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眸子里,染了一丝凄楚,自嘲笑了:“好一句云泥之别,受教了!”
我离开了这间房间,拓跋君叙就站在房门的正中间,紧紧的抿着红润的唇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房门。
来到他的面前屈膝,他伸手把我拉起,他的手心里潮湿,我有些不解,是什么让他紧张的连手心里都冒了汗?
“你刚刚说,要和我回北魏?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是的,千真万确,我不想呆在这里被人算计,殿下!”
“好!”拓跋君叙拉着我就走:“去北魏你可以不进皇宫,你住在我兄长的将军府,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算计,等我继承皇位再接……”
“归晚!”
拓跋君叙话语没有说完,被容与在身后的一生叫唤打断了。
我连脚步都没有停,本来是拓跋君叙拉着我的,变成我拉着他,直接走出歌舞坊。
拓跋君叙眉头微微皱起:“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此去再也不回来了!”
“没有必要,今日就走吗?”我看着满是潮湿的路,问道,我没有把刀子捅在他的胸口,是念在我和他是旧识。
拓跋君叙怔了一下:“今日就走!”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我松开了他的手,自己率先而行,今天走好,省得我有任何反悔的机会,留在东晋的京城,继续等待着我未谋面的父亲。
容与你真的总是有本事能让我下出抉择来,我每走一步,都是你在我身后推波助澜的,容与,我们算是孽缘吧。
十天的雨停了,路上行人也多了。
久违的阳光透着云层射下来,照射在烂泥之中……
拓跋君叙只有几十个随从,每人牵着马匹,只有一辆马车,我和他坐。
我的行李简单,只是多出来一个匕首而已。
拓跋君叙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走吧!”
我紧了紧行李,转头上了马车。
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在晃动的车帘下看着外面逐渐繁荣的景象,拓跋君叙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东晋的十一皇子倾慕于你,你……”
我微微蹙起眉头:“皇太子在说什么笑话,你知我和他是旧识,他最狼狈的样子我见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雷音寺,难得皇太子就没有真正的想过吗?”
拓跋君叙一愣:“想过,但没有想过他眼中有你,却会要杀你!”
“我想活着!”我咬了咬嘴唇道:“皇太子知道那种迫切想活着的愿望吗?四周都是荆棘,一不小心就满身的伤,所以别跑了!”
“以后不用跑了!”拓跋君叙轻言道:“不会再有荆棘,不会再有杀戮,你可以好好的活着,不用紧紧的握着匕首担忧!”
匕首在我的手中,我轻轻的摩擦着,神色沉郁,没有再言语。
他是皇家人,一国储君,在皇城之中就会有争斗,只不过手中的权力大小,取决于斗争死的快慢而已。
出了京城,拓跋君叙撩开了车帘,眼中神色凝重起来。
我见此往外望去,对着赶马车的梦回道:“停车!”
梦回把马车一停下,我握匕首就下了马车。
容与一身黑色劲装,头发扎得干净利落,面色沉静如水,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几十个近卫高手。
怒极反笑,来到他的面前:“愿赌服输,你是玩不起?赌不起?还是算不起?”
容与眼中弥漫着如血雾一般的痛楚:“我……”
“你去死!”手中的匕首,插入他的胸口,极其凶狠的说道:“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纠缠,既然你我要死一个,我不想死那就你去死!”
容与被我的匕首刺中,他身后的近卫高手见状就要围过来,容与抬起手制止了他们。
近卫高手便后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容与手转了一个方向,握紧我的手,就着我的手把匕首拔了出来。
狭长的桃花眸子里,带着一抹哀痛:“连续十日暴雨如注,京城三百里盛城有洪灾,我奉皇上之命前去查看赈灾,在此停留,不过送你一程而已!”
我的眼被他的血给染红了,冷哼一声,拽出自己的手,“你每走一步,都是铺垫你往上爬的台阶,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陷阱算计的,我不相信你!”
容与眼中的哀痛四散逃开,布满了双眼,手捂在胸口上,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他后退退到马边:“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是真的!”
他说完带着伤,翻身上了马,勒起马缰,调转马头,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臀上,在我的眼帘下,马蹄溅起泥浆飞驰而去。
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匕首上的鲜血泫然滴落,滴在肮脏的泥水里,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容与,转身。
拓跋君叙就站在我身后目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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