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我时常担心,要不是对你的文风很熟悉,看到你纪念黄主编的文章都不敢相信那是你。”
顾茗合起双掌向他致谢:“对不起啊,没有第一时间联络你,我近来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这不是能出来就赶紧找你嘛。”
她瘦的脱了相,面色苍白,倒真是身体很差的模样。
公西渊紧张起来:“他们在监狱里打你了?”
“我的身体要是打一顿早活不下去了。”顾茗阻止这个马后炮胡猜乱想,直接揭晓了谜底:“冯瞿花了一笔巨款提前把我赎出来了,还印了三万本书派送。”提起这事儿她就深感忧伤:“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成了名符其实的穷光蛋了。”
公西渊:“……冯瞿救了你?”
这两人数年纠葛之深,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顾茗:“他现在是我最大的债主了。”她坐直了,打起精神:“为了还债我决定出一本书,在沪上派送的书稿虽然经过修订了,但不是我亲自做的,总有点不放心。你要不要考虑帮我出版《灾区见闻录》修订版?”
公西渊一针见血:“钱债好还,情债难偿啊。”
他的青梅端着茶敲门进来,顾茗:“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苦笑。
诸事谈妥,公西渊要送她出来,被顾茗拒绝了,她出了主编室,拉起一旁候着的女孩子:“她送我就好了。”
公西渊无可奈何笑道:“你又想什么鬼主意呢?”
女孩子身上的刺都竖了起来。
两个人走出报馆,女孩子还有几分不情愿,顾茗笑眯眯轻拍了两下她的手:“公西是个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将来记得给我发喜帖啊。”
盛俨在汽车里候着,见到她出来,小跑着绕过来替她开门。
女孩子一脸惊愕呆站在原地:“你——”难道她猜错了?
两人关系如此亲密,有说有笑,难道不是男女关系?
“我们是朋友,但跟男女之情无关,互相欣赏而已。”
女孩子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汽车,穿着军装的副官恭恭敬敬替她掩上了车门,绝尘而去,她还有些发愣。
公西渊料到顾茗会说什么,但是没想到杨恩晴送完了人回来就开始追着他问:“刚才哪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来接她的还是军人?”
“不生气了?”
杨恩晴有点不好意思,人家都表明态度只是单纯的朋友,前来谈公事而已,她要是再不知趣就有点讨人厌了。
“她到底是谁?”
公西渊招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杨恩晴凑过来,他小声宣布:“就是那位……你很喜欢的容城公子啊。”
“容城公子?”
杨恩晴惊叫出声:“你说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容城公子?”
公西渊朗笑出声:“不然呢?”
“不可能吧?这也太年轻了。”杨恩晴不可置信:“她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小。”紧紧追着公西渊不放:“你别不骗我的吧?真是容城公子?”
公西渊往主编办公室走:“要不你进来看看她的手稿就知道了。她来跟我商量出书的事儿。”
杨恩晴越发无地自容,懊恼欲死,捂着脸嘟囔:“都怪你不早介绍,见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姐,我哪里还能想到别的地方去?”脑子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自动划入情敌一类。
两个人进了主编办公室,桌上还放着顾茗的手稿跟照片,公西渊看宝贝似的要收起来,被杨恩晴拉住了:“阿渊哥哥,就给我先看看行不?先看看!”
公西渊松开手,她小心翼翼跟拿文物似的捧在手心里,入目是疏朗开阔的字迹,乍一看似乎是男子写就,可是细细去瞧,却又带着几分女子的娟修,很是独树一格,倒是与她的文风极为相符,大气之中带着温柔细腻的慈悲心。
“下次来了还给人甩脸子不?”
杨恩晴羞惭不已,强自嘴硬:“都怨你!你要早告诉我是容城公子,我哪里会慢怠人家?”又突发奇想:“既然你们是朋友,要不你带我登门向她赔礼道歉吧?”实则只是想近距离接近顾茗而已。
公西渊想起过去冯瞿霸道无理的样子,曾经还拿枪指着他,也不知道今时今日有无改变。
“回头再看吧,我也不能确定方不方便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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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渊是个认真的性子,封面及排版都弄好之后,在杨恩晴的怂恿之下,亲自打电话去少帅别院。
接电话的是林妈,听到是个男人找顾茗,担忧的捂着话筒看了一眼埋头公文的冯瞿,小声解释:“顾小姐正在写演讲稿,在自己房间里呢,请稍等。”
她放下电话要去通知顾茗,被冯瞿察觉:“谁的电话?”
林妈吞吞吐吐:“一位……一位先生的,自称姓公西。”
顾茗从报馆回来之后就被冯晨缠上了,他非要她就灾区一事在容城大学做个演讲,磨了好几天,无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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