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凌穹这么一番话,叶斐眉头微微皱起,他原是有些心思柔和良善地人,自然知道若是凌穹说的是真的,那么海无涯的商队却是危险着紧,也知道那个男子会不会再做出些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叶斐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那么,商队下面会不会……”
吐出这么一句话,叶斐不由得一顿,他不是不知道弱肉强食地丛林法则,也不是不知道与凌穹日后相处的日子,必定与无数阴谋阳谋纠葛不清。只是事情到了他的面前,他还是希望能从本心出,和煦相待。只是,这样的事,他都是不能下决断,日后地事,又能做到哪里呢?
看着叶斐那有些犹豫的眼神与略有些犹豫地言辞,凌穹唇角微微翘起,伸出手如同安抚一个小孩子般慢慢摩挲着,温然道:“你不必担忧这些事,它们是属于我的,我自然会好好处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如果连保障你做你喜欢地事都不能做到,那么,这么多年来我也算是白活了。”
“穹……”低低地吐出一个字,叶斐的脸颊微微有些红,神色间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地复杂,半晌也没能说出别的话来。
看到叶斐这样,凌穹目光一黯,低下头轻轻在叶斐地唇角边舔了舔,而后便是将舌尖探入唇内,细细地吸允舔,一点点地加重力度,手指也是慢慢捻弄摩挲着叶斐的身躯。
就在这火燎情热之时,顺然间一道极其嘹高昂的鹰唳声陡然在耳侧响起,叶斐与凌穹两人毕竟在外,不曾忘
,这一会微微一顿,便都是抬眼望
只见天空晴朗,万里浮云悠悠,一只苍鹰攫着一头仿佛是羊羔般的动物高高翱翔,展翅间便出一声响亮地叫声。
叶斐与凌穹两人眉间微微一展,对看到的东西却不以为意,只是相互对视一眼,便不再多言别地,转而向那镇北关潜行而去。
以商队的速度,便是千里奔驰,也不算得太快,追上他们自然不算的什么,眼下倒是还有一段时间,将镇北关这里略微探探底子,顺便也将先前的那一笔算算账目。
心里这么想着,叶斐与凌穹第一个选中的目标,便是先前地那个百夫长。
这百夫长姓方名岗,原是个家境不差的小商人家出身,心里油滑,善于逢迎在这镇北关过得却也不差,此时提留着钱财,先便是与自己地亲信手下分了些,而后便是将其中的一小部分收为己有,其余的才是上缴。
饶是这么着,那一小部分的钱财也足够他闭上眼睛睡觉都是乐着了。因着如此,他却也是大方着,不敢大闹出来,却也是生生买了大量的酒菜,陪着一干手下,醉醺醺地吃将起来。
这等喧闹嘈杂,叶斐与凌穹两人呢在一边看着,心里都是有些皱眉,只是人多势众,又是不想太过显眼,还是冷眼旁观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那方岗已然吃了太多酒,横七竖八摇摇晃晃着去了卧室,说着躺一躺时,他们才是趁着机会潜入,将他带走到一处荒芜的院落里。
这院落已然荒芜许久,大片大片地树荫遮挡住天际,野草浓密,大丛大丛的殷红花卉随意散落其中,随着风吹过,仿佛是腐朽地木板被风吹过的嘶嘶声顿时从四周传了过来。
在这么一个地方,那方岗很快就是被风吹醒了过来。叶斐与凌穹两人本还以为须得泼一盆水,此时倒是省了事,当下都是微微低头,看向那方岗。
这方岗原还是迷迷糊糊着地,但被风吹得久了,也是清醒过来,当下抬头一眼,见着满目萧索,叶斐与凌穹两人正式冷眼盯着他,当下心间一冷,便是说步出任何话来,整个人也是僵直起来。
看到方岗那惊恐的眼神,叶斐与凌穹对视一眼,只略微一想,便是晓得这位百夫长大人想着地是什么事。
也是,任谁突然间来到这么一个荒宅一般的地方,边上还有两人死死盯着他,都是会想到一件事:见鬼了。
因着如此,凌穹也没什么兴致等着他说些个什么话来,当下脚尖巧妙地往那方岗身上一踢,瞬间一股剧痛从他身上猛然炸开,只是这种剧烈的疼痛,让他他眼眶睁大,口中流出白沫外,却是连张口喊的气力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凌穹唇角带笑,眸光柔和,脚尖却是在那方岗身上若轻若重地挪动位置。对于这种折磨人的酷刑,他自小就是经历过不少,又是精通人体构成的人,对于怎么给人痛苦,自然是最了解不过的。
不过是几个举动,那方岗已然承受不住这种刻骨的痛楚,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要嘶喊出什么,只是声音又是不出来,一双因为痛楚而瞪大的眼睛里满是屈服与哀求。
看着他这般,凌穹便也没再做下去,他虽然精通酷刑,却也不是那种引以为乐的变态,自然是见好就收,当下收回脚后,才是轻轻瞟了方岗一眼,淡淡道:“先前是谁告密早上那支商队?”
好不容易从那酷刑中挣扎出来,那方岗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下就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坦白出来。
果然,先前的告密,不是别个,正是商队里的那个管事。
凌穹眉间微微皱起,又是细细询问了一些旁的事,方岗此时已然是但求速死的人,并无隐瞒,所有的东西都是说得清楚明白。因着如此,叶斐与凌穹两人额眉间反而更是皱了起来。
这镇北关里的事当真是错综复杂,这个方岗不过是百夫长,他知道的事情已然是繁杂阴森,倒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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