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出了一口恶气。我将剑重新归入剑鞘,手指摩挲了一下剑柄,便要将那剑递给南三直。
南三直却仿佛知道我的心思,只道:“这把剑,亦送给教主便是。”
“我已得了你的刀,又如何要你的剑?”
他只道:“这剑原本便是你的,自然要送你。那刀是我想送你的,自然也给你。”
我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又问他:“那你以何为兵器,我尚未问你,你既没有温柔刀,又如何斗得过那苍穹的?”
他闻言,却是将手伸入了左怀里,取出了一把巴掌长的短剑:“教主可还记得它?”
我看了一眼,那剑保存得虽然极好,刀刃上却已有了细小的口子,我着实是记不清了。
“教主曾学过一段时间的铸剑,铸成过一把短剑,之后便送给了我。我现在使这把,也顺手。”
我着实是想不起来了,但瞧那剑,便知道南三直是极为在意的。
“那不过是一把短剑,虽然出自我手,但的确不是什么好的,你当有个好兵器才是。”
“无论是何兵器,都不妨碍杀人,”南三直将那把剑收回到了大氅内,我才注意到,他穿的还是那件白色的我上次见到的衣裳,“教主亲自送的,意义非凡,自然战无不胜。”
他这么说来说去,我险些被他绕过去,他就是想把温柔刀连同断情剑一起送我便是。
如此心思,可堪忠诚,除了忠诚之外,更像是有些别的什么。
我便顺口闻道:“你可是喜欢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三直骤然大笑,他笑得爽朗极了,丝毫不给我这个教主面子。
我脸都变黑了,恨恨道:“别笑了,再笑我便为送你的茶里添些料来。”
“教主竟是心软了,若是以前,定然挥刀砍过来了。”他眼角都笑出了泪,面容更显硬朗英俊,“教主,你当知晓,不是别人对你好,便是喜欢你的,我待你,如弟弟一般,自是希望将一切好的,都送到你面前。”
第44章
他这么一说,我虽然尴尬,但莫名就安心了。
我眼下正是演戏到关键的时候,实在无法再承担一份感情。南三直就此便留了下来,说是要等魔教大会后,再回归冰川。
我失了记忆,自然记不清他为何要在冰川,我也没有去问,只是抓紧时间,同他一起修炼刀法。他使那温柔刀是极为顺手的,主动提出要助我修炼一二,我自然格外欢喜,有时候短兵交接,我瞧着他脸上深深的一道疤痕,也觉得越发可亲起来。
他嗜酒,也爱大口吃肉,大雪天亦不消停,亲自去山上猎了猎物,要同我煮酒吃烤肉。
旁人煮酒是拿个小炉子煮,他倒好,直接生了两堆火,一堆架上了剥了皮的肉,一堆径自拿了个大锅,打碎了酒坛直接倒了进去。
这煮酒宛如烧水的架势,粗犷到不可思议,倒同他的一贯的风格极为相符。那锅中的酒,略煮一煮,酒香便飘散了出来,他拿勺子舀出了一碗酒,将酒碗递给了我,又撕了一块兔子腿肉递了过来。
我伸手瞅了瞅自己白嫩的手心,又瞅了瞅那兔子腿,到底还是伸手接住了。
大雪铺天盖地,坐在亭子里吃肉喝酒看南三直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火堆,也不知道是他有病,还是我们都有病。
南三直也给自己舀了一碗酒,我便拿着碗同他碰了碰,一入口才知晓这酒这么加热后,着实烈了很多,不过半碗竟有些上头。
只见南三直喝了一大碗,笑道:“我在冰川上时,一日无趣,便想了这个法子。这酒烧过了甚烈,喝着也爽口。”
他说完了,也不求我回答,直接扯了一块肉吃了起来。我犹豫了片刻,也低下头,啃我的兔子腿。手掌都是油腻腻的,这兔子腿却格外好吃,似乎在记忆中,也有人为我这么烤过似的。
南三直不停地给我添酒递肉,我便喝得微醺吃得极饱,到最后的记忆是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同他一起踉跄地向前走着,大雪一直未停,身体却燥热得很,止不住地胡乱说着话。
进了院子,之后的记忆就没了,再醒来的时候,我被自己身上的酒气熏得皱了眉头,身侧无人,向下一看,南三直大敞四开躺在地面上,睡得香甜。
我揉了揉眉心,下了床,发现脚步还是虚浮得很,南三直睡得太沉了,甚至还能听到微微的鼾声,我实在见不得他大敞四开的模样,干脆伸出手,将他抓到了床上,再踉跄地向外走。
门外恰好见到了苏风溪,他一身冰霜,似是等了许久,我出了声,才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有什么事?”
“教主昨晚,是和左护法在一起?”他这句话问得语气平平,我却不知怎的,听出了讥诮和质问的意思。
宿醉还有些头疼,我不耐烦道:“是又如何?我的事,同你何干?”
苏风溪低垂下眼睑,嘴角甚至微微翘起了,只道:“左护法倒是与教主相配。”
不是错觉了,他这分明是要找我的不痛快。他不叫我痛快,我自然也不会叫他痛快了,便讥讽道:“勿论和人与我相配,右护法这般做派,我瞧着便心中生厌。”
“那倒是我的错了,缘不该凑过来的。”他轻飘飘地落下了这句话,面上也不见什么悲伤的情绪,转身便走了。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苏风溪是不是脑子病了。
我回了司徒宣房内,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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