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坐下,只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嚼了一下,那边凌霄已经递过一个粉彩细瓷碗,里面盛着八成的热粥,米香浓郁,极是引人垂涎。
两人当下一并吃饭,并不多做声。
不想。待得两人吃完这一餐。外头却是传来一阵喧闹。
侧耳细听了一会。叶斐与凌霄两人都是微微挑眉。却还是将这一顿吃完。略微收拾了才是往外走去。
谭言安然靠在一株梧桐树上。白皙修长地手指舒展开来。在淡金色地阳光下反射出浅浅地萤光。而在他不远处。三两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着地人连哼哼声都是没有了。只是半喘着气。嘴角还有一点点白沫血丝。看着是被折腾了一番。
凌霄慢慢走到那三人地面前。先是微微挑眉。才是转过头看向稍显得郁闷无聊地谭言。眯着眼轻声道:“能让我插手一下吗?”
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谭言只慢悠悠地瞟了叶斐一眼。侧过脸斜靠在梧桐树上。懒懒着道:“不愧是默然寻来地人。都是一个德行。这些事。你不必问我。”
言下之意。便是除非大事。旁地小事都是随凌霄地意思。
叶斐转头看了谭言一眼,心里有些微的诡异感觉。这谭言的行事,与先前地映像全然不同,是之前的错觉,还是因为凌霄他与默然行事言谈很是相同的?
如果是因为后,倒是和自己……
想到这里,叶斐嘴角微微动了动,心里倏然冒出个奇异的念头,斜眼看了那谭言一眼,就转开视线,只看着凌霄行事了。
凌霄慢慢走到那三人的面前,只轻轻瞟了几眼,就是捻出一根明晃晃地银针,轻轻地在其中一个看着好似要昏过去的男子迅速地戳了几针。
那男子仿佛是被揪到了最为细嫩的内脏,整个人便是猛然跳了起来,口中咕噜噜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撕心裂肺一般地喊了出来。
凌霄连眉毛都不曾有丝毫地动弹,当下只是慢慢着又戳了一阵,细细微微的捻动着又戳入几寸,才是慢慢拔了出来。
那男子经过这一番的针灸,浑身大汗淋漓而出,脸色却是苍白青,看向凌霄地目光如同看到了恶魔一般的惊惧,半晌,也只是蹭着地面往后退去。
“是谁派你们来地?”凌霄微微一笑,温和得如同初春才绽开的嫩黄柳叶芽儿,低声轻轻道。
这轻轻地一句话,却是让躺在那里惊惧着的人猛然一颤,一双不大地绿豆眼睁得想要从眼眶中掉下来,唇角颤了颤,却是没吐出半个字。
凌霄微微一笑,银针在日光下闪烁出一片浅浅的光彩,仿佛是要重新在那男子身上动手一般,微微的颤动起来。
看到这种景象,叶斐与谭言难得对视了一眼,才是各自转开视线。从两个人的个性说来,这种逼迫的确有些无聊,特别是对手是个软骨头。
两人才是想着这些事,那边的男子已经是撑不住了。他先前被谭言一掌拍到腹部,已然是剧痛难忍,而凌霄那平平无奇的几针,确实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刺骨入肺。浑身一寸寸,仿佛是在神经末梢刺入了无数牛毛细针的剧痛,已然浑身不舒坦,但这时候他却又是喊不住一个字。到了这地步,就算畏惧那个人,他也不愿再经受过一次。
横竖,也不过是一个死,好死总比痛死好。
想到这里,这男子也顾不得边上两人的眼神,忙忙着将事情一清二楚,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别、别动手,我都说,全都说出来,大人就绕了小的一遭。”
说完这话,喘了几口气,那男子才是微微撑起身体,顿了顿道:“是苏老,猎兽场的苏老派我们来的。别的事,我们也不是很知道。只不过,临走前听到一些,似乎与李老有些关系的样子。当年李老一刀将苏老的右臂斩下,就是结了仇,后面零零碎碎的事,结仇越得深了……”
看着那个男子还准备零零碎碎地说下去,凌霄挥了挥手,那一枚银针在三人身上纵跃跳动,三人的脸色倏然间青白交加,半晌却是整个跳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就是直接往外面窜了出去。
“你准备怎么做?”谭言冷眼看着这三个人猴子一般的逃窜,一丝神色变化都无,只是动了动唇,懒懒着道。
到了这里,碍着默然的意思,他不能离开,但是这等无法修炼的地方,却又很是无聊,到了最后,也只能插手叶斐凌霄两人的事,算作散心也好,算作加快进程也罢。
因是这么一想,谭言才是插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多看谭言一眼,凌霄只是随手将那一枚银针扔了,眸光清明如水一般,唇角含笑道:“既然那位苏老有意,我们便走一趟,也是应当的。不然,那板儿的事,又是怎么能查出来?”
谭言抿了抿唇角,并不多说一句话,在他看来,只要不须太过无聊就好,何况,这种战斗总是有益体术的提高。而叶斐,则是更为直接,这种事,他向来都是教与凌霄处置的。
三人心思如此,自然是没有多言其他的事,直接就是稍作整理,预备着走到那猎兽场里去。
虽然不大清楚那猎兽场的具体位置,但在这城里的知名度极高,场所必定是总所周知的,随便寻个人问问,必定能找到地方。
这些天凌霄在这城里也是转了一圈,虽然没有到具体的地方,但一般的规则却是了解的颇为深透。
凌霄直接将叶斐与谭言两人带到了大路上。这里依旧是空阔坦荡的大道,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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