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他的课本撕得一片一片。他倒是没料到它会亲近克鲁,或许章鱼的触手很软,让它觉得很舒服。
高文发誓,他并不是有意放过克鲁的。只是看着莱马洛克沿着克鲁的触手一路爬,爬到克鲁的脖子又爬到他脑袋,再爬到另一边触手的模样,高文实在不想打破这样的气氛。
所以直到克鲁把小海怪放回桌面,抬头再问高文找他有什么事情时,高文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该问的我都问过杰兰特了,你回去吧。”
克鲁真的不知情,因为听到这话时他还茫然地瞪着高文好一会。
但高文没有继续,海怪和章鱼不同,章鱼有很强的适应力,但海怪没有。所以他没法对自然而然就能够亲近海怪的克鲁撂下狠话,也不想让克鲁在自己面前又嚎啕大哭。
这一点,高文不得不佩服杰兰特。看来杰兰特还是有他不能发现的优点的,比如永远不会因克鲁爱哭而厌烦。
“那……你……你需要我们帮助的话,再来叫我们噢……”出门前,克鲁又焦虑地卷了卷触手,怯生生地望着高文。
“会的。”高文帮克鲁打开了门。
而高文觉得他大概不需要了,因为他决定忘掉今日在食堂撞见杰兰特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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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6)奇怪的烙印(上)
“你没想过?”
“我没想过。”
“那你以为这是啥?”特里斯坦指指加雷斯敞开的衣领,里头的烙印若隐若现。
加雷斯把衣服拉开,低头仔细打量,摇摇头,“这……胎记?”
“你他妈胎记那么深哦?”特里斯坦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加雷斯的脑袋,“你真没印象?”
加雷斯茫然。他真没印象。都说娘胎之后三年内的孩子没啥记忆,如果是那时候弄上去的,加雷斯也不会记得。
加雷斯是无辜的——“难不成你记得你是啥时候纹的?”
加雷斯也指指特里斯坦的衣服,不过特里斯坦比较矜持,他已经把衬衣扣好了。他不喜欢露个胸肌招摇过市,他觉着这太流氓。
“我……隐约记得。”特里斯坦搪塞着答道,换了个话题,指指桌面上歪歪扭扭临摹下来的傻子身上的烙印形状,再问——“那你更不知道这是啥玩意了吧?”
加雷斯再次摇摇头。
特里斯坦抽出烟卷,点燃后深吸一口,摆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加雷斯觉着这背后一定隐藏着莫大的秘密,比如复仇,比如巫术,比如战争,比如权斗,比如弑父娶——不是,看傻子应该是未经人事的,他大概还不能明白弑父娶母是什么意思。
“所以……它是啥?”加雷斯的目光也随同特里斯坦落在桌面的图案上,并默默地从特里斯坦的烟盒中也抽走一根烟。
然后再抽走打火机。
然后把整盒烟偷偷摸掉,塞进口袋。
特里斯坦把他钱包都拿了,他拿一盒烟也没啥大不了的。
特里斯坦毫无知觉,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那画得奇丑无比的图案,过了很久,才又吐出一口浓得把加雷斯也呛到的烟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他妈装什么逼?”加雷斯咳了两声,忍不住骂道。
“但我知道谁会知道,”特里斯坦压低了声音,招招手让加雷斯靠过来,一边点着桌面的图纸,一边道——“而且……你知道为啥你胸口是烙印,他胸口也是烙印,只有我的是纹身吗?”
加雷斯再次摇摇头,“你他妈说话能一次说全吗?”
“因为你和他是一类人。”特里斯坦哑哑地道。
加雷斯的眉心皱了皱。他透过烟雾与特里斯坦对视,却没发现对方有忍笑的迹象。加雷斯努力地理解了一下,随即认输,自行笑了起来——“妈的,你是无孔不入地说我蠢。”
“不,我指的不是智商,我是认真的,”特里斯坦一把抓住加雷斯的手,把他往前拖,逼着他继续认真听自己说话——“你看,我比你老是不是?你三岁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你十岁的时候我十七岁了,虽然你脑子不好总不记得事,但我记得,我知道它是一个信号。”
“……信号?”
“嗯,”特里斯坦沉沉地应道,接着长叹一口气——“有坏人要来教训你了。”
加雷斯的眉心再次蹙了一下,毕竟特里斯坦看起来那么正经,实在不像编故事吓唬他的样子。但转念一想,加雷斯又找到了答案——“废话,我们干了那么多屁事,有人来抓我们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哪一天不是——”
“不是抓‘我们’,是抓你。”特里斯坦纠正。说完,松开了加雷斯的手,自行靠向椅背。
“……你是在逗我吧?”
“我不知道,”特里斯坦耸耸肩膀,把烟头丢在地上,挪挪鞋子踩灭,又搓了搓眼睛,“所以我得找人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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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6)奇怪的烙印(中)
加雷斯以为特里斯坦会把他带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建筑里,从外头看建筑大概是一家酒吧,但大门紧闭,不对暗号进不来。于是特里斯坦会说出一个古怪的单词,大门便吱吱呀呀地敞开。
进去之后他们会问酒保要一杯特定的酒,然后对第二个暗号,酒保便眼神一亮,带着他们从工作人员的楼道七歪八拐,最终到达一扇木门前。
打开木门,世外高人便盘坐于一张厚实的地毯上,周围点着熏香,高人双眼半阖。
这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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