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面令牌,无疑为楚清溪在辽宫中四处查探提供了诸多便利。那宫中诸人看到她腰间铁牌,自然亦任由她来去自如,毫不加以盘问。是以稍一打探,楚清溪便已得知“雀营”之所在,只是令她沮丧的是,这“雀营”乃是辽帝禁脔之地,寻常人等,未奉手谕,皆不得入内。
一想到赵宁落入那等地方,楚清溪的一颗心,日夜犹如被煎熬一般。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她尚未见到赵宁之面,若是轻举妄动,一旦惊动了萧太后,便会打草惊蛇。她虽然身负绝世武功,可保自身无虞,可若是带上赵宁还有绮云,她显然毫无把握能够将之从萧太后手中全身而退。是以楚清溪纵然是心急如焚,亦不敢任性行事,只好咬紧了银牙,伺机再做打算。
这一日,正值她在萧太后跟前当值。萧太后与辽帝耶律不达高坐在金銮殿上,而楚清溪便站在了她御座下首的玉阶之上,看着殿前匍匐下拜的文武百官,心中不免有些百味陈杂:“难怪大家都是争着当皇帝,原来这当皇帝,倒的确是威风至极。若是被昔日江湖中人知晓我楚清溪竟然成了辽国萧太后的青狼卫,也不知会如何笑话于我,可是为了安泰,莫说是要我当个侍卫,就算是要我拼了性命,我也要将她救出来。”
她心中正自胡思乱想,却听见萧太后沉声道:“哀家偏就不信,我堂堂大辽国中,竟无一人能驯服尔国区区一匹牝马!”,楚清溪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西域服饰的使臣,正自面露得色,昂然立于殿下。
原来此乃大宛国使臣,奉大宛国王之命,带来了一匹稀世难得的良马献于萧太后,可是时至今日,辽国派出了诸多优秀的骑手接马,可却无一人能够将其驯服,眼看使者回国之日渐近,辽国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强手能将之驯服,若是如此,将来传扬开去,岂不是有损大辽国的声名。
是以萧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这样丢脸的事情发生,她环顾殿下众臣,沉声道:“众卿可有举荐?若是被荐者能将此马驯服,举荐人赏珍珠一斟,牛羊三百头,驯马者赏珍珠三斟,牛羊五百头!”
此言一出,殿下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有快言快语者,低声言道:“那若是毛遂自荐者,又该如何赏法?”
萧太后目光一闪,大声道:“毛遂自荐而成功者,得全份!珍珠四斟,牛羊八百头!”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萧太后话音未落,便见一名身着四品武将服饰的大汉闪身而出,冲着御座跪拜行礼后,瓮声道:“末将愿为太后分忧!”
萧太后定睛一看,原来是北院大王麾下郎将呼延雍,不由得大喜过望,扬声笑道:“好!呼延将军不愧是我大辽虎将!”,她猛然从御座上站立起来,信步便朝殿外走去:“走,都是看看,看看是我大辽国的勇士厉害,还是他大宛国的名驹厉害!”
众臣簇拥着萧太后和辽帝走出殿外,只见巨大的广场上,一匹骏马身长丈二有余,身高八尺左右,通体雪白,马鬃如狮,却有一条乌线自鼻梁骨至马尾贯身而过,正不断地在铁笼中咆哮踢咬。
一见人来,那马便愈发挣扎得厉害,众人站在远离铁笼数米远处观望,只见它线条流畅,膘肥体壮,通体未见一根杂毛。细观之,又见其眼明睛亮,额宽鼻直,更有甚者,其额间正中竟长着一支独角!如此神骏之姿,即便是不懂得相马之人,亦能一眼便看出它的与众不同来。
萧太后看到此马,亦不禁眼前一亮,凭她的直觉,眼前这匹龙马,素质俨然在她的“追风”之上!大宛国王进献此马,倒也着实可谓是真心可鉴,只是眼下当务之急,便要看那呼延雍,能不能如他所愿将这龙马驯服了。
“此马名唤玉麒麟,可日行千里不黑,夜走八百不明,如今吾王令小臣千里迢迢将之进献与太后,期盼着两国交好,互为友邻。”,大宛国使臣颇为骄傲地介绍道。
萧太后颔首示意,她的目光落在了呼延雍的身上:“呼延爱卿,你可有把握驯服此马?”
呼延雍出列道:“末将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太后厚望!”,话毕,他迈开大步径自走到铁笼跟前,大喝道:“开笼!”
他这声舌绽春雷般的暴喝,顿时将“玉麒麟”惊得前蹄腾空,“咴”地长嘶一声,猛然在笼中人立起来。开笼的小厮壮起胆子,猛然将钥匙插入锁孔,只听“咔哒”一声,尚未等他缩回身子,那“玉麒麟”飞起一腿正踢在笼门之上,如疾电般猛然从铁笼中蹿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玉麒麟”猛然冲出笼门之时,只见呼延雍大喝一声,飞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分,便稳稳地夹住了马腹。这“玉麒麟”身上并无辔头,全身上下滑溜溜的一时竟便想要抓住“玉麒麟”那一头犹如狮子般的鬃毛,只可惜他快,“玉麒麟”比他更快,只见它飞驰的身形猛然就地止步,这呼延雍一时猝不及防,顿时一个筋斗便从马身上摔了出去,那“玉麒麟”犹自尚未解恨,眼见呼延雍一下摔倒在地,竟自甩开四蹄,俨然要从他身上践踏而过!
好个呼延雍,在这生死关头,倒也临危不惧。只见他一个“懒驴打滚”,堪堪便从马蹄下躲了开去,那“玉麒麟”见伤不到他,倒也不敢恋战,长嘶一声,身形一纵,随即又朝前蹿去!
呼延雍又岂容它这般溜走,若真是如此,他又有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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