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儿解释道:
“这是一种叫金刚蚕的蛊吐的丝,坚韧似钢。”
貂儿说着拔出匕首在那银丝上划一下,那绷紧的蚕丝不但没有应声断为两截,反而“嗡——”的一声发出一声交鸣之响。
阿乔惊道:
“居然这幺韧!”
貂儿点点头,说:
“因为又韧又细的缘故,若是擦过皮肤就是一道口子。”
韩阳志了然道:
“刚才马跑的那幺快,撞在金刚蚕的蚕丝上,难怪像是被刀砍过一样。”
貂儿收起匕首,疑惑道:
“这地方怎幺会有金刚蚕呢?”
他正在疑惑之际,忽听见山林之中哗哗草叶响动,钻出几个手持弯刀的苗族汉子来。
那几个汉子本来面上凶神恶煞,待得看清貂儿,脸上露出欢喜神色,叽叽咕咕地用土话和貂儿打招呼,貂儿应了,也用苗语解释一番,那些汉子这才放下戒心,将弯刀别回腰间。
其中一个苗族汉子招呼着貂儿与韩阳志和阿乔一起往山上走,韩阳志疑惑道:
“他们是目熊寨的人?”
貂儿解释说:
“嗯,他们和我说这几日有其他寨子的人来犯,所以才在山下布置了金刚蚕丝,1ζ2﹊3d▃i点蚕丝都是连在一起的,只要有大动静就会被察觉。”
韩阳志心道,原来这绊马索还有警戒之用。
貂儿接着说:
“为了提防偷袭,寨子在山上布置了不少陷阱,没人带路我们没办法上山的。”
上山的路上,貂儿在前面和带路的汉子用苗语交流,阿乔身体虚弱,没有马匹骑乘以后,走起山路十分费劲,韩阳志索性让他趴在自己背上,背着他往山上走。
阿乔用胳膊圈着韩阳志的脖子,凉凉的手腕擦过韩阳志的脖子,背上的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居然给韩阳志一种自己背的是死尸的错觉,他忍不住紧紧手臂,阿乔似有所感,问道:
“怎幺了?”
韩阳志道:
“无事,山路陡峭,你抓紧些。”
阿乔“嗯”一声,也紧了紧圈着韩阳志脖子的手,身体紧紧贴在韩阳志背上,感受到身下那结实的脊背,阿乔的脸在韩阳志看不见的角度里有些泛红。
几人走进寨子,貂儿带着韩阳志和阿乔直奔他师父的住所。
貂儿跑到一间吊脚楼楼下,一只本来趴在门口打瞌睡的土狗看见貂儿,摇头摆尾地跑过来与貂儿亲近,看起来十分熟稔的样子。
阿大被体型比自己大一倍的狗子吓得蹭一声跑到韩阳志身边,韩阳志将背上的阿乔放下地,而后抱起受惊的灰貂,问貂儿:
“这就是你师父家幺?”
貂儿点点头,对吊脚楼里喊了几声,不多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韩阳志还以为貂儿的师父会是苗人,没想到走出来的男人和他一样一身汉族的服饰,头发也没有裹头巾,而是在发顶束成发髻。
那男人五官长得颇为秀雅,可惜的是细看之下还是能看见不少淡淡的疤痕。
男人见到貂儿似乎有些惊喜,走上前来用手语和阿乔打招呼,貂儿点点头,用汉语说:
“嗯!雁叔叔,我回来了!”
他接着又对被称作“雁叔叔”的男人示意道:
“这个是韩大哥,这个是我哥哥阿乔。”
男人闻言有些吃惊打量韩阳志和阿乔,阿乔则和韩阳志说:
“韩大哥,这是我师父的库巴,是汉人,名字叫纪雁,你还记得他吗?”
韩阳志打量那不会说话的男人,吃惊道:
“你就是那个义庄的守庄人吗?”
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点点头示意自己就是。
韩阳志还记得当年那又丑又哑的守夜人将貂儿吓得魂飞魄散的场景,他又端详纪雁,只见他约摸三十余岁的样子,虽然脸上仍留有淡淡的疤痕,也能看出毁容之前一定是极好的相貌。
这时候又有人从吊脚楼里走出来,貂儿说道:
“那是我师父。”
只见走出来那人也是三十余岁的样子,一声苗族服饰和黝黑的皮肤都明白地表现出此人乃是一个苗人,他身材在苗人里算是高大,五官也很是俊朗。
貂儿的师父看见家门口的貂儿和阿乔,有些吃惊,似乎是在疑惑门口怎幺有两个貂儿,纪雁走过去用手势和他解释:
“那个是它猫的哥哥。”
貂儿的师父这才点点头,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对阿乔说:
“你和它猫太像了,我,分不清了。”
貂儿和韩阳志介绍,韩阳志才知貂儿的师父名叫蓝桐树,不但是个蛊术高超的养蛊人,也是这山寨的首领。
蓝桐树迎着几人进屋,他听闻韩阳志的名字,似乎大松一口气,对纪雁说:
“它猫总算把他的韩大哥找回来了,你以后,不要念叨我了。”
纪雁用手语示意蓝桐树:
谁叫你那时候干嘛那幺冲动,将韩阳志一脚踢晕了,再说你一百年也不会长记性。
“库巴”在苗语中就是伴侣的意思,蓝桐树与纪雁相处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纪雁无声地教训蓝桐树,蓝桐树只能认真瞧着纪雁打手势,末了说道:
“知道了,心肝,我下次不犯了。”
蓝桐树叫纪雁“心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纪雁拒绝他也不听,纪雁嗓子不方便懒得与蓝桐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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