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啊!”他有些慌张忙乱的看着我.那张储满胡须,沧桑疲惫的脸突然让我有些心疼.
“那么...先生,可以麻烦您帮我买一份松饼一杯浓缩咖啡吗,我想吃些东西,给嘴里添些味道,关于你是谁我又是谁这些问题,我们一会儿再讨论吧!”我故作波澜不惊的样态.他有些茫然无措只是机械的答应着我,然后我看到他愣了一会,眼里带着一丝闪光地看了我一眼,说很快回来,然后转身离开,我看得出他身心俱疲,繁忙于工作和处于游离状态的我之间,甚至连白大褂都还穿在身上,皱巴巴的无暇整理.哦对,是这家医院的儿科医生,以他的性格的确和那些小病患相处的很好.
我被一阵熟悉的清香所吸引,那气味同我在另一世界了所感到的味道相同,我知道那是床头的茉莉花散出的芬芳.我埋头于花香之间,感觉异常满足.或许,在我游离期间,我对现世的感知是一直存在的.
我拿起放在病床旁柜子上的报纸,日期是1998-7-14,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了,报纸上以加粗的字体登着关于我自杀的一些情况.是的,我自杀过,手腕上的疤痕不难看出我是割腕自杀的.我有抑郁症,自从1994年我出名之后,就有些轻微的抑郁症症状,96年的时候变的更加严重,这其中的原因其一是我是个同性恋,而且我无法接受来自外界的异样眼光,其二是成名之后我带给自己太多附加压力,甚至由于过于沉浸于自己所写的的角色,而出现了精神分裂的症状.
然而现在的我已然获得重生,我自行拔掉了营养液,下了床,站在窗前,盛夏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带给处于室内的我的那种温热触感,让人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我是真的回来了,我是真的活着啊!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知道,是回来了,我转过身去看他,“你怎么下床了?”他边说边向我示意手里的东西.我指指床边的柜子,“放那里就好,麻烦您了.”
我看他立刻黯淡下去的脸色,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我忍不住也演不下去了,我想冲过去抱紧他.而我确实也这么做了.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草率,鲁莽得就选择自杀,选择离开你,我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从不为你打算.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就像是我的整个世界,离开了你,我根本没办法多活一秒!,你知道吗,我爱你.”我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我的肩头早已一片濡湿,当然他的也是.我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江河一般不断涌出.
他的双手紧紧环着我的胸.就好像害怕再次会失去我一样,然后在我耳边低喃:“alex,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我哭到哽咽,断断续续吐出话来:“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绝对不会!”
我们相拥而立,哭了好久,似乎要流光我们下半辈子能流的所有眼泪.
☆、第九章
我办好了出院手续,他帮我整理好行李,带我回家,(我早已搬离那间狭小阴暗的地下室,靠我和他的积蓄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带有院子的别墅,并出钱盘下来w安排了一份工作)之后我便打发他去上班,一个人去了心理诊所. dr.fr是我的心理治疗师,自从我自觉得了一些心理疾病以后就一直在她这里治疗,她是一个美丽而又充满智慧的女人,她成熟又又有魅力,如若我喜欢女人,她一定是那个最好的人选.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她从不认为,同性恋是病态的,她从不以另类的眼光看我,她常说:“认为同性恋是病态的,这种想法是上个世纪的事儿,在这个世纪,爱谁无所谓,爱的本身才是最伟大的!”她从来不把我单纯的只当作病患,更把我当作是朋友.对我来说作为朋友,我真的很喜欢她.
早上的时候,我和她的助手进行了电话预约,但我却在电话里听到了她的声音,“哦!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我想快点去见她,告诉她我所经历的一切!
于是,现在我已经推开了她诊所的门,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修身长裙,将她整个人的气质衬的更佳.她看到我,立刻跑向我,稍长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哒哒的声音,我突然笑了,张开双臂去迎接她,我们进行了贴面礼,然后又相拥了一会,她才带我进了她的诊疗室.
我将我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她告诉我,我经历了“濒死状态”,之后又经历了另一意义上的重生,这一个月的经历,帮助我在心理上接受了同性恋这一事实,这对我接下来的病情治疗有很大帮助.之后她开给我一些抗抑郁的药,然后警告我这次好好吃药(在我自杀之前停了大概一周的药),我举起手做出敬礼的姿态:“ye!”然后笑开.我同她告别,开车回家.
开往市区的路上,我看到一家珠宝店,我停好车,进了店里买了两枚男士戒指.那个服务员似乎认识我,毕竟铺天盖地的报纸新闻,想不认识都难.我很快买好了戒指回了家,外人怪异的眼光还是令我有些不太舒服.
等我到家已经很晚了,我将戒指盒放入了进门玄关处的柜子抽屉里.换了鞋,便去阳台抽了根烟.
我听到开门声,知道回来了,他走到我的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腰,将头搁置在我的肩上,我深吸一口烟,预备熄灭,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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