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位琥珀既是羽阁里地人。即便是这冰山雪地地角落边缘。她们也能探问出几分。何况。自己这个她们必然要争取地人。向来闲淡。今日却是接了这个任务。
回想当初。自己在不经意间。显露出了多少地弱点与缺陷……
只不过,这么迅速就是送来这些东西,她们还真是好姐妹!眼里微微泛出几分哀伤,珑珑眼睑微微颤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淡月送来的是这叶斐在游戏中的信息。无暇送来的是追求人的调查报告。之后的就是几乎一摸一样地言辞:祝福、欣喜、哀叹与自怜。
不过是半威胁半拉拢罢了。
心里有些微的倦怠,珑珑凝视了灯盏许久,半晌才是轻轻摇了摇头,从游戏中登出,好是与那两人说说话。
不论如何,她们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至亲,如果可能,她还是想两人都是能活着,好好地没有事。依旧是眉宇飞扬。依旧是谈笑动天下。
同是一处的天空下,那玉绰与落雪父女两人也是燃灯夜谈。各有所得。
香炉微微蒸腾出丝丝脉脉的白雾,温温然如同高山之巅松云间缭绕的雾气,带着极柔和的气息,静静地渲染出一片天地。这时候,帘帐早已是掀起,落雪半*在那锦边弹墨枕,听着玉绰慢慢道来,目光微微有些漂浮。
一晃就是这么多年,绰儿也是从那玉雪可爱的小女娃长成这般亭亭玉立的秀雅女子,自己却还是二十许的人,并不见丝毫的变化。仿佛潭中日月千年,潭外只不过是浮光掠影地一瞬间,让人恍然间有些沧海桑田的感慨。
“爹爹,爹爹……”看着落雪眼里渐渐有些晕眩,玉绰不由得止了絮絮叨叨如小儿女时的话,轻轻地唤了几声。
摇摇头,将自己脑子里恍然的心思都抛了开,落雪与玉绰轻轻笑了一声,就是应了下来:“没事,爹爹不过是有些恍惚。”
听着落雪这话,玉绰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咕哝了一声,就是低声敛眉,轻轻道:“是我的不对,明知道现在爹爹身子还没好,还来唧唧呱呱的罗唣。”
伸手轻轻摸了摸玉绰那细柔的发丝,落雪眼里有几分愧疚,又有几分叹息,半晌还是轻轻道:“说着什么呢?爹爹难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身骨有几斤几两的人?这么多年,玉歆不在,我也不能照料好你,累得你小小年纪就是孤身一人,还得担起这一门派的重担,原是我对不起你。”“爹爹没有对不起我,本就是她对不起您,我当年分明看见了,还听她地话,让您这么多年都是生不如死。”玉绰边是说着,那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原本秀雅的容颜上,已然是一片濡湿。
看着自己女儿如此,落雪眼里更是多了几分愧疚,半晌,才是伸手轻轻拭去那脸庞上的泪痕,温声叹息道:“莫要埋怨玉歆,其实,这也怪我。她心地想着的是什么,我不是不知道,当年的我不说,就是现在,我也不是不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去走走,看看什么是苍苍林海,什么是浩浩江涛,什么是风吹草低见牛羊,什么是海阔天空一览无垠。只不过,我深受大恩,甘愿在这茫茫只有一片苍山雪的玉门派当一辈子的掌门罢了。玉歆,她与我本就是同门之情,青梅竹马之意,并没有男女相恋的感觉。她年龄尚小,爱上别的人,也不能怨她。”
“只是如此吗?若只是如此,她应是南渊王地妃嫔,怎么会成了皇宫里赫之极地皇贵妃!”玉绰抬眼看着落雪,目光里是一片淡淡的森然,似乎昭示着什么。
落雪看着玉绰那眼里森然地杀意与怨恨,心里一片酸楚难言,好是半晌,才是轻声叹息道:“罢了,这一次,我去京都,自然会与玉歆说得清楚,你为人子女的,到底还是将这事放下吧。只是那位公主,你觉得她有几分可能……”
“这,我也不晓得。”说道这件事,玉绰分明有些微的迟疑,过了半晌,还是轻声道:“毕竟,她虽然受宠,但身骨却是极差的,多半也是因为血缘上的问题,见过她的人没有几个,连着画像也是难得一见。我早年也曾想让她来这里调养,压制住热毒,不过,那个女人再是受宠也是做不到这件事。毕竟,雁门郡与雪山差着也太远了些。”
说到这里,玉绰眼里不由得微微泛出几分伤感,她多年来送医送药不休,除却那女人到底是生母外,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妹妹。现在彻底厌弃了这个生母,但这个妹妹,她却不知道应该是如何看待。
如果那是爹爹的骨血,倒还好说,如果真的是那个皇帝的血肉,她该是如何说来?
“绰儿,你知道爹爹为什么让那两人重新进了孤圣洞?”看到自己女儿眼里的挣扎,落雪那苍白秀雅的脸庞上微微泛出一丝笑意,轻声道。
“爹爹难道不只是为了那位王太子?”听着落雪的话,玉绰微微一愣,不由得询问道。她先前听着凌霄与叶斐说起这件事,不是不愤然的,但听着是因为王太子需是要取雪芝,看着爹爹也是应可,她便也只能应许了。不过,现在听来,爹爹却是另有说法,倒是不知道怎么说来。
“当年,玉歆便是曾带走那地图的另一半,那凌霄这般胸有成竹,多半早也有了那一般地图。我应许与否,与他们并不重要,到不如卖了情面。再来,我到了皇城,也是要耗费些药材,从他们那里取走些,总是容易些的。或许到了最后,还能拿回那一卷图纸,也是不定。”落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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