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朝他露苦笑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便回去了。
失魂落魄地走到书房门口,方以安哆嗦著问正在打字的房东:“你的…家,家人就…要过,过来了…我先,先…搬出去?”
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面无表情地接著敲打起来:“不用,我会向他们说明的。”
“说,说明…什麽呢?”对方沈默了。
“我,我们又…不是…”
徐松阳突然暴怒,冲门外的男人吼道:“不是什麽?不是什麽!”
男人吓得赶紧逃离了房间,回到客房关上门。但他们真的什麽也不是啊,这种关系算什麽呢?房东与房客?但是哪个房东与房客会做爱呢!床伴?也不是,其间夹杂著的另一些成分已经越过了床伴这条线。那是恋人?可是徐松阳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他,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对徐松阳到底怀有怎样的感情。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怎麽向徐家父母说明?况且再过几天对方的未婚妻就要过来了,自己再这样和他纠缠不清恐怕就太不知好歹。到底该怎麽办?方以安从下午到晚上睡觉都在思考这个难题。要是自己能独立该多好,只要把债务还完他就可以离开了。可是,等到债务还完的那一天他真的愿意离开吗?因为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所以一切都成了没法解决的难题。
☆、十七
徐松阳推开门,没有进去。床上的男人感觉到光亮,立马翻身看向他。不懂装睡的男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徐松阳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凝视著对方。方以安对这种情况条件反射地摆正姿势,抓紧手中的被褥,想著要是男人突然袭击他的话就用被子把对方盖住,制造逃跑的机会。
“下周我爸妈他们就要过来了。”徐松阳声音嘶哑,帮对方掩好被角。
“嗯。”被褥里的男人忐忑地等待著下文。
“我也不知道我要告诉他们什麽,方以安我想要你告诉我,我们这样到底算什麽?”
“我,我怎麽…怎麽知道。”这种难题像皮球被抛过来。
徐松阳苦笑,难道一直不都是自己被对方牵著鼻子走吗?主动权都在男人手里,现在说什麽不知道也太不负责任了吧。“那你知道你喜欢我吗?方以安,你…喜欢我吗?”再一次将主宰交给他。
“不…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以安皱著鼻子,眼泪陷在眼眶里打转,他为自己真的不知道答案焦急。
“你好好想想,还有一周的时间,给我答复,晚安。”徐松阳哀伤地俯身亲吻对方的额头,然後关上门逃也似的走出去,他不想在男人面前露出更多软弱的表情,这场名为爱的战役他不想输,即使输也不想输的太过难堪。
方以安摸著刚被亲吻过的地方,心脏砰砰跳动。徐松阳让他好好想,他就会好好想,但是对於一个没有恋爱史的人来说,这种问题太难了,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没有被一个人喜欢过,他该怎麽明白什麽样的心情才是喜欢呢!问一个没有吃过柿子的人喜欢吃柿子吗,叫人如何回答!方以安又是一夜难眠,思来想去他就得出一个结论:为什麽不先问问徐松阳喜不喜欢他?
回到卧室徐松阳开始暗骂自己怎麽被方以安传染上白痴的习惯了,他这样问那个差劲男岂不是在给自己设定时炸弹,要是一周期限一到对方说不喜欢他,那他该怎麽办?乖乖放手?这怎麽可能!千辛万苦千方百计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要是真能放手他会立马把手剁掉。那个反应迟钝的男人如果给出他不想要的答案,那他只好像陆霖凡说的那样搞监禁了,但真要过上有的青山在只是没柴烧的日子吗?徐松阳为自己迫不及待走出错误的一步懊悔不已。
於是两人都在下周一来临的恐惧中度过惶惶然的一夜。
挂著浓厚的黑眼圈接见不速之客,徐松阳面瘫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陆霖凡还是生龙活虎地让人讨厌,过场有增无减,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玩儿那个,方以安为他那些无理要求忙的团团转。
“你怎麽又来了?想玩儿什麽回家自己玩儿去,别把我这儿当你的娱乐室。”
陆霖凡舀一勺方以安刚买回来的慕斯蛋糕送到嘴里,立刻露出幸福的表情:“徐老板这是怎麽了?忧思过度?”
“要你管!”要是那家蛋糕屋的店主是个变态杀人狂就好了,每天闲著没事就在蛋糕里放毒药,他不介意无辜的人为陆霖凡陪葬,反正人不是他杀的就行。
“一看就知道~这叫暖饱思淫欲,死而不得来…来…下面怎麽说来著?”陆霖凡严肃地思考起来,突然灵光一闪,“哦,蛋逼!”
没有力气和他斗智斗武,徐松阳随手端起对方没有吃完的蛋糕朝垃圾桶一扔,世界终於清静了。抱著刚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不明真相的方以安,陆霖凡含泪控诉著房东的卑鄙无耻。
围观群众就是围观群众,连说的话都透著一股不明所以的傻劲儿:“就,就是说…我要去…重买吗?”
“……不用了,我还是先玩游戏好了。”拿过男人手中的袋子,打开一看,陆霖凡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痛:“小编剧我爱死你了~为了答谢你,我给你一瓶防狼喷雾好了~”
还没送出防狼喷雾,手中的游戏套装就在眨眼之间飞出了窗外……欲哭无泪。
“你到底是来干什麽的?”徐松阳摆出“无事退朝”的姿态。
“我被赶出来啦~所以只有来投靠官人您了!”做出一副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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