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做的疫苗成功了?”
邢博恩道:“不能这么说,疫苗没有经过实验。当然现在我作为唯一的实验对象,证明它能抵御病毒,但是它的副作用都还不清楚。我能活着,只能证明在再次感染后实验对象可能继续存活三个半小时而已。”
度若飞想了想,问:“你体内是不是带毒?”
邢博恩笑道:“可以这么说。”
度若飞:“你别笑了,瘆得慌。”
邢博恩转头看着丘杉笑,丘杉也对她笑。
度若飞捂着头,心烦意乱,瞥一眼地上那两个对着笑的还都体内带病毒的人,真就想这么带着度珍宝一走了之,不再掺合这些麻烦。
“你那疫苗,还有吗?”度若飞想到什么,问了一句。
“没有了。”邢博恩平静地说。
度若飞点了下头,不知道信了没信。
度若飞不问了,邢博恩也不说话,度珍宝和丘杉从头到尾没吭声,现在也没吭。监控室又静下来了。气氛少了紧张,却更为诡异。
邢博恩明明白白说了,那疫苗没有经过实验,作用时效不明确,副作用也不清楚,度若飞用自己有限的生物知识琢磨了一下,悟出一个结论:邢博恩现在还有危险性。
度若飞暗暗想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惊人发现:邢博恩可能比丘杉还要危险。
丘杉又僵又冷,度若飞有时候不自觉就有点防备心,可是说到底丘杉已经死了几天了,这个状态已经非常稳定了,应该不会突然失去神志乱咬人。邢博恩不一样,邢博恩没死,邢博恩看着就像个人,说话也像人,度若飞觉得真接触下去,过几个小时她就忘了邢博恩身体里有毒这事,和邢博恩照常来往了。
可是邢博恩不稳定。从被咬到现在才三个多小时,邢博恩现在看起来扛过去了,好像那疫苗把病毒都解决了,可是就像邢博恩说的那样,谁也不知道邢博恩身体里的情况。如果病毒只是暂时被压制住,再过几个小时又复发呢?如果邢博恩一来就来个大的,直接复发成丧尸了?她们坐在一辆车里,她和度珍宝往哪逃?
度若飞心想:要不然……让邢博恩去后备箱躺着?
她突然记起来这车还是邢博恩和丘杉的。她转念再那么一想,这车本来的车主肯定也不是她俩,但是这个想法出来得晚一步,度若飞已经觉得那想法对不住邢博恩了,于是也没脸提出来。
时间还早,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度若飞转身对着监视屏发呆,度珍宝扭头对着小窗户。邢博恩在地上躺久了不舒服,在丘杉的搀扶下躺到折叠床上,丘杉坐在床头的塑料凳上,低头看着邢博恩的脸。
四个人分成两边,中间丘杉和邢博恩躺过的地方空出来,划成清清楚楚的界限。
邢博恩躺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小声说:“我现在感觉很好,有异常我马上告诉你。你不用一直看着我。”
丘杉抬起右手,手指悬在邢博恩的额头,隔了几厘米的距离,如同抚摸一般缓缓移动着。
分明没有碰到,邢博恩却觉得脸上痒。她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丘杉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但是她没有问。丘杉的手指绕过一圈回到额头,邢博恩翻着眼睛往上看着丘杉的手指,看了没一会儿,眼睛翻得不太舒服,便又闭上了。
从光线微弱的变化,邢博恩感到丘杉的手指移走了,心里有片羽毛悠悠落了地,精神一松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随后度若飞腾出椅子让度珍宝睡觉,丘杉腾出凳子给度若飞坐,最后丘杉就坐在床头的地上,背靠着墙,头抵着墙,转头看着邢博恩睡着的脸,看到天亮。
丘杉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什么都没有想。天亮之后,丘杉拿着菜刀出门。
度若飞立刻转醒站起来,看了丘杉一眼没说话,又朝床上沉睡的邢博恩看一眼,重新坐下,瞪着眼不准备再睡了。
丘杉关上门,把安静留在门的另一边。
一门之隔,就是另一个世界。丘杉没有计划路线,就按着顺序一排排货架走过去,中间有一段时间她仿佛抽离了意识,变成一台行走的机器——眼睛看到丧尸,举刀劈开头颅,看到,劈开,不需要思考。
最后的丧尸倒下。丘杉捡了个购物篮,一边从凌乱的货架上找能吃能用的东西,一边朝着监控室走。有时她的脚在横陈的尸体之间找不到可以落下的缝隙,只好踩着尸体走过去。尸体是硬的,踩上去很稳。
监控里只有丘杉这一个移动的物体,绝对显眼,度若飞看到丘杉往这边走,便叫醒度珍宝和邢博恩,打开门出去。
度珍宝没有盲杖,走路不方便,度若飞一出门就把她背上。邢博恩拎着花毯子,双腿发软,走得很慢,三人与丘杉碰面后,见丘杉手里的篮子装了半满。
度若飞在篮子里翻两下,说:“这些够吃了。还有海苔,挺齐全的。直接下楼吧。”
一楼还是那么些尸体躺着,似乎没进来新的丧尸,众人放松神经,绕过店铺去往正门。路过平价裤子店,度若飞道:“等我一下,我换条裤子。”
度珍宝被放下来,她抓着度若飞的手,被度若飞带着走进店里。
度珍宝问:“为什么换裤子?这条不舒服吗?”
“舒服肯定是运动裤舒服,可是不能束皮带,我想把剑挂在皮带上。”度若飞找到合适的尺码,摘下一条男式牛仔短裤往试衣间走。
“姐姐,在外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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