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只见半张脸上,赫然一块黑皮面具,加之他气质淡默,端坐在马上,隐有冷光的双眸定定的注视着白府的大门,仿若那夜幕中勾魂的使者。
男人将马牵到一处僻静地拴好,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人影呢。
庄小白睡得并不安稳。
自从和叶默分离,庄小白便控制着自己不要太过想他,因为没有思念的日子,会过的快一点。
可到晚上,就犯难了。他都不敢睡得太死,恐怕梦见了相思之人,又恐怕梦不见他,恍恍惚惚中,只觉寂寞入骨。
这时醒来,便想发笑,他一只小白受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文艺范儿?可笑还没来得及达到眼底,盐水儿却先一步落下来。
这就是个死结。
庄小白睡得很不好,虽是答应了花无神要好吃好睡,可这睡梦哪里由得人。恍恍惚惚间,仿佛有人摸自己,痒痒的。
不安的扭动身子,迷迷糊糊中,恍惚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
轻语梦呓,待庄小白再次搭上了眼,一滴泪从眼角处滚了下来。
眼角的湿润被温柔的抹去。庄小白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我在。”
一天前,竹林小屋外。
七尺大刀以霸道的姿态横在眼前,不善和尚还是那么的变态,他道:“叶默,你也算武中好手,与其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不如败在我的刀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酷的脸上有了一丝狂热的波动。
救人,不过为了杀人。
叶默的毒被逼出大半,却毁了底子,身子还很虚弱。不善和尚特地挑了一把重剑给他,只待进攻。
叶默眯了眯眼。如果是从前,他大概会拼死一战,可现在,他却私心的想把这条命留下。
这样的比试,根本没有胜算。
大刀一扬,正是不善和尚进攻的前兆,叶默缓缓的抄起重剑。
正当一战不可避免之时,小山医采药回来了。
眼睛在两人间来回巡视,只见他突然将挖药的小铲子一扔,陡然扑向不善和尚!
嘴里大骂:“死和尚臭和尚!老子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救回来的人,你敢动一动试试?老子跟你拼了!!”
谁说兔子急了不咬人?
小山医抱着和尚的腰死不撒手,一副你死我活的凶狠样。
不善和尚:“……”
叶默:“……”
叶默深深深深的吻着庄小白,好像要把人吃进去的凶狠,他抱着他,恨不得将人箍进血肉里。
庄小白也紧紧的回拥着他,热情的咬着。原来都不是梦,原来他是真的回来了。多月来积压的情感一时间爆发出来,眼睛全被泪水给糊住。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一直在等你。”庄小白捧着叶默的脸又哭又笑,满心的欢喜全化成了委屈。
“我知道,对不起。”叶默的眼角也微微湿润,他将人死死的环进怀里,只想一刻也不要放松。庄小白整个人在他的怀里颤抖,叶默知道他是真的吓到他了。
男人熟悉的心跳响在耳边,对方的味道也充满了嗅觉,庄小白感受着男人的温度,终于渐渐平静了些。
他抬起手,望着叶默脸上的黑皮面具,试图揭下来。
“很丑。”叶默微微的偏了偏头,虽然他并不觉得男人的一张脸十分重要,但也晓得什么美丑之分。对于庄小白的举动,却没有太多阻止。
面具摘下,一张脸便再无遮掩。由于伤口的不规划,导致了伤疤狰狞的模样,从眼角到颧骨,浓妆重彩。
叶默微抿薄唇,并不说话,却又惹来小孩一阵漏水,捧着他的脸,顺着结痂的伤口细细亲吻。
“嗯,更有男人味了,我喜欢。”挂着泪珠儿冲他微笑的小孩迷人至极,叶默几乎看呆,小孩表白:“叶默,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不能丢了我。”
两唇再次相贴,是干柴遇上烈火,是旱鱼遇上海水,迫不及待,不可分割。
叶默抱着只属于他的少年,抚摸亲吻,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想他叶默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人,这样甘心的爱他,等他,夫复何求!
“宝贝……我也爱你。”低哑的嗓音。
这大约是叶默此生说够最肉麻也是最真的话了。
“我要带你走。”
一年后,神医谷。
小飞哥送来新信件,原来是唐少爷。庄小白笑眯眯的将信收好,一旁喝茶的花神医斜斜瞟了他一眼,“怎么呢,笑成这德行?”
“当然是喜事!”庄小白将信件在他眼皮子下晃了晃,“朱小姐给唐少爷生了个大胖儿子,你说该不该笑。”
“哦?”花无神眉一挑,也乐了:“那是真不错。”他想了想又道:“咱们也给他送点好礼去,好早些还清这个人情。”要不是唐宣章救急送来的天山雪莲等许多皇家珍品,叶默的脸,花无神的咳嗽,也好不得那么快。
花无神可不想一直欠着他的。
“嗯,好啊。”庄小白笑道,心情十分好。
最近的喜事是一件接一件,比如,青娘又开了家悦来分店,生意是越来越好;比如神医谷多了张然然的加入,提出连锁医铺官药供给等先进理念,赚钱顿时跟流水一样;比如毛球猫在主人外出期间勾搭小母猫一只,生了猫崽子成堆,也修身养性起来,不与庄小白针锋相对了。
可喜可贺。
至于庄小白,他现在是神医谷的御用大厨,同时也偶尔兼职账房工作,张然然对他算数的能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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