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被下了毒的痴汉心脏顿时就柔成了一团膨胀的棉花,有理有据地自我训诫道:“舞龙又怎样?公狗腰又怎样?老子喜欢!老子喜欢一辈子!”
宁城半睁开眼,懒洋洋地往他眸子里瞧上一眼,又目光朝下一瞥,落在自己的唇上。
尹天秒懂,立即将眼皮凑去宁城唇边,收获一个绵绵的早安吻。
起身穿衣时,他懊恼地想,老子没救了,媳妇想干时,老子自动张开腿,媳妇想亲时,老子主动递上任何部位,脑子都不带转的!
宁城偷袭他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还嫌弃地抱怨道:“天宝,你眼屎差点糊到我嘴里去了。”
尹天一抖,白他一眼,心骂道:让你亲你还挑三拣四!猪狗不如!洛叶舔了我还会摇尾巴!
你呢!你只会晃几把!
正把头埋在盆里喝奶的洛叶打了个喷嚏,呛了自己满脸白浊。
由于有训犬的活儿,尹天和宁城不得不将白天的时间掰成两块,上午各自练习报名的项目,下午一起去犬场跟着一群汪星人在太阳底下狂奔,晚上也不能休息,得回去加练,以补上下午缺掉的份儿。
一天下来往往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可尽管如此,只要周小吉不回来,尹天还是会将两个脚板翻得飞快,溜进宁城的宿舍,不计苦辛,乐此不疲。
比起射击、体能等枯燥乏味的训练,训犬看着无疑有趣得多。但尹天当了一周临时训犬员,早已被洛叶折腾得腰酸背痛,面对汪主子时,还不能有负面情绪。
训犬不是一门轻松的活计,洛叶飞檐走壁过障碍,尹天和宁城就得脚底抹油,跟着它飞奔,一来是为了保护它,二来也是监督它认真操练。
洛叶这家伙鬼机灵,出任务时洛枫的每一个眼神它都看得懂,训练时却能偷懒就偷懒,经常练着练着,就从独木桥上跳下来,跑去追打其他大德牧。
如今主人换成了尹天和宁城,它知道这俩宠他,对它还多少有点无可奈何,于是偷懒偷得更加肆无忌惮。指令训练一趴着就不起来,两只耳朵尖尖地竖着,一副察言观色的乖巧模样,宁城怎么吼它也不理,非得等到尹天过来抱抱才摇着尾巴起来。过障训练更是麻烦,洛叶不喜欢天梯,勉勉强强爬上去,却不肯从另一边跳下来,尹天在下方用咬球引诱了一刻钟,最后还是宁城亲自爬上去,拽着洛叶的脖子又哄又拉,才将讨厌的家伙弄下来。
训练间隙,两人凑在一起看以往的军犬比赛。赛场上乱象换生,有的军犬跑着跑着就中暑趴窝了,有的军犬对训犬员的指示无动于衷,死活不肯向前跑,有的军犬兴奋过了头,从高障上一跃而下,却没冲向下一个障碍,而是跟野狗似的狂奔到围栏边,众目睽睽下“嗖”一声越过围栏,兴高采烈地追逐自由而去。
尹天抹一把汗,将这一段重放了一遍,信誓旦旦地说:“你信不信,这条狗是咱洛叶未曾谋面的亲兄弟!”
宁城揉着太阳穴道:“……我信。”
还未出国,俩赶鸭子上架的训犬员就认定洛叶也会在比赛正进行时,翻过高山游过大海,当一只无拘无束的野汪。
但洛叶不是这么想的。
人类有句话叫“艺高人胆大”,放在洛叶的汪生观里大概就是“艺高狗偷懒”。
5月下旬,离出国参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天晚上,尹天在又一次遭了洛叶的罪后,拉着这烦人的家伙去政委办公室告状。
走近,却听见一门之隔里传来吵闹声。
说是吵闹也不恰当,洛枫只是情绪激动了点儿,声音提得有点高,与一般人的大呼小叫有着天壤之别。
尹天也不知怎么就中了邪,朝洛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洛叶这时倒听话起来,不吵不闹地乖乖坐着,假装自己是个懂事的吉祥物。
屋里另一个人是尹建锋,他声音低沉,说的什么尹天基本听不清。
尹天在那儿当了半天贼,就听见洛枫问:“情报是他发回来的对不对……他还在,你一直跟他有联系……没想到啊,他居然就是羽哥!”
尹天眉头一蹙,“羽哥”二字就像军刺一般戳入他神经中。
在缅北的大毒贩中,羽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据说此人来自中国,除了贩毒,还涉足军火走私与人口贩卖,近些年来更是兼并了好几个较小的毒贩组织,一跃成为缅北的重要势力。
不过,与努卡等贩毒集团不同的是,他从不与缅甸各地的独立军勾结。当地有传闻称,他倚靠的是中国政府与军队内的高层反华势力。这股势力不仅会消化掉他的“商品”,还会支援给他取之不竭的装备。
碍于这股势力,缅北的毒贩大多不敢招惹他,就连近年来势力越来越大的努卡也不愿轻易与他交手。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邪恶的天平,微妙地平衡着缅北毒贩、军火走私集团的利益。
同时,他又深居简出,心思极其缜密。别说中缅两国的情报机构,就连努卡等同级别的毒枭都未曾一睹他的真容。
尹天紧张起来,又听洛枫道:“我从5年前就开始派人潜入他的集团卧底……他们一个也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长,你告诉我,他们在他手上有没有活路?”
尹建锋应该说了句什么,但尹天没有听到。
屋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尹天心里起毛,生怕洛枫忽然打开门。
但洛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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