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办正事儿吧!”栗林回了一句,声音闷在了头盔里。
“哈哈,这里没摄像头,老街区了,放心吧!”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也戴上了头盔,指挥着一帮人一起做上了摩托车,栗林脚下一蹬,摩托车也开始如奔马般嘶叫的飞驶向前。
“去城北,城南和盛禾区的车站!把警察们引过去。我们往城西去!”栗林在快到路口的时候,掀开头盔的护目玻璃说道。耳边满是摩托车的巨大声响,凛冽的风吹动着所有人的衣摆。
“不,我们去城北。”秋草突然低声说道:“我说过白川市,是跟我父母的事情有关的地方,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会从城西去白川。我们反其道而行,先去附近的城镇,再转车去白川。”
“好。”栗林点了点头,然后在十几辆摩托车的巨大声音中,喊道:“我们去城北,你们去别的车站吧!”
“知道啦——!”几个少年一起喊道。
栗林握紧把手,猛然加速,十几辆摩托车迅速分开。秋草心里有些茫然又有些感动,栗林竟然准备了这么多。
“你认识他们?”秋草在巨大的噪音中,趴在栗林耳边,隔着两层头盔喊道:“他们是谁?”
“不用喊这么大声!我听得到!”栗林用更大的声音喊回去,震得秋草差点手一软,从摩托车上摔下去。“是在外面玩认识的家伙,一帮飞车族,他们也觉得从警察手里抢人这一点很刺激,也要来掺和!”
秋草点了点头,不再问了。一片漆黑的深夜中,他抱紧栗林,感受着黑色外套下隐隐传来的温度,风吹的两人宽大的外套猎猎作响,在头盔中有限的视界中,秋草突然觉得人生第一次这样安心。他自己喷出的温热气体局限在小小头盔里,他的脸庞缭绕着暖暖的湿气,而在只让人觉得清爽的劲风中,栗林的腰腹上的薄薄肌肉随着他自己的呼吸微微起伏,那是近在咫尺的让人安心的感觉。
离自己不远的黑色头盔,光亮的外壳不断反射着被甩到身后的路灯,如同亮橙色的流星一般飞速滑过黑色外壳,似乎闪耀着落进了自己眼睛里。摩托的巨大声响和震动反而让秋草陷入了一种痴迷中,他呆呆的把下巴放在栗林肩上,不断看着滑过黑色头盔的流星闪耀不见。
最早一次两人这样出现在深夜的路灯下是在……自己第一次重回的18日。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在路灯下的街道上疾奔,那时候忐忑茫然又戒备的心情,那时欺瞒而痛苦的栗林。如今两人心间的隔阂似乎完全消失,只剩下在轮回苦难中相拥的温度。
“良也?”栗林突然低声开了口,他的声音是透过震动的胸腔传到秋草心里的,朦胧的闷闷的,却又让自己感觉心都被他的称呼剖开。
“嗯?”他半天才回复道,嘴角已然翘起。
两人的身影依然如同那一晚一般,狭长的黑影如同飞速旋转的指针一样,以他们的脚下为圆心转动着。周边一样的道路和路灯,一样的无人空旷,他们简直就像在原地盘旋一样。
“我想起来了。”栗林低声说道:“全部。”
秋草的手臂猛然收紧,他能感受到清瘦的家伙似乎微微颤抖了起来。
“所以呢?”秋草低声问道。
“……所以……没什么。”栗林看着被自己车灯照亮的漆黑马路,以及飞速被甩在身后的白色道路中线。
“嗯?”秋草哼了一声。车速更是加快,呼啸滑过头盔的风让栗林有些头晕耳鸣,他紧张地手心湿湿的握紧了把手。
“所以,我在的。”
秋草低头凝视着因为路灯被甩在身后而旋转的阴影,他们两人拥在一起,几乎无法从轮廓上分开。他的目光不断地追逐着不断变化的影子,想要这样转移注意力忽视栗林的话。然而只是让他头晕目眩而已。
他说他在的。
那是不是以后我也不必独自忍受,不必怕被人忘记呢?
……
两人来到了城北的车站,却没走向还没开始迎客的火车站,而是来到了对面空荡荡而破旧的汽车站。
“阿姨,那个……到青河的最早班车是几点的?”秋草戳了戳在售票窗口值夜班,昏昏欲睡的中年女人。
“啊——啊啊,是……我看看,啊,是五点整。你们要坐么?”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收了钱,给他们二人了车票。
“过一会儿就会发车了,你们去候车室吧。也真不知道年轻人大早上起来去青河这种破地方做什么?”
两人没过多久就坐上了车,除了喝着浓茶的司机以外就再也没别人了。秋草疲惫极了,他红肿着双眼揉了揉头发,车刚开动就倚着栗林睡着了。不论是杀了父母,还是接受问讯,他的大脑都快接受不了事情的变化速度了。
也或许是逃避现实,他根本不想问以后怎么办,我们逃去哪里,你要怎么办之类的话,他只想倚着栗林睡上一觉。
车微颠的驶出了歌川市区,朝乡下开去,秋草极其不安定的睡了几个小时,却突然听到有人低声叫自己的名字:“良也……良也?”他迷迷蒙蒙的抬起头来,只看到了微微晨曦中栗林贴的极尽的脸。
“哎?”
“快来看看——到海边了!”栗林虽然疲惫却仍然兴奋的说道,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秋草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他几乎被海面上闪耀的金色光芒刺激得睁不开眼来,半轮橙色的太阳在海平线的另一端露出头来。他们的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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