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原本地的百姓们的听了这鼓声,不论男女老少都兴奋起来,纷纷往前涌去。
有些外来的有人不明就里,便拉住往前去的本地居民问道:“前方如此热闹,是有什么‘大家’前来表演吗?”
被拉住的那人道,“嗨,你是不知道,听说七秀坊的‘妙舞绝音’虞妙音大家要来表演剑器、云裳双舞;又听说她的好友,也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剑鸣琴意’的长歌温玉,也会为她抚琴伴奏,这太原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怕是去迟了连个位置也没有呢!”
拦路的人显然是知道虞妙音、温玉的大名,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这这,虞妙音虞大家,温玉温先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事,怕是今晚之后变成绝响了。”
这本地百姓一看前方的人流,登时急了,急匆匆的往前跑去,还不忘回头道:“你要是想去观看两位大家的表演,那就赶紧先去占个位置。我可不等你了,被你耽搁这么些时间可没有好位置了!”
这外来游客也想看这两位以艺术闻名于世的大家的表演,也转了方向往前跑去。这青衫人默不作声听了半天,望着前方人潮涌动之处,喃喃道:“剑鸣琴意?长歌温玉?会是你吗?”
他站立了一会儿,也汇入了人潮之中,向前走去。
——
此时月轮已升至半空,清辉洒满人间,漫天星子闪烁;下方的湖中无数莲花灯随着水波起伏不定,湖的两岸各自放了一盏数丈长宽的、折扇状的灯,这两盏灯一经点亮,霎时光华万千,照亮了湖中心的舞台,倒映出水中无数莲花灯的影子,一时不知到底是星月耀眼,还是人间灯火耀眼。
湖中心的莲花舞台上,奏乐起舞的伶人表演完节目,一个个鱼贯退出去,将场地空了出来,似乎是在静待着什么人上来。虽然伶人下场,但是四岸的观众却并不见少,反而更加多了起来。若不是官府有先见之明早早派人过来维持秩序,只怕今日要掉几个人到这湖中去。
那青衫男子来的时机倒巧,原本他前方已被人占据,正好有一对夫妻带着孩子,那孩子哭闹个不停,嚷嚷着要回家,这对夫妻被闹得没法,只好带着他离开,这腾出来的位置青衫男子便恰好补上。
等待的时间内,连这四周的高楼,二层、三层、四层皆站满了游人,那莲花舞台上不知何时已上了新的奏乐伶人,开始演奏云裳曲。
随着丝弦之声响起,夜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绯红衣衫的女子,那女子踩着暗香疏影飘飘前来,在半空之中抖出了一把半人高的扇子,那扇子上绘着雍容华贵的牡丹,颜料之间似乎掺杂了什么奇异的材料,在这灯火星光之下竟然熠熠生辉。
她一落到莲花台上,琴音响彻夜空,水袖舞动、扇子开合,已在几息之内转满了十八圈,裙幅飞扬,长绸游动,吸引了四周两岸大部分人的目光。她越转越快,越舞越像那画中飞天,游人们何时曾见过这般带着佛音妙理的舞蹈?此时早已轰然叫好,欢呼声几乎把这湖水都震的微微颤动。
诸人只看这名叫虞妙音的大家,却少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时奏乐的伶人身边,出现了一抹缥色衣衫。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坐在乐师中间,低头泠然演奏。
那青衫男子一眼也未曾落在虞妙音身上,只看着抚琴的女子。她的容颜仍旧如明月昭昭一般,不曾有半分改变。而那一架青玉流,也仍旧如从前一般,他甚至看清了那一根与别的琴弦并不太相似的弦。
剑鸣琴意,长歌温玉。
虞妙音云裳妙舞已近尾声,身如飞天一般几乎舞上了半空,乐师们低缓奏乐,只带等会儿可毫无滞碍的切换到剑器曲。
“这虞大家的云裳妙舞可真是尽得七秀真味啊!远远的看起来果然像那画中的仙人一般啊!”有人不禁啧啧赞叹道。
“你只是看这云裳妙舞便这般?等一下虞大家作剑器舞,那可真的是世所罕见!何况还有长歌温先生为她的剑器舞伴奏!也不知这温先生到底是弹奏何曲伴奏,是《秦王破阵曲》还是《广陵散》呢......”
“这剑器舞有这么神吗?”那人明显不太相信,“还有你说的那个温先生也有这么神吗?”
“嚯,你可是不知道,当年杜工部观公孙剑舞,曾作了一首诗盛赞剑器舞之名动四方,有道是,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另一人显然是个读书人,引用起杜甫的诗倒是信手拈来。
“那你倒是说说另外一人?”
“哼,那长歌温玉,便是只能用李青莲的‘如听万壑松’来形容了......”
这边两人还兀自喋喋不休,那边,舞台中央,虞妙音正欲收了扇子,台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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