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两手搭在嘴边吼:“臭儿子!”
杜临听到声只是淡淡瞥一眼,掏出票准备检票。
刚走近了,就被杜祥斌抓着胳膊拽出去了,后边的检票员喊:“哎!票!”
杜祥斌头也不回:“我儿子还买不起票?!”
坐到车上,杜祥斌一边倒车一边拧开暖气问儿子:“考得怎样?”
“还好。”杜临头靠在靠坐上闭目养神。
“好嘞,咱们早点回家,你妈给你炖了鱼汤,在家里等着呢!”
回到家王静美就捏着儿子的脸啧啧:“瘦了瘦了!比以前帅了!待会别吃多了,吃回去多丑啊!”
杜临面无表情地拍掉老妈的手,脱了外套就往屋里扎。
“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睡!”
杜临当耳旁风,关上门就扑床上闭眼了。
十个小时前。
刘乔睿站在车站附近的公交站牌下,身边是五湖四海的旅客,他们或下车进站或出站上车,人群拥挤,来来往往。802路公交车在他面前路过一辆又一辆。
第十九章
学校是之前就找好了的,其实也无所谓学校,就剩下这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也学不了多少东西。
家里主要是想让杜临能有个好的环境度过这段压抑的时间。
不对刘乔睿抱有任何幻想的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自北京一别,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或许对刘乔睿来说再平常不过。
那天收拾书柜的时候,一本画册里掉出一张速写纸来,他伸手捞住了,拿到眼前看。
画上的人手握扶梯,身子前倾,表情喜悦,整副画线条流畅,神态生动。
再看下面的落款,已是两年前的了。
他缓缓地坐下来,回忆前年画室最后解散的那天——
画室还是满地的碎纸,颜料画笔满天飞,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人少了。
他在画室转了一圈,从地上捡到一份画报,也不知道是哪一期的,慢慢爬上楼,一阵烟味飘来,让他忍不住蹙眉屏住呼吸。
刘乔睿就坐在二楼画室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速写夹,嘴里叼着烟,在烟雾缭绕中看他。
杜临鼻子一酸:“师傅!”
“别动,”刘乔睿淡淡道,左手去弹烟灰,“你这个动态很好,让我画一张。”
杜临乖乖地扶着扶梯不动,身体还前倾着。
“师傅你什么时候走啊?!”
“还不知道。”
“那你过年回家吗?”
“还不清楚。”
“……”
五分钟过去,刘乔睿把速写夹拿远了看,随手掐灭了烟头,舌尖无意识地钻出一点扫过唇缝,似乎对作品很满意。
杜临活动了一下脚腕,走过去看。
刘乔睿的画功很深厚,简单的一个动态就能动感十足地跃然纸上,结构精致,感情充沛。
“送我吧!”杜临脱口而出。
刘乔睿斜睨了他一眼,没搭话。
“师傅送我吧,当个纪念啊,新年礼物也成,对,新年礼物。”杜临死缠烂打,“要不我也给你画一张。”
刘乔睿额角狠抽了一记,把画纸撕下来给他:“不用了。”
杜临欢天喜地地接过画,刘乔睿虽然不忍打击他,但还是忍不住委婉地说了:“校考的时候,尽量报只考素描色彩的。”
“好。”杜临完全没深究。
……
是从什么开始越陷越深呢,那时候,明明还很开心啊,杜临捧着那张速写,把头深深埋下。
他突然想到那只狗说的话,往事蝴蝶般铺面而来,我在美好的心酸里,手忙脚乱。
有时候与一个城市的缘分是讲不清的,当初他因为一个人,拒绝了一个城,想着再也不去北京。
结果,四月份成绩单陆陆续续下来,他报考的其他院校成绩要么没通过,要么名次不理想,只有北京的那三个,挂了一个,另外两个还不错,其中一个还进了小圈。
杜临顿时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这年高考市里没再派人下来,相对形势还算比较好。
由于去年有了经验,今年操作起来就容易了许多。
杜祥林和王哲又凑在了一起,一个二叔一个二舅,都为杜临操心。
王哲是瞎操心,去年杜临没考上让他也跟着郁闷了一把,今年他掏了一堆别人送的卡出来,塞给姐姐送礼用。
高考终于结束了,杜临又迎来了他漫长的暑假。
六月中旬大学都陆陆续续放假,孙剑他们前后打来电话关心杜临的成绩并相约有空出来玩。
差不多有一年没见他们了。
孙剑他们这次暑假回来都报了驾校,也拉杜临一块去考。
杜临想起去年与刘乔睿约定一块考驾照的事,现在对考驾照一点兴趣都没有,直觉有点排斥,只得敷衍以后再说。
今年的六月很奇怪,不是很热,晚上还会有点凉。
杜临陪老妈去超市回来,在小区花园里碰到了蔡维。
“你怎么在这?”杜临疑问道。
“阿姨好,我是杜临的高中同学。”蔡维先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向王静美打招呼。
王静美对这有礼貌的帅哥颇有好感,拆开冰激凌盒子拿冰激凌给蔡维:“临临的同学啊,来了怎么不给临临打个电话,正巧出门了,最近这小子天天在家闷着,拽都拽不出去,有空常来玩啊。”
蔡维笑眯眯道:“好啊,我也是放暑假了无聊,阿姨,我帮你提吧。”
王静美把冰激凌盒子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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