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淡然一笑,捏了捏春羽的脸颊,说道:“既然动手了,那我们就回别庄。”
听他这么说沈甚一愣,结结巴巴地接话道:“不...不需要再多待几日等时局稳定吗?”
姜清摇头,一手揽住春羽的肩头,一手摸索着他的小肚子,面不改色地对沈甚说道:“没有必要。皇帝没有虎符,调派不了我的军队,依德王的实力一定会得手。”
而后又瞥了眼春羽,见他有些不好意思,便收回了放在他肚子上的手,继续往下说:“这里的温度还是低了些,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吃。再待在这里怕是会影响到春羽的身体,我们还是尽早回去罢。”
既然将军已经做了决定,沈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了。
回别庄的路上,春羽跟姜清坐在马车里说着悄悄话。
脸蛋红扑扑的春羽绞着双手,轻声轻语地教训姜清,“你怎么可以在沈大哥面前对我动手动脚呢?书里不都说了君子要知礼节,你那样他们...他们肯定觉得我是个狐狸精!”
姜清听着毫无杀伤力的数落,一边点头一边搂住他的腰肢,“夫人说的是,是为夫鲁莽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哼!”春羽鼓起肉嘟嘟的两颊,瞥了一眼对方,“你还想有下次啊?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见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姜清忙不迭地答应了他的要求。都说孕中的人脾气会变,看来孕中的小妖精脾气也会变啊!
春羽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情瞬间又好了许多,趁机提出新的要求来。
“但是我现在不高兴,俨容要补偿我才行。”
姜清淡然一笑,刮了刮他的鼻尖,嗔怪道:“就知道你个小馋鬼难伺候。”
“哪有,是宝宝要吃。”春羽睁着眼睛说瞎话,露出两只甜甜的小酒窝。也许是孕期的原因,最近他更会撒娇了,两只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自家夫君,越发惹人怜爱。
这不,姜清只要败下阵来,宠溺道:“好好。回去咱们就让厨房做好吃的。”
“嗯嗯。”
马车特地放慢了速度,悠闲地往别庄跑去。
马车里头春羽舒舒服服的躺着休憩,姜清在一旁陪他说话。倒是苦了赶马车的沈甚,原本不消一个时辰就能到别庄的路程,因为刻意放慢的速度而被硬生生地拉长为两个时辰。
等到景泰别庄的时候,天幕早已悄无声息的变了色,几人的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响声。
“将军,你们回来了。”
站在庭院中的余伯看到姜清平安回来十分高兴,赶忙迎上去请了个安,然后乐呵呵地引着三人往花厅走去。
“晚膳已经备好,就等你们回来吃了。”一路上余伯低声同他们说话,大抵讲的是姜清失踪后庄里发生的事,末了还告诉他们陈晓洲的嘱咐,表示除了自己和一些受信任的奴仆知道他们回来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姜清对此表示很满意,笑容满面地对余伯说道:“这几日我和春羽会待在房里不出来,希望余伯仍旧守口如瓶。”
“将军您放心,我必守口如瓶。”
接下去的几天正如姜清所说,他同春羽没有出过房门,每日都是沈甚给他们送饭。
整个院子大门紧掩,余伯也关照别庄众人不得靠近,对外宣称陈晓洲伤了神卧病在床。
“余伯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办法倒是想得不错。”‘病人’陈晓洲坐在太师椅里,啜了几口茶,语气轻快地说道。
他方才从锦州回来,还是乔装成奴仆进的别庄。前几日众人得知德王行动后他便回锦州探查了一番,总算有不少的收获。
见这人一脸得意洋洋,姜清嘴角一勾,问道:“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这就多了,不过其中只有两个消息跟我们有关。其一,德王确实动手了;其二,你那弟弟出现在了幽州姜府。”
弟弟?春羽一脸茫然,原来夫君还有弟弟啊!不过好生奇怪,自己在姜府这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弟弟’这件事。
他眨眨眼睛望向姜清,眼里满是疑惑。然而这件事说来话长,姜清只摸摸他的脑袋,附耳跟他说了会话,然后将他赶去睡午觉。
沈甚和陈晓洲看着两人互动只是笑笑并不**入其中,显然是已经习惯两人之间的关系。
等到将春羽哄睡,姜清又走出内室,继续同沈甚和陈晓洲说之前的话题。
“晓洲,你确定他出现了?”
此刻他的眼中不复温柔,代替的是刺骨的冰冷,饶是跟了他许多年的沈甚与陈晓洲都心惊胆战,怕说错什么话碰到他的逆鳞。
“不会有错。安**在姜府的探子回报说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姜老将军的儿子。”
姜老将军的儿子?也是,是他的亲生儿子。
“呵,他终于忍不住现身了......”姜清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不过才用计让德王动手,那人竟沉不住气现了身,倒是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
“将军,要不要让安中加快部署人手?若那人半途杀出,怕是会打乱我们所有的计划。”
“不必。”姜清摇头道:“在我没有出手之前他不会动手,让安中仍旧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末了他话锋一转,对着陈晓洲又说道:“不过连挺那的计划得变一变,你帮我去请他过来。”
陈晓洲点头得令,乔装后去往连府请人。
青霄国国运动荡,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前有德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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