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点头,承认自己幸运,沾了老人家的光,我们之间的氛围缓和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彼此都有意识的绕开先前的对话。
下了楼,骑上我的车,看见她在寒夜中独立,扣紧大衣,抵御晚上的寒冷。
“你没开车来吗?”
她迟疑着,停顿了会儿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吧。”把车开到她面前,自嘲的笑了笑,“要是你不嫌弃。”
她笑了,嘴角不再紧绷,月牙儿般的眼睛,红晕在脸颊散开,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担,变得轻松。
她坐上车,等坐稳了,我发动了电动车,一溜烟儿的从菜市场穿了出去。
晚上很冷,寒风就成海啸铺天盖地而来,我戴了头盔,还好,只是苦了后面的人,估计在这么下去,都要被风吹成冰棍了,可以的放缓速度还是不行,感觉身后的人都在瑟瑟发抖,本来先吧头盔给她,可是这样自己就没法开车了,只能叫她把头伏在我背后,她抓我衣服的手越来越紧。
没办法了,把车停靠在路边,转过头,对上她苍白的脸,有些无语,你冷你就说啊,一声不吭,咬着下唇就能不冷了,平时的威风哪儿去了,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儿样儿了。
顾不得她的惊讶,告诉她坐在车上,进了路边的商店,买了条棕白条纹相间的围巾,跑出来,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围巾,一动不动,唉,一把拿过围巾,围在她脖子上,一圈两圈,用围巾遮住她半边脸,只留下一双黑夜般漂亮的眼睛。
“丑是丑了点,风度没了,至少有温度。”看着七八十年代农村大妈出现在自己眼前,我觉得自己的欣赏水平实在是底下,只能讪讪的说道,也不待她回答,上了车,带上头盔,启动,加速。
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不远处,停下车,“乔总,到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望着我,“不是还有段距离吗?”说完,又继续把头靠在我肩上,做死尸状。
“你这里下吧。”
她抬起头,看着我良久,“很晚了,留下来!”
“不用了。”避开她的眼睛,我拒绝了,“我送你回家不是想留宿。”
“林梓,昨晚你为什么会答应?”她不再说什么,转而换了另一个问题。
“因为我奶奶。”这次我没有闪躲,与她审视的眼光对视,我相信她能看出我眼中的诚实,“我希望能做一些事让老人家在晚年不会太寂寞,少一些遗憾。”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尾音稍转,却让我有些脸红。
“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眼神莫名闪烁,盯着我,等待着我的继续。
“虽然你打过我,害我失去了工作,之前觉得你傲慢无礼,眼中无人,但是逐渐的了解到你的过去,觉得你也不是那么坏,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你原先的性格,但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一口气,把自己内心的话说完。
“你是想做圣母,拯救堕入地狱的我?”她听了我的话,嘴角扬起嘲弄的弧线,眼神变得深邃。
“随你怎么想好了。”耸耸肩,表示我的无语,“时间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你也早点回去吧。”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怒,转身朝小区大门走去。
看她沿着栅栏边,走到门口,保安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很殷勤的围在她身边。
掉头,回家。
到了公司,走进总经理秘书办公室,周晚童原本正盯着电脑屏幕,看到我走了进来,神情顿时不自然,身子也做得挺直,脸上的尴尬怎么也遮不住,红晕跃上了脸颊,欲语还休。
“早。”对着她,装作没看见她此时的不自然,我微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早。”她松了口气,肩膀明显放松,朝我笑了笑。
两两相望,彼此笑意盈盈的时候,大秘出现了,她刚进门的娇笑凝固,但很快恢复自然,走到我面前。
二秘的笑容僵硬了,我的也好不到里去。
“早,子媚姐。”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一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早。”她微动红唇,给了我个不太热切的回答,眼神却像冷箭,斜瞪了二秘一眼。
二秘赶紧低下头,像犯错的小朋友乖乖的聆听老师的训责。
“我进去了。”面对着护食的母老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今天是腊八节,昨儿喝的腊八粥似乎还停留在胃里,温暖的甜意让自己的心情也变好了很多,不再那么怅然若失。
也许是因为节日的关系,大家都比较悠闲,一天下来,来办公室要资料的也没有几个。
下班时,瞧见大秘圈住二秘的脖子,艳唇凑到耳边,娇嗔着什么,二秘闹了个大红脸,想躲又不能躲,只是压低声音,警告袁子媚放手。
唉,这种相亲相爱的情景最受不了的就是突然出现个碍事的第三者了,退回座位上,期盼她们早点离开。
要不是知道她们是表姐妹的关系,我一定以为她们跟我一样,是同道中人,两个人的暧昧怎么看着也带着点恋人之间的味道。
十多分钟再窥了窥,终于走了,搭上自己的包,锁好门,空荡荡的公司,一个人都没留下,原本加班的美好传统在节假日来临的时刻荡然无存,在茶水间听到他们相约去狂欢,上也发了聚餐的号召,可惜,实在没什么心情。
他们的狂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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