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做,生产大队的农具怎么办?”有人立刻反对说,“这些农具如果放在农具室外面,日晒雨淋,很快便会损坏的。”
“农具当然要保护好,可以‘化整为零’嘛!’”老支书说。
王增辉知道老支书足智多谋,惊喜地问:
“老支书,什么叫‘化整为零’?”
“把农具分开来藏到每户社员家中,这样农具室不是空出来了。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地方让幽兰居住是最合适最安全的了。”
于是,王增辉带着幽兰和部分社员,一起来到大队农具室。大队农具室建造在离山村三十米外的土岗上。室后是一片挺拔向上的水杉树,室前横着一条十几米宽阔的大山溪。湍急的溪水日夜奔流;上面架着一条木桥,是山村社员们外出和劳动的必经之路。约莫三、四里路之外,耸立着八座高低不等、错落有致的山峰。这些山峰有的高崖如削;有的飞突凌空;有的如剑刺蓝空,形状各异。近处层林斑斓,一会儿淡蓝色的薄雾遮蔽树梢,接着徐徐飘荡上升,八个山峰在淡雾中忽隐忽现,景象万变,美不胜收。王增辉见老支书把幽兰安排到这个地方居住,不由得拍腿叫好,马上通知全队社员去农具室领取农具,每户必须带走一件至两件。这样费不到两小时,农具室里小件农具都拿完了,只剩下了一只大型的打稻桶。因它又重又大,没人敢要。王增辉吩咐男社员大肚阿五把打稻桶背到他家里去,再把他家中的一张马头床和小桌子搬来,给幽兰睡觉和就餐使用。
“队长,你把家里的床铺拿来了,自己晚上睡到哪里去呀?”大肚阿五惊奇地问道。
“打稻桶上面放上几块木板,不就成了一张很舒适的硬板床铺吗?”王增辉笑着说。
“队长,这样每晚睡觉爬上爬下多麻烦!”
“我在部队睡惯了高低铺,没关系!”
大肚阿五是全村有名的大力士,为人憨厚单纯,听到队长有地方可睡,便什么也不说了。他把打稻桶拉出农具室,只轻轻一举,便把百余斤重的打稻桶顶到了头上,然后直奔王增辉家中换来一张马头床和一张小板桌。农具室很快被搬空了,王增辉里外检查了一遍,觉得这农具室放一些农具虽然没问题,但是冬季住人却需要修补和加固。因此吩咐几名男社员留下来,有的爬上舍顶去添加稻草,有的在外壁上又糊贴了一层黄泥土,不让有丝毫的冷风吹入舍内。农具室补修完毕,王队长最后还和妇女主任周大婶一起,在农具室的外面夹了一道竹篱笆。这时天已晚了,王增辉把幽兰托交给周大婶,和其他社员一起离开了农具室。周大婶等待男人们都走完了,发觉幽兰的脸色胀得苹果一样通红通红,就问她道:
“幽兰同志,现在农具室只剩下我们两个女人,我看你脸色红红的,还有什么话因为害羞讲不出来,生活上还有困难吗?”
“周大婶,我对你们的乡方还不熟悉,生活上确实有困难?”幽兰说着,脸和脖子憋得更红了。
“幽兰同志,你有困难快告诉我,是不是不想住在这样简陋清冷的农具室?不过生产大队已经尽力了,你在我们九岙山村找不出比农具室更好的住所了。” 周大婶皱了一下眉头。
“周大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幽兰这时用两手使劲地按住小腹,说不下去了。
周大婶见了幽兰的形状更为着急,催促她说:
“幽兰同志,你有话不要憋在心里,快……快对我说呀!”
“周大婶,我进村以后,这里瞧瞧,那里望望,到处找不到厕所,尿已憋了大半天,现在快要尿出来了!”
周大婶听了,急忙把幽兰拉到篱笆边的小土坑前,告诉她说:
“这里是你今后大小便的地方,你蹲下快尿吧!我们小山村和城市不一样,这里是没有像模像样的厕所。”
幽兰因憋尿时间实在太长了,小腹已经开始隐隐发痛。这时,她听说小土坑是方便用的,便不顾周大婶在身边,脱下裤子就拉尿。又怕地上的小草刺痛屁股,把臀部抬得高高的,一股晶亮的尿液向着土坑急射而出……。天又下雪了,寒风从篱笆的竹缝中灌进来,可幽兰翘着屁股还在不断地尿着。尿液“哗哗哗”地响着,仿佛是一支吹不尽的长笛牧曲。这泡尿足足尿了一分多钟时间。周大婶瞧着她那□□的屁股在寒风中颤抖,嘴唇冻得发紫,关爱之心油然而生。她想:这样年小的女学生本来还处在父母溺爱之中,吃穿无忧,天天读书和玩乐即可。而现在却孤单一人来到山区受苦,着实难为她了!于是急忙用自己的身体为幽兰挡住寒风。幽兰方便后,因蹲着的时间过长,两腿麻木,一时站不起来。周大婶用力把她扶起来,并为她系好裤子。周大婶挽着幽兰迅速进入农具室,但幽兰已冻得脸色发紫,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清水鼻涕也流出来了。之后,周大婶吩咐幽兰休息,她自己回家做晚饭去了,只有一条大黑狗自始至终陪伴在幽兰的身边。吃晚饭的时候,周大婶为幽兰端来一碗玉米糊和二只米糠馍,没有其他的小菜。她对幽兰这样说:
“幽兰同志,我已经给你享受公社下队干部的待遇了。生产大队规定:凡是上级单位来我生产大队办事,招待标准是一碗玉米糊加二只米糠馍。其中一碗玉米糊中放二匙鲜味酱油。今天我也给你加了二匙酱油。我们这里的社员把吃酱油看成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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