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林子里味道鲜美的野味,还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庄家,甚至因为农活而磨出的水泡和茧子都能让他好奇地研究半天。对于他这股好奇劲儿,杨棉也差不多习惯了,不再去多理会他。
经过烈日的曝晒,路安原本白皙得像婴儿一样的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这一点也是他好奇的地方。当然,他更好奇杨棉明明比他干的活多,晒的太阳多,却完全没被晒黑这回事。
他会拉着杨棉跟自己手心相贴,感受着对方手上厚厚的茧子;会捏着杨棉纤细却有力的手臂,好奇地问他皮肤怎么一直这么白;有时会因为不小心弄破了水泡疼得跳脚,然后眼泪汪汪地乖乖让杨棉帮自己处理伤口,那样子可怜得像只委屈地垂下耳朵的小狗,让杨棉觉得好笑。
他没有像过去那样留长发。仿佛很抵触一般,第一次跟着村里买卖的车队去附近的小镇上,就立马找了一家理发店将头发剪短了,柔软的发质让头发温顺地垂写,就算剪得很短,也没有毛刺的感觉。
在学会了隐藏自身气息的现在,只要他控制好不散发出那股ega信息素的气味,l群里以假乱真了。
早在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杨棉就听路安说他加入了一个追求平权的反抗组织。然而他其实也并没有怎么去组织里活动过,导致他明明是个加入了好几年的老成员,却几乎没人认识。
但是每次去那里,路安回来都会笑得很开心,兴奋地跟杨棉分享他听到的趣闻。
比如,他认识的那个小个子ga了,几个调戏他的混混在他忍无可忍散发出自身的信息素后吓得落荒而逃。
又或者是,有一个明明手艺比他还差却又特别喜欢做饭的ba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饭堂掌勺的,他以后再也不要去那边的饭堂吃饭了。
他边说边笑,看起来很愉快,让原本因为他随随便便加入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组织而担心的杨棉稍微放心了。
其实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担心过头,明明路安跟他同年,自己却总是像照看小孩子一样对待他,实在不怎么好……
可是路安对自己的关心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为此,会因为路安开心而感到开心的杨棉一直没去改掉这个习惯。
路安是从城里来到这里的,或许会觉得很不习惯吧。这样想的杨棉没有阻止他加入那个城里的组织,而现在路安能这么高兴,也让他心情愉快了不少。
但这次路安从外面回来的情况却不太一样了,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一脸凝重地思考着什么,做事都心不在焉。担忧的杨棉犹豫了很久,还是去问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安说,那个组织想让他伪装成,去一个大学里上学,为之后的要做的事做准备。至于具体是什么事,保密起见没有跟他详细说明。
“学校啊……我还从来都没有去过呢。”路安看起来有些向往,“知识什么的都是父母教导我的,就连家教都很难找到……他们不放心找,但是能教书的都太少了,学校又不收以外性别的人……”说着说着,他皱起了眉头。
“真是不公平……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出生起就就带有巨大的优势,把其他两个性别压得抬不起头……导致人数迅速增多,都快赶上原本就数量占优出生率高的ba人数的三分之一了。”他不满地低声自言自语,好像又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所以我才想要改变的……”
“对了对了!”路安的语气一转突然又变得欢快起来,愉快地跟杨棉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我们国家的总统不是一个吗,他一直未婚又拒绝了许多ega的追求,所以很多人怀疑他有暗恋对象。但是跟他关系比较好的除了作为下属的们外只有一个ba了,人们纷纷猜测他是不是藏得太深。”
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怎么不可能是在那些里面呢?还有可能是那个ba呢。到底是谁规定的a在一起?况且是在ega人数变得这么少的现在。翟志成说现在的人都太死脑筋了,就像认为个子矮的一定是ega一样。”
翟志成就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个因为外貌而被当成eg,看来他对这事真的是怨念颇深了。
待路安的滔滔不绝告一段落,杨棉直截了当地问出了他之前故意避而不谈的话题:“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为什么烦恼了这么久?”
听他这么问,路安难得地扭捏了起来。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在杨棉询问的眼神下认命般回答道:“……我不想那么久见不到你嘛,感觉很寂寞……这样子太难看了,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嘛。”他难为情起来。
这话倒是让杨棉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摸了摸路安一头柔软的短发。
“不过我已经决定要去了!”路安认真地说,“毕竟,我总该为自己的目标做些什么啊……只是等待的话,想要的东西是不会突然从天而降的。”
入学那天,路安注射了拿到的带有伪装信息素功能的发情抑制剂。这种抑制剂还带有调节发情期的功能。接着跟杨锦峰道别,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小村庄,而杨棉一直跟着他到了城里。
路安拿着他自己的行李,都到了学校门口了,他却还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一路上他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有些精神不振,杨棉只能努力去安慰他。
最后,杨棉看着路安说:“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味道……”现在从路安身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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