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子的钱有种别样的满足感,后院又无人添堵,清静不已,越住越舒心,天长日久竟然一点都不想回到容城去了。
冯瞿巴不得顾茗跟冯夫人和睦相处融洽,巴巴的说:“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顾茗横了他一眼。
冯夫人目光在两人面上打转,瞬间喜意盈面,不动声色来拉顾茗的手,亲切的道:“阿茗路上累了吧?外面好冷,赶紧跟伯母进去暖和暖和。”又指使冯瞿:“你有事儿就去忙吧,别妨碍我们娘俩说话。”
冯瞿:“……我倒成多余的了?”不过他离开玉城也有段时间了,确实积压了许多公务,匆匆向冯夫人交待几句,在章甜脑袋上揉了两把,在她气鼓鼓的瞪视下大步而去。
章甜以前敢怒不敢言,这次自觉有了顾茗撑腰,便小声嚷嚷:“又弄乱我的头发了,讨厌鬼!”
冯瞿回头朗声大笑:“小丫头,想说这句话很久了吧?”
顾茗无语:“跟孩子较什么劲啊?”
冯夫人牵着顾茗,章甜又牢牢握着顾茗的手,三人牵丝扯蔓去了冯夫人的院子。
章甜许久不见,憋了满肚子的悄悄话儿要跟她说,但冯夫人虽然不出远门,却也风闻顾茗之事,容城公子被沪上军政府扣押之事闹的沸沸扬扬,连玉城也有人在议论,以及她的新书《灾区见闻录》,都成为新闻传扬开来,倒让冯夫人感叹不已。
再次见到她人,见她犹有病容,便知身体亏损的厉害,未曾调养过来,更是满心怜惜,拉着她问些别后之事,听到灾区惨状,不由拭泪;再听到她在沪上军政府监狱一番遭遇,若非冯瞿亲至,恐怕早已丢了小命,更是半开玩笑道:“戏文里都唱,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可想好了怎么报答阿瞿?”
顾茗在她笑意盈盈的调侃之下故作为难:“怎么办呢?我本来也想过以身相许……不过大帅不同意,把少帅骂了一通。”
冯夫人当即怒了:“他想干嘛?”
佣人们都不在,房间里只余她们老小三人,顾茗笑道:“大概……想收拾什么人吧?”
冯夫人:“有时候真觉得男人的心眼子比后宅的女人还多。”她又转怒为喜:“不管了,反正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往外跑了,现在外面世道乱的很,你一个小姑娘家也不安全。”
章甜静静偎在她怀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她。一会佣人端了点心进来,引她去吃点心,她不肯去;哄她去睡午觉,她也不肯,恨不得粘在顾茗身上,直等冯夫人跟顾茗聊到了饭点,对话渐稀,她才开口:“顾姨,我小叔叔呢?”
冯瞿才忙完进来,就听到她这句话,顿时表情一变,紧张的去看顾茗的表情。
顾茗愣了一下,好像是从久远的回忆里深挖出来一个人,然而当时痛的太厉害,埋的太深,经过灾区数月无数家庭惨烈遭遇的对比,大约是她的儿女情长与别人的生离死别人间地狱相比太过微不足道,再提起这个人竟然也没有想象之中痛到不敢触碰的地步。
她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才注视着章甜的眼睛认真的说:“你小叔叔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去了北平,暂时不能来见甜甜。”
其实章甜等了半年,从最开始的哭着醒来到后面的渐渐失望,冯家的佣人们都哄她:“快了快了,你家里人快来了。”却从没有一点确切的信息,比如她家里人现在在哪里,或者去做了什么。
“小叔叔去了北平啊?”
“对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一时半会不能来接甜甜,甜甜会生气吗?”
章甜从前就知道小叔叔去了北平读书,虽不曾去过,但这个地方于她来说很是亲切,也知道小叔叔那是去办正事,心里虽然有着微微的难过,但今天顾茗回来了,竟奇异般的抚平了她的焦虑与伤心,还乖巧的点头:“没关系的,我不生气。”她搂着顾茗的脖子眼含泪花小小声说:“因为我有顾姨。”
冯瞿大踏步走进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过来就捏章甜的脸:“小丫头,你这是撒娇呢?”
章甜的泪意瞬间被他逼退,小肉爪子去扒拉他的大手:“要你管!”还警惕的往顾茗怀里靠了靠:“别想抢我的顾姨!她是小叔叔的!”
小孩子的直觉灵敏的吓人,从冯瞿第一次在医院里出现在章甜面前,照顾生病的顾茗,就在她心里种下了小小的危机,及止今日两人一起出现,下车的时候好死不死冯瞿还揽了一下顾茗的肩膀,落在孩子的眼中就有了别的意味,忍了许久终于喊了出来。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安静,顾茗很是尴尬,冯夫人笑吟吟假作耳聋,唯有冯瞿脸皮奇厚,居然揽住了顾茗的肩膀,用一种十分无赖的口吻与小姑娘较劲:“现在你顾姨是我的了!”
章甜差点被他气哭:“才不是!你骗人!”
自从小叔叔带着顾茗走进了章家大宅,将桌子下面的她带了出来,陪着她聊天散步,顾姨就是一家人,更何况她还曾经偷看到小叔叔与顾姨两人牵着手姿态亲昵,与她的父母一般无二,也唯有顾姨才是联系着小叔叔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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