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欢喜,亦有些害羞,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偷看着楚清溪绝美的面容,却又在与之目光相对的一刹那猛然躲闪开去。楚清溪看着这个羞涩的小男孩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于是便招了招手道:“术哲,你过来。”
耶律术哲害羞地来到了她身边,他的身量尚没有桌子高。楚清溪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凳子道:“坐。”,耶律术哲乖乖地爬上了座位,犹如一头驯服的小马驹一般。跟在他身后的侍从们早已看呆了眼,这个调皮的小殿下,曾几何时竟然变得这般听话。
楚清溪自食盒里切下一大块炙牛肉,用小银刀举着递到了耶律术哲面前:“你想吃么?”
耶律术哲有些害羞地笑着,在这个美貌犹如仙女般的女子跟前,他原本的顽劣的脾性顿时收敛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嘴巴,一口将小银刀上的牛肉叼在了嘴上,使劲嚼了起来。
他一边卖力地嚼着,一边讨好般冲着楚清溪微笑,楚清溪见他这般乖巧,忍不住又切了一块烤羊腿喂他,这耶律术哲毫不犹豫地一口又吞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吃的是喜笑颜开。
看着他这般能吃,楚清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只觉壮壮实实,犹如小牛犊子一般,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般笑将起来。耶律术哲见她笑得这般欢畅,亦跟着“咯咯”大笑起来,这一大一小如此投缘,径直将周围一干侍从看的是目瞪口呆。
楚清溪捏着耶律术哲的小胳膊,含笑问道:“之前学过功夫没有?”
耶律术哲回道:“之前简单学过骑马,除此之外,再没有学过其他。”
楚清溪含笑道:“那你想学什么?”
耶律术哲道:“术哲长大后想成为契丹第一勇士。不但要学弓箭骑马,更要学中原的武艺。”,他胖乎乎的一双小手拉住了楚清溪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她道:“术哲想学奚师傅那天在草原上展露的功夫,请奚师傅教我!”
楚清溪正色道:“你要想学这些功夫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吃苦?”
耶律术哲挺起了小胸脯,大声道“术哲不怕吃苦!”,他猛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拉着楚清溪叫道:“奚师傅,快教术哲练功吧!”
楚清溪见他兴致勃勃,当即也没有反对,反正她正打算在这太子府内四处走走,也好进一步熟悉一下府内的情况。
耶律术哲拉着她的衣袖,径自朝院外奔去,楚清溪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含笑问道:“术哲,你要带着我去哪里?”
耶律术哲笑道:“奚师傅,府里有个练武场,可大了。父王平时也在那里练武,父王说了,今后术哲要是想练武,也可以去那里。”
楚清溪站定了脚跟,摇头笑道:“术哲刚刚吃过肉食,可不能立刻上蹿下跳,万一这肠胃里的食物不小心入了岔道,可是会引起大乱子的。”,她左右顾盼了一下,又道:“习武之事并不急在一时,术哲不妨先随我四处走走,带我领略一下上京的风光吧。”
耶律术哲本是孩童,如今听到楚清溪说要带他在上京城里四处走走,禁不住发出一声欢呼,拍手笑道:“奚师傅当真带我出去玩耍?”
楚清溪含笑道:“这可哪里做的了假。走吧?”,耶律术哲的小脑袋点的犹如拨浪鼓一般,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奚师傅上任的第一件事儿,居然是带着他玩耍,孩童心性,不禁让他对楚清溪愈发多了几分亲近。
楚清溪牵着耶律术哲的小手,在一众侍从和奴婢的陪同下,开始了她在上京太子府中的生活。她对耶律术哲甚为怜惜,每日里只要求其练功两个时辰,亦只教导了一些简单的马步拳脚功夫。其余时间,除去耶律术哲练习马术和射箭之外,楚清溪便带着他在上京四处晃荡。
耶律术哲对于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他自襁褓起,便由乳母养育,耶律花喇虽然对他颇为看重,但终究不可能时时将他带在身边,而他的生母太子妃钦察,则更不可能天天带着他走街串巷,领略民间风光。
楚清溪的出现,恰恰给他枯燥的宫廷生活平添了一分彩色。他跟着楚清溪走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吃遍了京城的各色美食,他亲眼目睹过趾高气扬的契丹贵族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凌虐百姓,亦在街角一边看到过一个善良的贵妇人亲自为一个病重的贫苦人送去了粥食。
他跟着楚清溪出入着大小酒肆,马市人市,他也跟着她去过夜晚最热闹的地方,那个地方,据当时身边的侍从说,从来都只有男人才可以去,可是他的奚师傅,却不管不顾大摇大摆地,要着最烈的酒,最美的姑娘。
而更让他惊奇的是,每当一个新的姑娘站在奚师傅面前,她的脸上总会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每一个姑娘都能在她这里拿到赏赐,可是她却再也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耶律术哲也一天天长大,奚师傅已经教会了他一整套伏虎拳,他的站桩功夫也越来越出色了。可是奚师傅的脸色却是一天天冷漠下来,脾气也开始便得有些暴躁起来,原本奚师傅看到他,总会对着他微笑,可这些日子以来,奚师傅的脸色,简直比上京的冬天还要寒冷。
奚师傅还是天天带着他在上京城里转悠,走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甚至有的时候,他们都来不及赶回城里,只好随便地就宿在昏暗肮脏的小酒馆里。
原本在耶律术哲心里,像奚师傅那样美丽的人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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