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我没听到啊。”看着田小守冻得微红的脸,段梓啸很快明白过来,赶紧翻手机,结果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小守,你看,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请你吃饭?”段梓啸把手机递给田小守看,抱歉地说。
“大晚上吃你个毛线!我要回家了,你自己麻溜儿滚回学校。”田小守直接用手折断抽了一半的烟,把手里的袋子丢段梓啸身上转身就跑。擦的,单斯远都打电话来问了,他得赶紧回去。
段梓啸被田小守地举动弄得一愣,打开袋子一看,薄羽绒服和围巾都是新的,羽绒服往身上一套还刚巧合身。
田小守一路狂奔终于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一站定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就往下滑,很不舒服的黏腻感。但田小守现在好歹有点知名度,即使再热口罩也不能拿下来,只能靠着还算冰凉的扶手无力地瞪着窗外。
地铁进入隧道,玻璃窗上反射出的人影更加清晰,田小守不禁站直了身体,又看了好几眼才不确定地小声说了句,“斯远?”
“我带了个口罩你就不认识了?”低沉的男声中融着隐约的笑意,单斯远松开吊环走近,代替扶手让田小守靠在自己身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田小守擦了擦汗,“干嘛要傻等,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下属汇报田小守在等朋友的时候他也没在意,可哪有等两个多小时的,一问才知道情况,真是不知道说田小守傻还是倔的好,或者就是傻倔!
“这种小事没必要麻烦你啊。”田小守连忙站直,又把手帕拿过来自己擦汗,玻璃窗里的人影好几个人注意到了单斯远的动作,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引人注目。
单斯远也看到了那几个看过来的人,不自觉皱了皱眉,看着“认真”擦汗的田小守也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后悔,刚才田小守跑太快他来不及叫住他,想着打电话估计就错过了,还不如一起坐地铁。
单斯远若有所思继续看着田小守,田小守被看得汗流得更畅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虚,他也就回去晚了会儿,单斯远应该不会生气吧?
“斯远……”
“呲——”
“各位乘客我是本车列车长,下一站十里亭遇到些小故障,现在需要临时停车,请不要随便走动。此次事故给您带来不便,我谨代表全体工作人员诚心向您道歉。”
随着通知广播的声音想响起,忽然熄灭的灯也亮了起来,末班车上多是加班的工薪族,本就疲倦还遇到这糟心事,大家纷纷不满地抱怨,由于急刹车和瞬间断电引起的惊吓还停留在脸上。
田小守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单斯远没听清,但田小守刚才的下意识的反应却让他很开心。
灯灭的那一刻他抱住了田小守,而田小守却比他更快地抓住了他一只胳膊,焦急地喊了句,“斯远,小心!”
灯亮后两人都松开手挨着彼此站好,看着车窗上映出的人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都笑了,他们的脸上“紧张、惊吓”的表情也还留有痕迹。
田小守被单斯远紧紧抱住的腰被勒得有些不舒服,而单斯远被田小守抓住的胳膊,单斯远微微动了动感受了下。
恩,明天多半会有些青紫。
第19章
回到单家和往常一样,单斯远陪着田小守随便吃了点夜宵,两人轮流洗了澡,单斯远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田小守正盘腿坐床上看谱子。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击着膝盖,嘴里轻哼着婉转的调子。
单斯远吹干头发,坐上床把田小守圈怀里又帮他吹头发,开始田小守还很不习惯,甚至“主动”地帮单斯远吹了两次,但田小守下手也没个轻重,最后只能乖乖坐好享受贴心服务。
已经超过十点,吹好头发田小守依依不舍地放下琴谱,即便已经很熟悉,但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弹钢琴田小守还是有点怵得慌。
毕竟这些乐器,田小守真挺喜欢的,可以前哪有机会碰,都只是走过乐器行的时候多停会儿瞄两眼。他连走进店里打肿脸充个胖子都不敢,田小守还是很明白自己的衣着和店里那些真正的客人的差距,鄙夷的眼神就是受过再多也不是可以习惯的事。
“小守,已经超过了29分钟,到十点半我希望你闭上眼睛。”单斯远把还看着床头柜的田小守扒拉过来,看着田小守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凑近要了个晚安吻。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张嘴。
这话单斯远身体力行让田小守烂熟于心,总之跟大爷斗气伤着的都是自己,田小守看得挺开,所以乖乖遵守,但今天的吻比之以往更是漫长。
倒不是让人窒息的深吻,而是绵长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轻柔碰触。虽然已经接吻这么多次,但每次当自己的舌被动地和单斯远的舌纠缠在一起时,田小守都会忍不住轻颤,只能紧紧抓住单斯远的胳膊来缓解这种类似于心悸的紧张感觉。
一吻结束,单斯远又在田小守嘴角落下一吻,将溢出的液/体解决干净。
田小守已经学会了在接吻中如何换气,单斯远也会体贴地留给田小守暂时休息的空隙。所以田小守重新躺回单斯远肩窝的时候,已经平复好稍稍乱了点的呼吸。
“斯远,我以后不能按时回家会提前给你打电话的。”
“嗯。”
“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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