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随意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但突然间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东西,暴躁的话音戛然而止,写满不耐的脸陡然颤了一下,眼中的恐惧骤然盖了过来:“你...你...”他用剩余的完好的手指着似笑非笑的魏简,指尖不住的颤抖。
似乎撞见了什么洪水猛兽,男神般的俊美少年一把打开身旁女生的手,逃命般转身就跑,慌不择路的撞到了许多人。
“你怎么了?”陈默讶然望着仿佛被恶鬼索命般狼狈逃跑的少年,转身想要追上去。
然而魏简却一把拽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萧池气喘吁吁的玩命疾奔,速度堪比博尔特。因为太过用力,他嗓子火辣辣的,五脏六腑都抽抽的直疼。直到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才踉踉跄跄的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已竟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学校的树林里。
他跑的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喘的像拉风箱似的,但却仍旧不敢多做停留,慢步战战兢兢的向前挪,直到确认自已真正安全了后,才扶身边的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静着自已消耗过度的身体。
“妈的!”他受伤的手捂着胸口,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但似乎是报应来的太快,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冷笑,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只觉颈间一紧,后背便狠狠的撞到了树上,疼得他直抽凉气。
“怎么?见到熟人也不打声招呼?”魏简一只手钳住对方的咽喉,脸上有愉悦的笑意。
“你想怎么样?”萧池声调都变了。
“萧池......是吗?”魏简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的划过对方苍白的脸:“我们还真有缘分哪。”
“放开我!我可不怕你!”萧池色厉内荏的梗着脖子叫着,死命的咬着牙做出凶悍的样子。
“嘘——”魏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安静点,不然我要揍你了。”
“你——”萧池不认命的梗着脖子又要反抗,却被魏简握住伤手狠狠的撞在树上,引来他一阵惨嚎。
“不要叫——”魏简的眼中突然有了危险的光,她从口袋里掏出从萧池那收缴过来的蝴(河)蝶(蟹)刀,在指尖灵活的转着,而后反手轻轻一划,萧池只觉得自已耳边一凉,一束头发缓缓掉落,而后散入风里。
萧池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真美的脸。”魏简俯下身,轻轻的对着萧池的眼吹了口气,逼得他闭上眼转过脸去。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这口气吹得他眼皮痒痒的,似乎有人在用羽毛轻轻的触碰,他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魏简看着他微微涨红脸的样子讶然笑了一下,而后用手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脸:“不仅胆小还害羞。”她调笑的语气中充满了愉悦:“多美的脸啊,你说我是先划左脸还是先划右脸?”
“你...你...”萧池转过头看着她微笑的眼,又惊又怒:“你敢!你这个变态!把刀还给我!”
“哦?”魏简用那把样式奇特的刀在他脸上比划着:“还你也可以,但是你用什么来换?”
“本来就是我的刀,我为什么要换?!”萧池挣扎着抬手去抓。
“别动!”魏简钳着他脖颈的手一用力,萧池就又怂了下来。
魏简沉吟了一会,缓缓道:“每天买饭、送饭、打水、上课、签到、写作业,你说怎么样?”
“没门!”萧池果断干脆的拒绝。
“你确定?”魏简突然间不笑了。她面无表情的时外的冷,带着某种让人胆寒的漠然和冷酷。
萧池看着她,心中似乎有一条蛇迅速爬过,他感觉到了危险。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恶势力低了头:“我同意了,把刀还我!”
“谁说我现在要还你了?”魏简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还没开始工作就伸手要东西,哪个老师教的?你先干着,等哪天我觉得满意了,就还你。”
萧池捂着脖颈从树上站起身,愤怒的望着她,知道自已被耍了,但是更让人糟心的是,他偏偏还敢怒不敢言!
“5栋404,别忘了午饭!”魏简将刀收回口袋,一边走一边冲他挥挥手表示再见,同时也不望告诉他自已的宿舍。
萧池暴戾的望着对方不断远走的背影,恨恨的一脚踢在身旁的大树上,心中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林岸依旧处在青年丧妻的痛苦中难以释怀。最初的时候他每天都没日没夜的沉浸在失去的沉痛和难过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每天除了被林潮白逼着吃饭外都是呆呆的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思考人生,思考这世界不可避免的生离死别和注定无法逃离的死亡,甚至一度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然而还好有林潮白。林潮白放任林岸昏朔不知的沉沦了几天后,马上就动手处理整日笼罩在屋里的低气压。
有一天早上天还不亮,林岸就被强行拖起来去公园跑步。说是跑步,其实根本就是换个地方胡思乱想。
受制于痛苦难以自拔的林岸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跟在林潮白后边慢腾腾的走着,林潮白也不强迫他,放慢脚步按照林岸的节奏,一路龟速踱到公园,然后在回来的途中又顺便绕到早已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买上一大兜新鲜的蔬菜,而后慢腾腾的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明亮干净的晨光带着某种清冽的味道穿窗入户,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光斑,照的林岸郁结的内心动了一动,他恍然意识到林潮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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