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一阵淡淡的幽香飘来,有衣襟扶过我的面颊。再一睁眼,师父已经捏住那锦服男子的手,男子虽然目露凶光,却也分毫动弹不得。
青衣人从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拔出长剑,双手握剑微一抱拳道:“还请大侠放手,我家主人路遇劫匪,方才有些失态,并非当真想伤这位小公子。”
师父侧身而立,目光落在青衣人的长剑上:“江南青衣游龙剑。今日便给你几分薄面。”说着,松开手,任那锦服男子受到反冲向后退去。
青衣人再一抱拳,表示谢过。又道:“却不知阁下高名?”
师父转身扶起我,替我怕掉身上的尘土,看到胸前沾上的血渍,微一皱眉。口中道:“段某不是什么高人,不过隐居深山多年,名号之类,自己都忘了不提也罢。”
青衣人也不便多问,于是扶着被震退的锦服男子告辞:“如是,在下及主人与各位在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二人腾身跃起,踏枝借力而去。
我深深的注视着青衣人远去的身影。
“看够了么?”师父冷冷瞥我。
我嘿嘿笑,“我第一次看到打群架么,所以就入神了点……嘿嘿,可是,师父你不觉得他们飞来飞去的样子很帅吗?”
大师兄薛御风走过来对我摇头叹气,“浅薄阿浅薄……”
三师兄轩辕彻拍拍我的肩:“华弟,没想到我与你的看法惊人的一致。是不是copy我?”
我一身冷汗。我的审美观下降到这程度?让我死了吧……
五师兄玉倾颜嗤一声:“假惺惺,御剑飞行你可没少坐。”
三人话音方落,师父抽出腰间软剑。那软剑如带如剑,闪着黑色的隐隐的光芒,直如一道长虹贯月,飞向天空。师父轻跃其上,飞转回来,一把将我拉上去,再嗖地一下飞出去。
几个留在原地的徒弟看得目瞪口呆。
薛御风:师父危险了……
轩辕彻:师父,你这样会宠坏小孩的~这是溺爱,溺爱!
玉倾颜:注意形象,淡定、淡定……
我被师父抱坐在剑上,才不管他们几个在底下瞎猫子鬼叫什么呢。一律视为嫉妒,哼!
“华儿,刚才那黑衣人对你说了什么?”
师父不问还好,一问我简直欲哭无泪。
师父奇怪地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又道:“那么,他给了你什么?”
我眉头皱成两条蚯蚓,慢慢地把手摊开——什么也没有。
师父看着我的手,点了一下头。“嗯,与为师猜的一样。”
理解万岁!我激动地抱住师父的袖子,猛蹭啊猛蹭~~
师父的眉头打了个结:“你脸上有松鼠粪便……”
我愕然睁大眼,双目移动,移动,果然鼻尖上有一点黑色的东西。
我大叫:小红~~~~~!愤怒地把他从怀里扯出来。
小红先是惊慌失措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愤怒的脸,看着师父纠结的眉头。突然往我腿上一倒。装死。
入夜。
我们师徒五人在一个废庙里投宿。我们取出一些自带的食物和水,又打了一些野味回来,几个人围成一圈做烧烤。
我看着火上烤得金黄的兔子,眼睛发直,口水吸吸嗦嗦。小红早从我怀里跳出来,先是跳了一圈向所有人卖乖,讨了食物拖过来堆在脚下,现在闻到香味,也蹲在那里口水直流。
于是,众人只见一人一鼠露出猥琐而贪婪的目光盯着烤肉流口水。
玉倾颜靠过来捅捅我的胳膊,我回头瞪他。他指指小红,再看看我:“你生的?”
我暴走。“你生一只松鼠出来试试!”
他摇摇头:“动作、神态,完全一致,连性情都一样,让人不怀疑都难。”
我当他空气。转过头讨好地问薛御风:“大师兄,这兔肉什么时候能好啊?”
大师兄闲闲地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扇火:“好不了了。”他道。
耶?我和小红均是一惊,双手握在胸口,瞪大眼睛看着薛御风。
大师兄尚未回答,只听轩辕彻道:“我押失散多年的兄弟。”玉倾颜媚笑:“下定离手,我说啊,肯定是私生子~~”
轩辕彻认真严肃地看着我的眼,道:“华弟,你和小红是兄弟还是父子,快点揭晓谜底吧。”
我黑线,我冒烟,我磨牙。“滚!”我道。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好容易兔子终于烤好。
叉在木架上的兔肉烤得金黄酥嫩,间或有油滴滴下。一阵阵香味扑鼻,我只觉口中口水一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我用目光扫视周围,发现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一挥手:“小红,上!”霎时间,一人一松鼠以闪电的速度扑向兔肉。
薛御风正老神在在地扇着风,看我这架势,不慌不忙道:“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话间,右手往木架上一拍,兔肉震起,飞向半空。我立即变化方向,撑着腿向半空中跳。轩辕彻大手一捞,兔肉到手,放在嘴边咬下一大口,我红眼地扑到他身上,轩辕彻咧嘴一笑,手上将兔肉再一抛,口中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气急败坏的转头,兔腿已然落在玉倾颜手中,玉倾颜故意将兔肉放在鼻尖猛嗅一口,“美哉~~”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
我的心都要碎了。他这一口下去,兔肉只剩了一半。然后在我哀怨的目光中,这三人又来了一次空中抛接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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