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洁连珠带炮连个停顿都没有的训斥,我缩了缩脖子,低声辩解:“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报警。”
“所以你就傻着冲上去了?”梁洁听到我的辩解,声音又提高了不少,“你要当英雄,也得看自己够不够格啊,什么都不会,冲上去,这不是摆明嫌自己命太长。”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与梁洁的高音相比,自己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梁洁看着我的可怜样,火气消了点,有些无奈,“林梓,不是我们冷漠,而是这个社会逼得我们变得这么冷漠,见义勇为的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有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
“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这社会不就乱套了吗?”虽然知道梁洁是为了我好,可是她的思想很错误,必须出言反驳。
“算了。”梁洁叹了口气,“我也跟着抽风了,跟你一个榆木脑壳的人说这些干。总之,你现在安然无恙就好。”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不要呆在医院。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这什么答案。
“医生说你身上好几处瘀伤,伤及肋骨,造成身体内肺部大量出血,还需要住院观察。”
“我还以为我快要死了呢,还好只是肺部出血,只要不是没命就好。”想起昨晚在路口自己恐惧的要命,脸莫名的发红。
“死了倒好。”梁洁听到我的话,很不淑女的翻着白眼,“免得总是祸害我们。”
“梁美女,不要这么无情嘛.”拍马屁的技术咱还是有的,“你看我现在都这么可怜了。”装可怜咱也不是不会。
“滚。”
“不要啦,人家的心灵是很脆弱的啦”
“姓林的,你是不是找抽!”病房里,某个母老虎狂化后的怒吼让我的心抖三抖,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心里承受能力还是这么弱啊,真是的。再说,这些不是都给你学的嘛。
住院的第二天,梁洁不得不跟我告别,明天她的假就满了,必须回去上班。
她本来想叫袁丽来照顾我,我拒绝了,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躺了一天,基本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再不济,不是还有温柔漂亮的护士小姐嘛。
看着她走出病房,心里面还是酸溜溜的,有种失落,这两天她为了照顾我,忙前忙后,还要瞒着袁丽,几天的假,就这么辛苦的度过了,想想,心里的酸楚又多了几成,自己还真是有福气,能交上这么好的朋友。
没想到,第五天,我要出院的时候,梁洁又出现了,看她提成行李包出现在我面前,我错愕,当场就呆在那里。一问才知道,她回去上班当天就被通知来h市参加一个交流研讨会,这不,又是一番车马劳顿,又担心我在医院会受罪,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知道我可以出院了,梁洁疲惫的脸上露出笑意,也不顾我的反对,就带着我直奔她们考察团下榻的酒店。
啧啧,还住的是五星级的大酒店,一进去,就被亮堂的大厅镇住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乡下人进城,一路惊奇着到了房间。
“看你一副土包子的样儿。”梁洁看我左摸摸右摸摸,笑我。
“说什么呢,”我转过去,板着脸,我怎么能是土包子呢?我要纠正她这错误的说法,“我可不是土包子,我是土包子团团长。”
“对哦,”她笑的乐不可支,“差点忘了你是北高有名的土包子团团长,土包子中的土包子。”
“你敢笑话我,小心我土包子团的兄弟姐妹,每人一句,就能骂死你。”这床真是够软的,不过比起家里的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这两天睡医院,我都不怎么睡得着,终于可以好好补补眠了。
“那是,你们土包子团当时可是我们学校一霸,不对,整个就是县里的黑社会,叱咤风云,连老鼠强那一伙人都对你们退让三尺。”梁洁坐在了对面,打开了行李包,整理东西。
“呵呵,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躺在床上,想着以前的事,我所在的高中是所国重,虽然它处在县里,却是有名的贵族学校,在那里面读书的学生,都是市里当官的和有钱人家的子女,也有像我这种靠着中考不错的成绩进去的农村孩子,家里条件造成的差异,在这所学校里特别的明显,自然也被那些自视甚高,以为自己真的是贵族的人看不顺眼,被排挤和挑衅,那种感觉很难受,自己被孤立在整个世界之外,饱受嘲弄白眼辱骂,去寻求老师的帮助,得到的结果也只是他们的倍加奚落,沉默换来的是他们更加的猖狂,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他们嘲弄我是土包子,我就索性成立个土包子团,土包子怎么了,土包子不比他们差,甚至比他们更好,学校每次考试、竞赛、活动前几名,哪一次少了我们这种所谓的土包子的身影,渐渐的,那些少爷小姐们的挑衅少了,我们也不需要融入他们的世界。不过,令土包子团真正扬名的是那一次与县里的流氓团伙在街头对峙。还是我高二上学期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们土包子团的几个成员路过汽车站,看见有几个男人在墙角抢劫一个少女,还对那个女生动手动脚,就上前去阻止,结果被带头的流氓围攻,幸亏有人带信,十分钟不到,我们土包子团十多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对方显然吓了一跳,胆怯下通知了他们老大,是县里有名的大哥,一个三十多岁男人,外号老鼠强,据说很能打,结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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