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h从鼻子里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转身冲着他的脸甩了甩手上的水。
魏临泽摘了溅上水的眼镜往里走,josh伸出胳膊把他挡在门外,“别进来啊,我要拖地了。”
“过来,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儿。”魏临泽站在厨房外面扒着门。
josh抡着拖把在厨房里挥舞,“这么说就成,我听着呢。”
“那我说了啊。”他清了清嗓子,“刚才没好意思说,其实,攒着想得最多的,是你。”
他有没有事儿。
这几个字是魏临泽在白色屋子里念叨最多的。后悔的心情其实很奇妙,越是后悔,过去的事儿就越是在脑子里来来回回把前后细节都铺在面前,让人去回味,要是当时这样做就好了,要是当时没那样就好了。
魏临泽后悔过程中最多的就是当时为什么没有扑过去护住josh,偏偏让他转了方向盘,偏给了他机会,让他自己迎上了那辆车。
因为什么都做不到,才更不受控制地去想他。想他受伤严不严重,想他在医院难不难受,或者只是单纯地想他,就已经辗转反侧了。
去回忆文学史,是强制的,不算主观。主观精神上,分明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他。
josh忍了忍笑意,不经意间弯了弯嘴角。
“喂,”他把拖把往一边一扔,张开胳膊,“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吧。”
魏临泽眼睛弯弯的,露了两排牙齿,他走过去轻轻抱住了josh。
“完了,”josh收紧了手臂,“我完了。”
“我怕是……彻底爱上你了,魏老师。”josh说。
魏临泽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笑着“嗯”了一声儿。
“谁不是呢。”
他说。
“屈原和宋玉都是重要的楚辞的作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批判和揭露,但是在境界方面,《九辩》缺少了屈原那种激切的情思和追求理想九死不悔的精神。值得我们注意的一点是,诗歌中都有两个作家自标高洁的咏叹。例如《离骚》中的辟芷佩兰,还有那时男子的自称美人……”
魏临泽手撑着讲台,看了一眼教室里不怎么熟悉的大一新生,“我们现今的文化大都把‘美人’‘敷面’类属的词自动与女性联系在一起,但在先秦时期一直到汉唐五代,这些在男子中都常见。谁还记得讲《越人歌》时提到的?”
底下的学生们听见问题之后开始左问右问,底下掀起了一小阵讨论声,就是没人起来回答问题。
“按照现代人的思维多把《越人歌》的吟唱归为女子,但如果根据我刚才讲过的上古风俗,再加诸多考证猜想,我们大多认为实际上认为其主人公实为男子。”魏临泽只能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
正对着他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趴过去跟旁边的人小声说话,“这什么时候讲的!这么劲爆的内容我不可能忘啊,原来古人口味儿都这么重啊……”
“古代文学课你才来了几节?估计是逃课了,再说那节课是之前代课的那个矮老师讲的,他没怎么提。”
魏临泽翻了一页儿,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讲。
在他转过身去板书的时候,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悄悄亮了一下,短信的图标忽闪了几下,停了几秒钟暗了下去。
这时候的josh正志得意满地在家翘着二郎腿喝着牛奶和郑飞通电话。
“知道吗,老子前段时间哪儿也去不了,心里不管怎么想魏魏都得先攒着,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再回去住院?老子脑壳又没坏。这叫精神支柱知道吗文盲。”josh把刚从魏临泽哪儿听来的那一套回怼给了郑飞,得意洋洋的。
郑飞在电话那头念叨:“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呢,当初是因为时间来不及,我才同意你暂时离开医院,你不赶紧回医院躺着还敢蹬鼻子上脸了你!”
“我在家也能……”josh话没说完手机就震了一下,他吧手机从耳朵边上挪开,看了一眼屏幕,然后跟郑飞吆喝,“郑映给我打电话,挂了啊。”
“你……”
郑飞还没来得及说话,josh就麻利地接起了郑映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方正在通话中,请不要挂机。”郑飞骂了一句,摁了挂断。
“喂小郑儿。”josh对郑映的救场感到非常满意,没个字儿的语调里都叫嚣着心情愉悦。
“josh。”
电话那边的声音沉沉的,josh皱了眉头,问:“你是谁?”
“我是陆琛。”电话那头说,“我们见一面吧。”
秦如许行动力惊人,谁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在各方势力里安插了多少人,成哥这边的缺口一打开,gm计划的主要势力迅速溃不成军。成哥够决断,立刻做了决定,放弃投入在gm计划中的势力,及时抽身。
三十年后的gm内部分歧已久,老一辈里把各方家族之间联系的一起的,不光是利益,还有很多斩不断理还乱的东西,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做到一致追求,可是现在被单纯的利益捆在一起的年少的继承人们,早就离了心。
温玉被温霆强制召回了意大利,卫问渠临时倒戈站了秦如许那一派,就只剩下了周不渡还在支持着张致和。
陆琛这个时候带程解之回珠城并不奇怪。
josh到了郑家,陆琛和郑映都等在那里,可是并没见到程解之。
“张致和在我手里。”陆琛率先发话。
josh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郑映给他解释:“那天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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