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对于他来说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还能站起来,于是,他的身子晃了一下,从那骷髅身上爬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枚戒指,腐烂的嘴角上挂了一串笑,并在这一串笑中,他的动作异常惊喜的跑过去,像个孩子一样的将那东西捡起来,戴在手上,留恋了好一会儿,直到热辣辣的太阳,将自己几乎都弄成了水,他才想起往一边跑去,而在经过那堆骷髅的时候,他确实是有点犹豫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而已,就转身,往那自认为是安全地带的小城堡里面跑去了。
虽然动作很慢,但,那一步一步的,正砸在浑身瘫软,根本无力再站起来的骷髅骨髓里,令他再也无法去奢望些什么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一片血色当中,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生命当中,毫无留恋,绝情至极。
他,也只能选择无动于衷。
并,默哀自己的蠢笨懵懂。
他明明应该知道,应该知道一切的,他也明明应该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自以为是,也只能换来这样的结局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那么放不下,那么放不下。
太阳,越来越辣,地上的骷髅纵然是再怎么不怕太阳,可是,从昨夜起的疲惫,和被摔的那一身折断了几乎都感觉无法拼凑了的身子,和那,失去了所有活下来勇气的狼藉袭来,他,也只能这么静静的选择闭上空洞的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下来救他的,是那个怒吼的腐尸,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他智力仅仅是只比其他的腐尸高了那么一丁点,他也能够清晰的看明白,那个浑身上下只有白森森骨架的东西所做的一切举动所代表的意义,而也就是这一种意义,令他在窗台上再也站不住,就这么一路跑下来,怔怔的看了一下躲在阴暗处,一心抚摸着手指上戒指的董佳诺,然后愤恨的跑出去,第一次冲进热辣辣的太阳底下,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小城堡里面的地上,细心的照顾了好几天,才在他能够站起来走路的时候,带着众腐尸和他一起,缓缓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当然,董佳诺也在其中,但,好像那怒吼腐尸并不喜欢他,也许正是因为那天的事情,他的无情令怒吼腐尸有些愤怒,可是骷髅自醒来的那一刻,却终究还是去缠着董佳诺,就连赶路的时候,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董佳诺的身后,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心惊胆战的样子,看得那怒吼腐尸更加气愤,对他的怨念就越发的深。
而每每看到董佳诺低头看那枚戒指,对后面跟着的骷髅鄙夷的视线时,他几乎都要气得上前打他两巴掌。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种愤怒是从哪里来的,是嫉妒,是吃醋,是愤恨,还是另外的什么,他根本分不清楚,反正,他此刻的心里正是想要用尽所有办法,将他们两个分开。
此刻,董佳诺走在队伍的正中央,是的,正中央的正中央,一排依旧是五个人,他排第三个,按那骷髅说,他在前后左右都是处于最中心的位置,就好像是那个怒吼腐尸专门要保护他一样的,于是,在这种哥哥被保护着的心理下,他是对那个怒吼腐尸感激的,至少,如果有突发事件,或者是类似于他们这些腐尸所说的丧腐大战的时候,他的哥哥会是最安全的,在加上旁边有自己,就又多了一个保护他的,那样,他受伤的几率就会越发的减小了吧。
他想着,很安慰,只是对于他不能和董佳诺走在最近的距离上,感到有些困惑,想要拉拉他的手,说说话,向他道个歉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多天了,一连在这条路上,跟着这群腐尸,慢悠悠的走了这么多个夜晚了,每每跟着他们白天睡觉,晚上赶路,实际上,他们骷髅白天也是不用睡觉的,并且,为了保护董佳诺,他就更不会睡觉,可是,就这样,他还是无法看到哥哥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改观,仿佛把自己忘记了一样的。
是的,忘记……
骷髅不敢想,被他忘记的滋味,纵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哥哥,他也不敢想,每天就只能这么跟着,跟着,就像是一个隐形者一样,希望对方能够有天看一眼自己。
只是……
董佳诺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的戒指上,所有的记忆全部都是那个戒指,对他,就像是对那个小腐尸一样,纵然看到的时候有一丁点的犹豫,也无法令他分毫,甚至,到现在都有些厌怠了,兴许,那个骷髅应该庆幸,他董佳诺是被安排在最中间的位置,和他隔着两个人,才没有导致董佳诺一时发蒙,气愤之下,将其当成异类给踢出去。
此刻,董佳诺的心思正是这么想的,这么些天,他无论抬头低头,走路还是睡觉,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一束视线,是的,一束视线,他很奇怪的是,明明那就是一堆白骨,连空洞的眼睛皮都没有,他怎么就能感受到这样的视线呢,而这视线,还不是一般的视线,是一直盯着他,恨不能将自己盯进骨髓里的视线,以此,他更感到厌恶。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面,除了一个人外,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令他厌恶的白森森的东西,绝对不允许。
也正是这种意识下,他对于这个视线更加的厌烦,恨不能将自己往旁边的位置上挪,再挪,再挪,以远离对方。
可到了最后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往那边挪,就算是一个位置,这个骷髅就会很快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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