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拔剑指住那少年,手也同时伸出,对少年喝道:「图谱给我!」
那少年跟飞飞差不多年纪,看见这两个凶神恶煞挡在他面前,吓得全身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天翔喝道:「你腰带上的东西!给我!」天扬道:「不,给我!」
原来那少年先前看两兄弟这么宝贝那羊皮卷,以为真是藏宝图,便顺手捡起来插在腰带上,没想到却让自己成了镖靶。
少年用颤抖的手抽出羊皮卷,却不知该给谁好,看看天扬又看看天翔,两人都是同样地凶恶,又是同样地怒喝,他谁也不敢得罪,便把羊皮卷往地上一扔,没命地逃开了。
于是场面又回到刚上岸时的情况。二个人,地上一张图谱,只是多了两柄剑。刚才并肩作战时培养出来的(还算)和谐气氛顿时消失无踪,只有敌视的眼神彼此瞪视。
第17话
天扬开口道:「就算拿了图谱,你看得懂吗?」天翔说:「你还不是一样?况且我跟某个功夫不行的人不同,不希罕飞龙神剑掌。我说过了,这趟只是要拿图谱跟刘悟的脑袋回去祭师父。」
天扬冷笑道:「你?免了吧,你这种无耻下流,大逆不道的人,根本没资格去祭拜师父!」天翔道:「我是师父的徒弟,当然有资格去祭他,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天扬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师父也不会死!」
天翔摇头道:「我真搞不懂,从一开始,你就把师父被杀的责任全往我身上推,好象我应该五花大绑来向师父跟你谢罪,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第一,师父又不是我杀的;第二,我承认我没尽到把关的责任,这就表示我害死师父吗?当时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根本没人救得了师父,就算我乖乖守在洞口,也只是平白赔上一条命而已。所以说师父的死跟我毫无关系,我何罪之有?再说,要是没把关就有罪的话,大哥你当时也不在洞口啊。」
天扬怒道:「我有」
天翔冷冷地道:「都是我害你不能专心把关,是不是?」天扬没开口,只是愤恨地瞪着他。
天翔说:「奇怪了,我有点你穴吗?我有绑住你吗?你敢说我害你?」
天扬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开口:「对自己哥哥出手的人,还讲得这么理直气壮?」
天翔轻描淡写地说:「是谁规定不可以对自己哥哥出手的?」
天扬一呆:「什么?」
天翔的脸又变回了陶土面具,两只眼睛空洞得吓人:「哥哥又怎样?只不过是跟我同一个爹娘生的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不但没有半点用处,有时还会碍事。像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宗皇帝,不就是杀了自己哥哥才登上龙座的吗?兄弟相残的事满街都是,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所谓的手足之情,说穿了全是讲给外人听的,一文钱也不值。」
「」
天翔淡淡一笑:「我们家里是刚好没东西可争,所以你对我而言向来是可有可无,不论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事。现在我恰巧中意你的身体,你就是专供我床上玩乐的对象,我管你是不是我娘生的!我告诉你,什么父母兄弟,道德仁义全都是假的,天底下只有私心跟实力是真的。你要是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杀我,要是打不赢我,你就得任我玩到腻,什么废话都不用说。而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天晚上在树林子里,真的是我逼你的吗?你自己就没享受到吗?」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像利箭刺在天扬心上,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一会儿又涨得通红,只觉一股惊天动地的怒火从丹田一路冲到头顶,全身骨节都在格格颤抖,几乎拿不住剑。咬牙切齿许久,终于挤出一句话来:「这么说来,你是杀手,只要能使剑就行,舌头也是可有可无的吧?我就先拔了你这根犯贱的舌头!」
天翔哈哈一笑,说:「不好吧?没了舌头我就不能好好疼爱你了,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哦。」
天扬挺剑刺出,天翔不躲不闪,同样挥剑迎击。天扬这回真的气疯了,除了把对方斩成八块以外,脑中没有半点其它的念头。但是毕竟两人从一大早就不断战斗,完全没休息,打了没一会体力便开始有些不支,只得保持安全距离,各自调息。
正当二人提起剑打算重启战局时,天扬眼角忽然瞄到一个景象,不禁楞了一下。天翔险些一剑刺穿他喉咙,连忙紧急打住,纵身跳开,确定天扬不是像上次一样故弄玄虚后,开口大骂:「决斗发什么呆?想死吗?」
天扬不理他,往前走去,怔怔地望着远方的山坡。山坡上在冒烟。不知何时,烧起了森林大火。因为露宿野外的旅人疏忽而引起的火灾并不稀奇,但是那方向是
「裴」天扬喃喃地道。
「什么?」天翔不解。
「裴大哥家在哪里!」天扬喊着,拔腿往失火的方向跑去。他已经确定了,失火的地方,就是招待他的大盗裴研的住处所在的森林。
天翔叫道:「喂,等一下!」捡起图谱,追在天扬身后而去。
等二人抵达目的地时,火势早已熄灭,天扬惊恐地发现,失火处不是裴研家附近,正是裴研的家。那本来是座深山里的破旧小庙,地下室却是盗贼的巢穴,而裴研就是小庙的「住持」。然而现在小庙早已被烧得只剩几面墙,跟附近的树林一样一片漆黑。
天扬冲入庙中,拉开密道的门进入地下贼窟,地下室烟雾弥漫,因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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