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站在礼堂的门口,裹紧大衣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地听完他的告白,想着自己在结束之后给这么努力的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可没让他料到的是。
散场后跟着沈倦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掉收这种事情...
我都看开了
☆、学校
池渊揣着口袋,紧紧裹着大衣,跟在两个人身后。
周围很安静,虽说沈倦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但他还是能多多少少听到点儿东西。
“祝福你。”沈倦旁边的小卷毛如是说,“我很高兴。”
沈倦点点头,没有去看旁边人的表情。
“你的身体,好点了没?”再沉默了一会儿,眼看着路就要走到头了,toy才第二次开口。沈倦状况最差的一段时间,他刚好开始读博,事情一下多了起来。等他知道沈倦有神经性失眠的正装并且身体严重透支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挤不进去那关心的长队了。
“好了很多。”沈倦笑笑,笑意清淡,“去了加拿大之后一切保重。”在他辞职之后,toy也终于接受了加拿大一家大型企业抛出的橄榄枝,准备过去任职。
点点头,toy挑了挑眉毛:“顺带一提,你的爱人也很漂亮。”
早就察觉到池渊的沈倦无奈地耸了耸肩:“谢谢。”
风一时间大了起来,toy和沈倦站在十字路口,两相沉默。等到行人一拨一拨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趟,to。
两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沈倦安静地看着他坐上车,隔着车窗朝他微笑了一下。
等到视线里再也看不见那辆蓝色suv的影子之后,沈倦才转身,对着站在身后的沈倦无奈道:“让你多睡会儿你还不乐意了。”
本来靠着墙站着的池渊,摇摇晃晃打了个哈欠,慵懒地眯着眼睛冲着两步开外的沈倦抛去个飞吻:“沈老师,你的爱人很漂亮啊。”
“是啊。”沈倦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漂亮的人跑过来一把跳到他身上,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很快,又有两个人影并肩溜达在安静的大道上。
“你…这样睡不着,有多久了?”池渊外头,用肩膀撞了撞沈倦。
“从我母亲过世后开始的吧。”沈倦的语气轻飘飘的,自己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之后工作忙也就没怎么多在意,等发现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压力过大,神经衰弱,到后来甚至出现轻微的sd症状。
池渊扭头看着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的沈倦,心疼地皱起眉头,拉住他的手紧紧扣着。
沈母在异国被谋杀的消息几年前曾经也闹出过挺大的风波,虽说后来消息在媒体被全线封锁,但池渊有胖子这个包打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
据说是用了十几年的老司机被买通,在去往建在山顶的晚宴的时候,沿着盘山公路和另外一辆车相撞之后直接坠崖。
而另外一辆车,坐着的就是沈倦和他的外甥女儿——沈悦当时刚满四岁的孩子。
孩子当场死亡,沈倦也在icu躺了一个月,出院之后直接回到了英国休养,zic自那时起由沈悦全面接手。
“别想太多,没事的。”沈倦拍了拍池渊的脑袋,有点心不在焉地安慰着他,“医生说会慢慢好起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对自己的情况,心里也没底。
睡眠时候的反应是他完全不能控制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吵醒的浅淡睡意,让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许就被逼到角落,再也撑不下去了。
失眠的苦楚,他尝得也算是通透。
有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凌晨三四点,窗外没有海棠花未眠,只有一片黑暗的虚空和微弱的一点路灯下的亮光,他就慢慢等,等到那亮光消失,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然后再披上外套走到公司,和助理打招呼说今天睡得很好所以来的早。
安眠药,酒精,没有哪一样就是他没有试过的。
没用。
“沈倦?沈倦!”
池渊见他出神,晃了晃他的手,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他停下来,和池渊对视了一会儿,猝不及防地抱住了他,“说不定你多陪陪我,明天就好了。”
池渊一头黑线,用力伸手塞进两个人中间隔开一条缝:“大哥,你是不是最近看得有点多?”
“我本来就是个文青。”沈倦一摊手,“我教文学的好不好。”看看那些成打的耽美小黄本也只是接近民众体察一下现在小姑娘都喜欢的文学体裁而已。
池渊的公司地址是公开的,有时候一些人也会寄点东西来,基本是吃的和小公仔,偶尔掺杂着两封粉红粉红的小情书。池渊基本往组里一发,往柜子里一扔也就完事儿了。
但自从他和闻安和分手,又公开了和沈倦在一起之后,这个寄来东西的走向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
有时候他去拿的时候,前台小姑娘都不好意思地冲他笑,才从柜子里掏出被公司的袋子装得严严实实码得和搬砖一样的书。
回到家他和沈倦坐下来一看了一眼。
什么他的腿¥……amp;*(他的腰肢,什么他蹲下身子含住@#¥……amp;*(
反正总之自从那一样之后,那一堆东西就再也没有从储物间刑满释放的日子了,他还发了挑微博委婉地声讨了一下。
但小姑娘们觉得这池老大一定是害羞了啊!
继续寄啊!
于是内容越来越黄暴,各种情趣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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