影在客厅的表现,看来又是哪里惹了满身不痛快的来了,莫不是把气全发洩在他的狗身上了吧,穆承雨不禁加快脚步回到客厅,準备向男人询问他的狗的下落。
「ink,我的狗……」话还没说完,穆承雨首当其冲看到的不是紫重影跟他的狗和平相处的奇景,而是一株长相奇异的盆栽。
盆栽里种植了一棵小树,一颗非常稀奇的树,其干身是白色的,坑赤着粗糙的表皮,光秃秃的没有分枝,延伸到最末端开了一朵花,一朵蓝色的花苞,含着饱满的娇媚,羞首等待着暖春的垂怜。
这倒是奇了,新国是个四季如夏的国度,这里的植种丝毫不需要等待春天,也能够自行奢侈得茁壮,只有一种可能,这棵小树不是新国的产物,它是一株来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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