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学校的学生证,这回您总应该信了吧。”
李青蓝的父亲把手在裤管上擦了两下,慎重地接过刘夏至的学生证,仔细地看了起来。
“b医大……真的是孻仔的同学。”
老人激动地对着身边的老伴儿说道。
“小同学,我家孻仔怎么了?怎么就进了看守所了?”
“阿姨,有事儿上车再说,这位王律师会一点点的将给您听的。”
这火车站人来人往,人多口杂,就刚才有几个路人听到他们说了“看守所”三个字,就不由得纷纷侧目而视,绝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我先去给他们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们两个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帮两位老人将大包小包扔到了后备箱,刘小满坐到驾驶座上,对着迟信两人说道。
他们今天还是坐迟信的迈腾过来的,如今多了两个老的,车子坐不下那么多人,只有让他们两个自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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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信同刘夏至两人在火车站周围逛了一圈,干脆坐上地铁跑到了市郊的游乐场。
今天是工作日,难得游乐场里没有多少游客。
这段时间实在发生太多的纷纷扰扰,两人心里都憋着一口闷气,买了门票干脆一口气做了两三回过山车,又把各种跳楼机,激流勇进,光速隧道挨个玩了个遍,最后下了车,连腿都在发抖,终于作罢。
“你说,这事情怎么算是个结束?”
捧着咖啡,坐在被一片绿荫包围的长椅上,刘夏至看着前方缓缓移动中的摩天轮,有些迷惘地问道。
“证据确凿,他自己也认罪了。只能想办法减刑了。”
迟信叹了口气道,“别人说不要惹老实人,老实人一旦被惹毛了,做出的出格事情会让人跌破眼镜。果然一点都没错。”
“所以你看,你怎么就有胆子来招惹我?”
知道他们最多也就尽人事听天命,刘夏至也就释然了。
“要不是那边我把你绑到我那儿去,说不定现在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和那个什么钱茂作伴了。”
迟信笑道,“所以我招惹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也不要什么多的,你以身相许给我就行。”
“你的脸皮啊……都要赶上城墙了。”
刘夏至终于被他逗笑了,露出了这一周来难得的真心笑容。
“所以……”
迟信放下手中的咖啡,伸出双手,用大大的手掌包住了刘夏至的双手。
“你决定要接受我了么?”
他说的深情,两个乌黑的眼珠仿佛两湾秋水,让人沉溺其中。
刘夏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一双眼睛拖了进去,在这款款的神情中忘记一切的烦恼。
“我……”
初秋的冷风吹过,带起一片青黄相接的落叶,也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后脖子里。
刘夏至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了过来。
“让我……再想想……”
迟信嘴边的微笑一滞,最终也只是伸手拂去了刘夏至耳边适才飘零的落叶。
“好……我不逼你。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夕阳西下,夜风逐渐寒冷,迟信送刘夏至回到了他和刘小满住的酒店楼下。
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许久没有见到的人。
“教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坐在酒店大堂里,那个穿着一身款款风衣,正捧着一本医学杂志阅读的男人,刘夏至不解地问道。
见到郎峥明,迟信顿时觉得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搅乱了。
每次只要这个教授出现,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有朋友在警局,一查就知道了。”
郎峥明放下杂志走了过来。
“我也不多说了,钱茂的父母这次闹的很大,把你也牵连进去了。”
“我?”
刘夏至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我有什么关系?”
“钱茂醒了之后,说李青蓝对他下手,八成有你挑唆的份儿——当然了,警察是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的,但是他父母信了。”
迟信简直气乐了,“这叫什么事情?他看刘夏至不顺眼,所以要拉夏至下水而已。”
刘夏至一脸莫名,“我是和他不对付,看不惯他为人,也不喜欢他乱碰我东西。但是怎么就是我挑唆李青蓝去砍他了?”
“你这几天不在学校,他父母都已经来学校闹过几次了,除了让学校处理李青蓝,还要让学校处分你。”
“凭什么啊?就凭他钱少爷看不惯夏至,就要学校处分他?”
迟信气愤地说道。
郎峥明冷笑道,“学校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但是他们依然不依不挠的。你最近进出小心点,我看他们这家子都疯了,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说罢,郎峥明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
“你这段时间好好自学,等事情过去之后复课别跟不上给我丢人。”
他一句“学校已经把事情压下来了”说的轻松,背后可没有少运作。
钱茂的父母都是b医大毕业的,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两位大夫,这次卯足了劲要拉人给儿子陪葬。
要不是一方面李青蓝已经把案件交代清楚,这里面完全没有刘夏至什么事情;二来他在后面为刘夏至跑关系,用手上的资源通融,这才没让这事影响到刘夏至的学业。要知道学校里为了息事宁人,要卖老校友面子的声音也不少。
“这些天谢谢您了……”
这一声谢从迟信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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