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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去取捕鼠笼的衙差匆匆跑回来了。捕鼠笼里正有一只四处乱窜的老鼠。
秦远掰下一块梅花酥丢进鼠笼里。
老鼠抽动鼻子凑近梅花酥,很快啃起来,眨眼的工夫老鼠四爪朝上,抽搐而亡,七窍流血。
大家看着这只死老鼠都傻眼了,场面顿时静默无声。
顾青青认出那盒梅花酥后,惊地张大嘴,她愣愣地看着死老鼠半晌儿,俩腿突然软了,蹲坐地上。
温彦博同样惊讶,面目严肃,眉头紧锁,看到死老鼠的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过来秦远为何跑来缉拿顾家父女。
“大胆!你竟在梅花酥上下毒,谋害朝廷命官。”温彦博立刻呵斥顾青青。
“这这这……我没有!”顾青青牙齿打颤,不停地摇头含泪望着秦远,她不信这是她是送的那盒梅花酥。
秦远让她冷静下来,仔细说清楚这盒梅花酥的来源。
“我阿耶说你当了官,我们该结交打好关系。但他没什么钱,只准备了盒点心,怕拿出手寒酸你看不上。他就把点心给我,让我说是我自己做的,这样就跟钱多少没干系了,是份儿心意,你肯定会领情。”顾青青眼泪哗哗地往下掉,“秦大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我送你的梅花酥怎么可能有毒,不可能有毒……对了,会不会是那个卖梅花酥的店家下的毒?你们去抓他!”
秦远看着受到巨大惊吓的顾青青,选择了沉默,没有回应她。他所知的真相远比有毒的梅花酥更恐怖,秦远现在认为当初谋杀顾青青的凶手就是顾父。但父杀女的真相太过残忍,没有哪个孩子愿意承受自己父母不爱自己的事实。
顾青青平时看似活泼刁蛮,似乎挺泼辣厉害的,实则是个遇见事儿就怕成软脚虾的胆小鬼。
秦远吩咐让衙差把顾青青带回雍州府,让她先冷静。
温彦博亲眼验证老鼠的死后,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吃了梅花酥,后怕不已。他现在觉得任何可能都不该放过,连同顾青青也怀疑了。
“你怎么能肯定不是她下的毒?说不准她跟他父亲合谋害你。”
秦远坚定地摇头表示不可能。
“花牡丹的案子结束后,顾青青就被他父亲送去梅花庵,今天才回来,很显然是他父亲嫌弃她碍事,如果是合伙就没必要送走她了。再者,她若知道梅花酥里有毒,给我投毒之后,她再傻也该晓得逃,不可能安分地在家等着让我们抓。
刚才她表现的样子温治中也看到了,就是普通胆小的孩子,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算计我的凶徒谨小慎微,怎么可能会用这么蠢笨的人做帮手。所,顾青青的嫌疑可以排除,她只是被她父亲利用了。”
“我现在脑子里很糊涂,总之你快把你知情的事都告诉我们。”温彦博心中的疑问太多,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凶手非常准确地掌握了我的日常习惯,和出行时间,甚至连我临时出门的情况他都知晓。比如我被投石器袭击那晚,我就是临时被叫去雍州府。当时尉迟婉儿追过凶手,追到我家附近的时候人不见了。
今天顾青青送我梅花酥时,说过一句话‘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危险,家里总是不太平’。被石头袭击的事儿大家确实都知道,但并没有发生我家里。我在家中设防,被人两次下毒的事,我不曾外传过。顾青青刚回来,怎么会知道我家里总不太平?是谁告诉她的?只可能是凶手。
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你跟我说这梅花酥是出自于广酥楼时,我忽然意识到顾青青根本没有钱,糕点若是花钱买来的话,必定是他父亲所买。
鉴于凶手最近对我频繁出手的情况,顾父在这时忽然把顾青青接回来,又忽然买点心让顾青青送给我,加上那句‘我家总不太平’的话,顾父的嫌疑就确准了。”
秦远讲述经过的时候声音斯文平和,像悠扬的曲子缓缓入耳,但这些话从耳进脑以后,就在他们脑里搅弄出巨大的波澜,让他们惊诧不已。特别是对于之前那几个暗地里嘲笑秦远的衙差们来说,十分羞臊了,这打脸来得太快,没有一点点防备。刚刚的嘲笑之举,无异于在彻底地显露出他们的浅薄无知。
温彦博连连佩服地点头,感叹秦远洞察细微,同时为自己刚才冒犯秦远的话道歉。
“其实这些并算主要原因,最重要的缘故是因为顾青青的父亲是个木匠。”秦远补充道。
“木匠?”温彦博愣了下,硬动脑子想了想,“对了,投石器只有木匠才会做。”
秦远应承道:“其实不止是投石器,还有蛊毒、银针等等法术。真正传承了鲁班手艺的木匠其实很厉害,他们会的东西很杂。
提起鲁班,很多人第一印象是技艺高超的木匠。鲁班还是个很厉害大夫,他妙手仁心救过很多百姓,同时也会很多厉害的法术。他将毕生所掌握的各种技艺都记录于《鲁班书》中,全本的《鲁班书》内不仅记载了各种木工技巧,还有许多医疗治病之法,各种类型的法术,也包括害人的法术。但这本书在出来不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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