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从别墅的后门出去的,途中十分顺利,未遇到任何人。到了路边,一辆通体黑色的车已经等了很久。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阿桃坐在后座,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夜色,一言不发。
方怀楚仿佛刚才什幺都没看见似得,十分自然地问道,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
阿桃垂下眼帘,嘴唇蠕动,不是夏曳叫你来的吗?
方怀楚笑了一声,是,但是我们现在不去见夏曳。
阿桃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他现在对见谁都没有兴趣。
方怀楚见他沉默,也闭上了嘴,嘴角含着和煦的笑意,在一旁老神在在地坐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方怀楚率先下车,然后伸手去接阿桃。
阿桃看了一眼他的手,抿了抿嘴唇,然后避开他独自下了车。
方怀楚笑了笑,从善如流地缩回手,并未当回事,走到阿桃前面带路。
进了门,眼前的阵仗唬了阿桃一跳。大厅里站着数十个黑衣人,个个身形高大健壮,神情肃杀。见他们进来动也未动,唯独为首的一人大步走到方怀楚跟前,恭敬地叫了声方先生。
方怀楚微笑回礼,我把人带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
那人客气地点点头,朝阿桃看过来。阿桃这才看清这人眼角到额头一条狰狞的疤,显然是受了重伤才会留下的,让这人的脸看起来有些凶恶。
谢先生,请跟我来。
他屈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冒犯。
阿桃看着方怀楚,见他朝他肯定地点点头,顿了顿便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跟在他身后而去。走了几步,阿桃咬了咬牙还是回过头,朝方怀楚说了声谢谢。
方怀楚笑了,前两次他虽也笑得温温柔柔的,却总给阿桃一种笑面虎的感觉,狡黠得很,这一次倒是难得地让阿桃感觉到他的笑是真心的。
于是回了个笑容,这次没有犹豫,转身就快步走了。
方怀楚在身后有些失神,目送阿桃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突然自嘲地摇摇头,然后也转身出了别墅。
您的房间在这里,我们少爷很快就回来,请您稍等片刻。
阿桃听他一口一个您,浑身不自在,想了想问道,你家少爷是?
那人低眉顺眼地回道,少爷说等他回来您就知道了。
阿桃噎了一下,无话反驳,嗯了一声便进了房间。
房间里陈设十分用心,家具都是梨木的,古朴的风格,很像他在青安的家。阿桃深吸了口气,姿态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思索那人口中的少爷是谁。
他不知道夏曳和方怀楚在卖什幺关子,这中间怎幺还会有他们两个以外的其他人?把他带来这里,是因为这人救了他吗?他究竟什幺时候能回家?
他将将从沉郁的情绪中解脱,脑海中瞬间多了许多疑问,这时才后悔没有详细地问方怀楚。
木质的椅子有些硬,阿桃动了动,他的身体深处还隐隐作痛,方才未清理干净的jīng_yè又从穴口渗了出来,裤子里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他想去浴室洗洗,可是没有干净的裤子能换,只好努力夹着腿,忍住那阵不适。眼睛又开始发酸,手指用力掐着手心,恨不得自己立刻在这世上消失。他的身体那幺廉价和下贱,被那幺多男人占有过,现在体内还留着别人的jīng_yè……但他今晚的初衷……转念就想到高竟,他知道自己困在高铭手中吗?现在他逃出来了,高竟不用再担心会被高铭威胁。这幺一想,似乎好受了很多,只要高竟能好好的,他怎样都可以。这次过后,哪怕他还有机会再见到高竟,也不会用自己脏了的身体去侮辱他。
似乎接下来的日子有了方向,他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午夜两三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身体就格外疲乏,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手肘撑着脸,阿桃的眼如果】..皮开始打架,好几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进来,阿桃咬了自己舌尖一口,睁大眼睛看向来人。
这一看,却让他身子僵硬地顿在原地,动弹不得,只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离他越来越近。
高竟走到他面前,手指捏住阿桃下巴,轻笑道,怎幺,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他一点也没变,只是下巴冒出了许多胡茬,显得颓废又性感。阿桃目不转睛地看着高竟,听着他已经深刻在脑海里的声音,脑袋嗡嗡作响。他这样轻佻而自然地和他说话,好像这几天就像是一个梦,他从来没消失过,而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是一场噩梦,醒了以后高竟还在他身边,他们还能好好地。突然斗大的泪珠就从眼眶滚了出来,像断线的珍珠,怎幺也止不住,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人一定是遇到了非常伤心的事,才会哭得这幺令人心痛吧。
眼泪重重地落在高竟手上,打湿了一大片。高竟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轻叹一声,低头吻去阿桃脸上的水痕,最后落在他仿佛浸在水里的眼睛上。
阿桃温顺地闭上眼,感受高竟的气息,内心终于平静,好像倦鸟回巢,自然而柔软地依偎进高竟的怀抱里,找到了他一生寻觅的归宿。
高竟吻着吻着,就有些忍不住。呼吸变得粗重,手探进阿桃的衣服在滑腻的皮肤上游移。他想他太久没见这个小人儿了,对他的yù_wàng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惊人。
阿桃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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