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必心里早就清楚沈奚靖今天的目的。
沈奚靖听了他的话,笑了笑,道:“行水,还是你老练。”
蒋行水谦虚道:“主子能信任奴才,是奴才的福气,不老练一点,跟不上主子的思路啊。”
“那你看那谢遥,是不是知道什么?”沈奚靖问。
蒋行水答:“主子,我们并不需要了解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我们只要知道,只有他与别人的反应不同,就可以了。”
沈奚靖有些诧异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略微一想,便懂了。
对于穆琛来讲,其实他们偷东西的动机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那个最有嫌疑的人,牵出他身后的线。
那么这个谢遥,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呢?61、零六一
虽然皇帝并不喜来后宫,但排在前头的那些人侍寝次数也并不算太少,这些人里,沈奚靖的次数慢慢开始多了起来,这也是为何那日赏花会,苏容清对他态度不好的原因。
穆琛对于情事并不很执着,也并不是每次都非要与他温存,有时候,他们也只是对坐在一起,由穆琛与他讲解他在书上看不懂得问题。
这位年轻的帝王少时就以学问出众而闻名,由他来给沈奚靖讲解,最好不过。
从端午节他们升位之后,穆琛就再也未招过人侍寝,一直到五月十四,他才招了沈奚靖过来,沈奚靖十分关心最近的局势,他在内宫之中,并不能方方面面都了解到,大多需要宫里的宫人给他打听消息,或是由穆琛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叫来见面。
这一日穆琛在晚膳开始之前便让洛林西把他接了过去,路上蒋行水有些不安,他小声与沈奚靖道:“皇上这样,有违常例。”
沈奚靖面上倒是淡淡的,未说什么。
洛林西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他的话,赶紧说:“无妨,咱们这一朝虽然没有,但各前朝都有旧历,嘉主子不用担心。”
沈奚靖笑笑,右手在步辇的扶手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是他与蒋行水的暗号,蒋行水会意,又给洛林西塞了些碎银。
他不确定将来能坐到什么位置,说不定这个从六品淑人就是极限了,与洛林西关系好些,并没有什么坏处。
洛林西这次不知怎么,死活也不肯要,最后还是沈奚靖咳嗽一声,他才收下,面上有些忐忑。
“洛管事,今日怎么了,可不像你。”蒋行水与他打趣。
洛林西自然不会说张泽北跟他私底下说的那些事,整个永安宫里,嘴最严的就是安延殿的宫人,在这里,皇帝总要进行最私密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当权者喜欢让别人知道他在床上,喜欢什么样的人,爱说什么话。
所以蒋行水与他打趣,他也只是听了,反驳一句:“你个死孩子,还打趣你叔叔来了。”
他们一来一往之间,安延殿已经到了眼前,沈奚靖轻车熟路地去沐浴更衣,洛西林则接过蒋行水拿着的书本,直接去了东配殿交给张泽北。
穆琛一般晚膳用的早,便会早些来安延殿,那时候天还比较亮,他坐在高高的玉辇上,能看清所有身旁的实物。
他从来都不喜欢黑夜,他的父皇死在夜里,他的亲爹也死在夜里,那个废帝,他那位最残暴的皇兄,也死在夜里,晚上,总比白日危险几分。
在沈奚靖沐浴更衣的时候,穆琛正坐在东配殿看奏折,这里已经铺上了最好的地毯,换了一张更大的雕花木床,上面的被褥枕头,也都只在沈奚靖来的时候用,要说穆琛想对一个人好,那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便可以做到极致。
他毕竟是这个皇朝,最至高无上的帝王。
沈奚靖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灯下看他带来的那本书,沈奚靖这一段日子十分刻苦,为了早日达到皇帝的要求,他可谓废寝忘食,就连年幼时做课业,也没这样认真过。
穆琛捧着的那本《格略要物》只是讲一些简单的农林知识,沈奚靖一般都对这样的感兴趣,虽然穆琛给他列了一个长长的书单,但他也还是捡着喜欢看的先看。
这一点,穆琛倒是没讲他。
随着相处时间变长,沈奚靖与穆琛也渐渐开始熟悉起来。
他们独处的时候,沈奚靖也不再没话讲,当他习惯了东配殿这个环境之后,与穆琛相处便更亲近一些,当他发现无论他说什么穆琛都不太会生气之后,说话也越来越自在。
这或许说明穆琛并不讨厌他,沈奚靖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并为此高兴起来。
“皇上,这一本我大多都看的懂,只有几个地方略有些不通。”沈奚靖穿着浅黄色的内衫,走到穆琛身边坐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奚靖发现他每次来穿的内衫都不太相同,颜色和样式也多了起来,他一直以为大家都这样,便没有多想。
但浅黄色他倒是从未穿过,他不太喜欢这个颜色,太柔和,与他并不合适。
穆琛回头看他,灯光下,沈奚靖的面容出奇的柔和,那一身浅黄色的衣服衬得他更白一些,眉目透出些微的温情来。
穆琛心中一动,他放下手里的书本,伸手揽过沈奚靖的肩膀,他偏过头,找到沈奚靖的耳朵咬了一下,在他耳边道:“谁说今天要读书了?”
沈奚靖面皮薄,总很容易脸红,穆琛就吃准他这一点,每次非要逗得他满面通红,才满意。
果然,见沈奚靖脸红了,穆琛倒更兴奋一些,他拉起沈奚靖,与他一起滚到床上。
沈奚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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